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看見了,卻沒說什么。
云寒轉(zhuǎn)過身,看著天空的那抹孤月。
上百年來,他只是獨(dú)居在云峰上,云峰上什么都沒有,唯有孤月清風(fēng)寒雪相伴。
如今,還有滿湖蓮花。
“你很弱。”云寒說道,似乎只是陳訴一件事實。“資質(zhì),心性,悟性,都很弱。”
沈白嘴角抽了一下,大半夜劍神你不帶這么損人的吧。
云寒轉(zhuǎn)過身,月光之下,這人的身影雖然依舊冷清,卻仿佛帶著柔光,讓人心神親切。
“但我是你的師尊,我自當(dāng)護(hù)你安然。”
云寒垂下目光,看著沈白,“弱小也無所謂,我自會細(xì)心教導(dǎo)。”
這一刻,沈白不知道自己是該跪倒在云寒的絕色之中,還是該跪倒在云寒的實力之中,于是,他只是望著云寒,再次留下了鼻血。
“你又流鼻血了。”云寒瞧見了,再次說道。
沈白拿出帕子,又把鼻子給捂著。
美色誤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云寒嘆息,他不知道為何沈白會流鼻血,只能理解為這人身體羸弱。
“你回去休息吧,改日我親自教你白霜劍法。”
沈白糾結(jié)了許久,遲疑開口,“那師尊,你這么給我開小灶,師弟知道嗎”
云寒瞥了沈白一眼,“他天賦比你好。”
嘖,臉真疼,沈白捂著臉想到,然后撲哧撲哧的爬起來就自己的寢殿休息。
云峰上也有宮殿,只不過其中只有沈白跟豐天住著,至于云寒,沈白只知道他一般都去后山的高處歇息。
不過,今晚上云寒跟他說這些,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
沈白把懷里的帕子給拿出來,上面一片全是血跡,他去洗干凈,然后在月光之下,看著帕子上什么都沒有,白色的,非常柔軟的質(zhì)地,似乎,跟云寒身上的料子一樣。
于是,沈白把帕子就給塞枕頭底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帕子的原因,沈白又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在天寒地凍的地方里,只是一路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過了好一會兒,他看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根冰棍,冰棍很高,也很冷,他好奇的摸了摸。
那冰棍立刻就橫眉怒眼,“再摸,再摸我就把你削成冰棍”
沈白一下就嚇醒了,起身看了看,他昨晚忘關(guān)窗了,吹進(jìn)來了一大片的雪花。
這云峰什么都好,就是冷,唯獨(dú)那鏡湖那片最舒服。
打開門,剛剛一出去,沈白凍成跟什么一樣,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然后就看到面無表情的豐天也出來了,豐天只是看了沈白一眼,拿著自己的白虹劍朝著修煉之地走去。
沈白動了動眼珠,拿起自己的白霜劍也跟過去。
“師弟,你的白虹劍法練得如何”
豐天沒回話。
沈白知道豐天性格就是如此,他只想現(xiàn)在對豐天好點,在沒有強(qiáng)制任務(wù)之前,盡量打好關(guān)系,然后,跪求全尸
“我知道你不愛說話,但到底是同門,難道就不能發(fā)揮一下同門友愛之情”
豐天瞥了沈白一眼,然后將白虹劍拿起放在胸前。
“師弟你這,該不是要把你的白虹劍送給我吧,其實我已經(jīng)有了一把白霜劍。”
豐天只是笑,緩緩拔出他的白虹劍。
沈白立刻就明白豐天的意思,立刻退后好幾步,“師弟你冷靜,我突然想起來師尊好像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嗯,加油,我相信你的天賦。”
說完,沈白立刻跑得連人影都不見。
豐天收起劍,緩緩踩在雪上走著,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剛剛跑沒影的沈白又突然冒出來站在他后面了,還是一臉的笑。
“有緣終會重逢,巧啊師弟。”
豐天垂下眼簾,似乎遮住了其中的所有情緒。
沈白瞧著豐天沒什么不爽了,于是直接上前伸手?jǐn)堅谪S天的肩膀上,說話都仿佛帶著一股豪氣,“好歹我們是同門師兄弟啊,你說說,我對你哪兒不好了,你怎么就能這么不待見我呢。”
豐天沒回答。
沈白繼續(xù)灌心靈雞湯,“畢竟從今以后,你跟我都得朝夕相處,實在不行,我珍藏多年的春風(fēng)活畫本了解一下”
豐天
下一刻,豐天就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給拍落了。
沈白捂著手,看著豐天背影一臉不滿,要不是看在你是主角的份上,哼。
一扭頭,沈白抱著自己的劍跑去鏡湖找?guī)熥鹆恕?
他要努力修煉,天天都把師尊纏著,讓你拜了師人家也沒空教你哈哈哈哈。
叮咦,劇情怎么偏了
沈白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