大夫給的診斷確實(shí)不好,風(fēng)熱入肺,引起朝熱咳嗽體虛,得靜養(yǎng)月余,方可根除。
于是再有任何糾結(jié)也只能擱下了。
隨后的幾日,陳廣白天出門販鹽拿藥;馮少棠則陪在父親身邊照顧起居,連樓都不怎么下,李琰澤時不時進(jìn)出客棧,卻不知在作何安排。
一晃眼八天過去了。
這一日李琰澤一回客棧,就找陳廣談了話,隨后陳廣便收拾包袱搬到了客棧后院去了。原本就沒幾個住戶的客棧二樓,就只剩下馮家父女和李琰澤了。隨后李琰澤又許了客棧店主不少錢,囑咐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出來。
要來了嗎?馮少棠寬松了沒幾日的心又再度拎起來。
當(dāng)夜馮少棠便沒有上床入睡,只在屋子中央搬了把椅子,合衣靠著打盹。直至子時三刻,她突然聽到頭頂上有響動,細(xì)細(xì)碎碎的,就像是一群老鼠爬過。
緊接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兩短一長,是和李琰澤約定的暗號。馮少棠小心的將門拉開,李琰澤飛快的側(cè)身進(jìn)了屋。
兩人悄無聲息的交換了個眼神,李琰澤看到馮少棠衣衫整齊,絲毫沒有倉促起身的模樣,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滿意。
馮少棠將座位讓給了李琰澤,自己縮到床鋪邊上的角落里。
李琰澤在椅子上落座,橫刀腿上,刀未出鞘,人卻靜默如峰!馮少棠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被那口刀吸引了過去。
一路上李琰澤的刀都是用黑布纏著,此刻才見到真身:烏木的刀柄上雕著只狴犴,和李琰澤皮甲上的印染狴犴形態(tài)不同卻神色俱厲。刀鞘漆紅漆,上繪繁復(fù)的團(tuán)云紋,乍看起來黑紅相間十分漂亮。
不知這刀/拔/出來會有怎樣的耀眼鋒芒?
正琢磨著頭頂上就發(fā)動了!三個黑影破頂而下,其中一人直撲床頭!
李琰澤也動了!他抬手連鞘帶刀直擊過去,撲向床頭那人被刀擊中了腹部,如重錘及身,身體直接撞通了墻壁隔板,摔進(jìn)了隔壁屋!
李琰澤順勢轉(zhuǎn)身,飛腿踹向另外兩人,噗噗兩聲悶響,那兩人手舞足蹈,身體不受控制的連撞桌椅板凳,摔在了碎木堆里!
在馮少棠看來,李琰澤小小的身板也就打了個旋,三名成年男子就被擊飛出丈余,爬都爬不起來了!
這得多大的力氣!
李琰澤轉(zhuǎn)身坐到了床頭上,橫刀腿上,又恢復(fù)了靜止。
過了好一會兒,摔在桌椅堆里兩人才哼哼唧唧的掙扎起身,至于隔壁屋那位就慘了,抱著肚子直哼哼,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馮少棠松了口氣,以一敵三,還能瞬間放倒一個,看來李琰澤是游刃有余啊!
爬起來的其中一人喘著氣開口道:“小子,馮家父子與你何干?你何苦出頭攔著爺們發(fā)財?還不趕緊的讓開?”
逼格頗高的李公子自然不會理他們,李琰澤手扶著刀,翹著腿,甚至都閉上了眼睛!懶得理會!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見溝通不成,干脆和同伴一起拔出了大刀,又直撲而來!
卻在這時客房臨走廊的墻板被撞裂開,十幾條黑影沖將進(jìn)來,將不大的客房擠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_@波人與先前兩人打了個照面,二話不說便抄家伙動起了手。
李琰澤護(hù)在床前,踹飛了一人,敲暈了兩個,再看時先前進(jìn)來的三名土匪已經(jīng)被后來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