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跟009在一起了,但是沈白卻感覺生活也沒有變得太過美好。
主要是,每次沈白都009的電流給弄得失禁什么的,沈白次次都忍不住把009給踢下床。
然后,每次都被會009握住腳腕,然后將他的腳丫親個遍,
009似乎很喜歡他的身體,總是喜歡一點又一點的親吻,有時候也像條瘋狗一樣又啃又咬的,沈白覺得不舒服,如同今天這樣,于是沈白伸手去推開,卻被009握住了手。
009趴在他身上,將沈白的手放在臉頰上,那張超越一切審美的臉依舊讓人有種侵略感,盡管009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
“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你愛我呢。”009低聲問道,然后低頭親了親沈白的眼皮。
沈白卻仿佛突然大驚,“你怎么知道的”
009
然后,009就讓沈白當(dāng)天沒能從床上下來。
是開玩笑也好,是無心的一句話也好,009卻對此很是上心,甚至決定,帶著沈白回現(xiàn)代世界一次。
009是系統(tǒng),系統(tǒng)都喜歡數(shù)據(jù)計算。
他覺察出了沈白的不對勁,尤其是情感上的。
沈白似乎也感受到了,不過他卻下意識的忽略,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春色。
沈白是個總喜歡把自己偽裝起來的人,這點知道的人不多。
小時候,沈白就隱約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沈白是沒有母親的,父親只是告訴他,他的母親死了,所以沈白一直都是跟父親在一起生活。
父親算不上是一個細心的父親,也沒什么時間來帶沈白,沈白一直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家里。
沈白也不喜歡跟人玩耍,不喜歡上學(xué),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他總是沉默著一個人。
人是群居生物,太過獨立獨行難免就更加遭受到排擠,甚至也有人當(dāng)面嘲笑沈白。
正常人都會生氣,也許會惱羞成怒,但是沈白感受不到。
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
他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要耽誤他的時間跟他說話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并不在乎別人說他沒有母親,也不在乎被人排擠他,因為他感受不到情感。
而更糟糕的是,沈白似乎根本也不想要得到情感。
他的父親總是忙碌,所以沈白就不得不照顧好自己的生活,家庭的優(yōu)渥還是讓沈白的童年過得還算舒坦。
直到,父親也走了。
意外,他們說都是意外。
當(dāng)時沈白剛剛上初中,不可能獨立的,有無數(shù)的親人想著分他父親給他的遺產(chǎn),都非常殷勤的幫他辦葬禮,并且表示要收養(yǎng)沈白。
沈白當(dāng)時站在父親的葬禮上,看著那些人虛情假意的哭哭啼啼,看著那些人不斷四處亂飄的眼神,看著那些人心里的貪婪計算。
沈白也沒什么感覺,仿佛依舊不在乎。
他的親戚很多都想要收養(yǎng)他,于是很是討好他,有個婦人瞧見沈白站在一旁,過來裝作關(guān)心的模樣,帶著虛假的眼淚問道“白白你肯定很傷心吧,不要傷心了,不然以后你就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吧,對了,你爸爸之前有沒有說過你家其他財產(chǎn)的事”
沈白緩緩抬頭,那雙眼睛里面看不到一絲悲傷,反而天真的開口,“什么是傷心,人死了都要傷心的話,你死了,你的家人也會傷心嗎”
那個婦人畫著精致的妝容,那一刻卻直接扭曲了起來。
直到,再次傳來,沈白父親的公司遭遇到了破產(chǎn),大部分的財產(chǎn)都拿去抵賬了。
律師從頭到尾很認真的清算了余下不多的財產(chǎn),卻也足夠讓沈白安穩(wěn)的過完一生了,畢竟還有套房子不是。
那些親戚變了嘴臉的人不少,看向沈白的時候,目光也不像之前那般友好了。
他們要的只是錢而已,并不是很想收養(yǎng)沈白,要是討人歡喜就算了,關(guān)鍵是沈白還這樣,誰受得了。
然后,沈白的母親回來了。
沈白的母親當(dāng)年是直接跑了的,因為當(dāng)時沈白父親窮,誰知道十幾年過去了,那個窮父親也變得有錢起來了。
不過沈白的母親也不是沖著錢回來的,她當(dāng)年跑了之后就嫁了一個有錢人,比她大二十多歲,但是她不在乎,后來熬著熬著,老頭子就熬死了,她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有錢的寡婦。
沈白的無情無義有點像她,卻更加的極端。
那個女人畫著淡妝,一舉一動都透著優(yōu)雅,這是她當(dāng)年花心思去學(xué)的,為了保持身材跟美貌,她這十幾年都過得非常小心翼翼,甚至,她有一對兒女,不是老頭子的,但是老頭子以為是他的,親子鑒定她也花了心思去做。
老頭子之前有一個兒子,早就不滿父親娶她搬出去了,所以沈白的母親,可以說是過得十分快活。
她回來看看沈白,不是因為出于什么母愛之情,只是老頭子死了之后,她突然回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
在一群如狼似虎的親戚面前,她這個大兒子像頭無辜的綿羊一樣任人宰割。
于是,她出面幫自己的大兒子掃清了障礙。
她也并不親近自己的大兒子,畢竟一生下就走了,哪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她抽著煙,坐在沙發(fā)上,對面就是自己的兒子,她抽一口,紅色的嘴唇帶著幾分享受,她說,“你父親的遺產(chǎn)等你成年后你就可以隨意揮霍,不過在這之前,你可能得會過得稍微有點拮據(jù)。”
她滅了煙,一縷白煙寥寥升起,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