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 你在看什么呢?”莫甘娜突然撲到伊麗莎白背上, 嚇了她一跳。
“……沒什么。”說是這么說了,伊麗莎白還是看著走廊外完全的漆黑陷入沉思,她覺得有點不對,但是不知道不對在哪里。
這個走廊里燭火昏黃, 所有裝飾都是暗沉沉的, 真的很不對勁,伊麗莎白不安的抱住手臂。
“我們要做什么?”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只能無奈的問莫甘娜。
“快點兒, 知道他是誰,你就能出去了!”莫甘娜愉快的笑著, 不由分說地把伊麗莎白拉向走廊上靠近左手邊的那扇門。
“你得自己進去,我只能陪你到這里。” 莫甘娜把伊麗莎白堵在門口。
伊麗莎白迷惑的看著她, “什么?”
她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莫甘娜,莫甘娜今天穿了一身奇怪的衣服, 非常復(fù)古和異域風(fēng)情,她漆黑濃密的頭發(fā)編成一條粗粗的大辮子垂在胸前,雪白的手背上畫著海娜。
“你得自己進去,我只能陪你到這里。”莫甘娜重復(fù)了一遍。
“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了?”聽她這么說, 伊麗莎白警覺起來了, 她挺直身子不讓背碰到門。
莫甘娜依然保持著愉快的微笑, 看伊麗莎白遲遲不動作,她沒有再回答,而是伸出一只手, 以一種伊麗莎白完全無法撼動的力氣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緩緩壓下門把,毫不留情的將伊麗莎白推進門里。
“快點兒,麗莎,知道他是誰,你就能出去了。”
伊麗莎白被推得站不穩(wěn),在她沖過去想抵住門之前,門迅速的關(guān)上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外的莫甘娜奇怪的笑臉消失在視線里。沒在這邊找到把手,她生氣的錘了下門,突然感覺手上的觸覺有異樣,于是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門背后刻了字。
“圣城的戰(zhàn)火從未停息。”伊麗莎白小聲念出來,這是什么意思?圣城指的是麥加嗎?還是耶路撒冷?
門上面沒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她只得轉(zhuǎn)過身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粗粗一看,這是一個裝飾奇特的房間,整個基調(diào)是銀色和黑色,很中世紀(jì)又有些異域風(fēng)格,房間里裝飾著十字架,潔白的帷幕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沒有一點現(xiàn)代化的東西,吊燈上點的也是蠟燭。
十字架,所以不是麥加,圣城是指耶路撒冷嗎?
伊麗莎白站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這整件事情都透著詭異,她完全記不起來為什么自己會來到這里,更不用說是和莫甘娜一起,回憶中間有一段完全一片空白,只能隱隱約約記得昨天放暑假了。
為難的揉揉太陽穴,她的目光突然被自己一片光潔的左手臂吸引了,伊麗莎白驚慌失措的握住左手臂,感覺心里驟然泛起一股綿密的鈍痛,力氣大到在上面留下鮮紅的印痕。
她感覺自己的手臂上少了些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她什么也記不得了,珍貴的回憶在腦海中深深的沉下去,只給她留下空洞的斷裂。
“冷靜,伊麗莎白,冷靜點……”伊麗莎白小聲對自己說,“冷靜下來!”翠綠色眼睛在眼眶里不安的轉(zhuǎn)動,幾次深呼吸之后,等驚慌的情緒終于基本褪去,伊麗莎白開始專注地打量整個房間。無論如何,不管究竟忘記了什么,都得等她先從這個該死的房間里出去,才能把忘記的東西找回來。
注意到一張樸素的大床放在帷幕的另一邊,厚重的帷幕半掩下來,她只能看清一個床腳。
那邊會有人嗎?伊麗莎白謹慎的抄起一個燭臺,對了,莫甘娜之前說過,“知道他是誰,你就能出去了。”她想讓伊麗莎白找出身份的人在這里嗎?他會在那張床上嗎?
不能判斷這房間里究竟是不是有第二個人,又或者說他醒著還是睡了,伊麗莎白非常緊張。
她小心的清清嗓子,輕聲問,“你好?”
沒有人回答她,房間里一片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心里其實已經(jīng)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伊麗莎白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你好,有人在嗎?”
嗯,果然沒有回應(yīng),盡管有些對未知的不安,但伊麗莎白知道站在這里什么用都沒有,她咬咬牙,吹滅手中燭臺上的蠟燭,將已經(jīng)差不多燃燒了一半的蠟燭拔去,燭臺上用來固定蠟燭的尖釘顯現(xiàn)出來。
這件粗制濫造的武器給了她一些安全感,伊麗莎白小心的朝那邊走過去,幾番猶豫之后,終于伸手掀起那厚重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