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缺的不是幫忙做家務(wù)活兒的人,他缺個玩伴。
穆聞柳本著干一行愛一行不好好干就得回公共廁所睡覺的信念,陪他通關(guān)了塞爾達傳說v和天神級文明八。
花慶之玩游戲癮很大但技術(shù)不足,一度被埃及人和法國人攆著滿世界亂揍,十個回合就亡國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一般這種時候,穆聞柳會利落的帶著火槍兵攻城車過去幫忙,順帶再給予足夠豐厚的外交援助,然后默默看他繼續(xù)沉迷于文化發(fā)展奇觀建設(shè),沒過多久再度被旁邊的羅馬人一頓猛錘。
真是個昏君啊。
花慶之一個人玩了太久單機,終于有人陪著寫論文打游戲了,開心的簡直想拉著他一塊睡。
皇后那邊顯然清楚這些事情,挑了個恰到好處的時機給了些指引。
“你知道小穆才十六吧。”
“知道”花慶之小聲道“我沒帶他在a里看脫衣舞,真沒有”
“他是個很有潛力的人,”皇后不緊不慢道“如果能夠得到更多的機會,將來也許也可以對社會有更大的貢獻。”
皇宮里的學堂在幾百年前,就有過許多類似的事情。
君子和雅士對學識的傳授都慷慨而熱忱,比如明朝時的陸炳還專門開設(shè)了學堂教太監(jiān)們識字念書。
比起電視劇里的那些爾虞我詐,這里其實也有許多的溫情和關(guān)懷。
花慶之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他身邊那個絕頂聰明的小裁縫只讀過初中。
穆聞柳家境貧寒,先前初三讀完以后原本考中了臨都一中,但沒有學費只能作罷,后來就從服務(wù)員一路做到了工人。
在那場綜藝結(jié)束之后,穆聞柳擁有了短暫又熱烈的知名度,許多品牌和代言曾找他洽談,還一度提出了各種豐厚的條件作為交換。
但穆聞柳選擇了一開始就想好的去處。
他與越亦晚簽了合同,準備半工半讀,等下個月入職以后參與他們公司給予的專業(yè)培訓,踏踏實實的多干幾年,爭取將來能租個小房子住。
花慶之琢磨了一刻,回去以后又找到了那男孩。
后者剛喂完小金魚,在隨侍住的小屋里低頭讀著武俠小說。
其他人已經(jīng)開始習慣見著小王爺紆尊降貴的來這兒找人,全都行個禮出去避開,免得在這兒坐立不安。
“聞柳,”他斟酌著語氣道“你考慮過繼續(xù)學習嗎”
“學習”穆聞柳把書理平皺褶以后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教育部開啟了自學高考,同樣可以在分數(shù)達標的情況下去大學里讀書。”花慶之解釋道“宮里的老師可以幫你補習一些功課。”
穆聞柳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了下去“恐怕不太方便”
他試圖解釋這些事情“我其實已經(jīng)和越老板簽了合同,準備等他回來以后,就去他公司里上班了。”
花慶之沒想到會有這層變故,下意識地問道“那你要搬出去住了嗎”
“越老板那邊還沒有交代,”穆聞柳認真道“但節(jié)目組給了我一筆獎金,租個一居室還是夠的。”
花慶之忽然搖了搖頭,靠近了一步道“你好不容易攢了一些錢,留在這里住還能省下來。”
穆聞柳懵了兩秒“皇宮的房子我租不起啊。”
“而且我如果不做隨侍了,再住在這里也不合適。”他露出客氣又友好的笑容來“謝謝您這么照顧我,以后我努力多做幾件外套送給您。”
花慶之試圖攔下他,卻還是看著他被越亦晚的助手接走了。
玄玉宮便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嫂子和哥哥在紐約估計玩的相當開心,另外四個小孩聽說已經(jīng)開始在御園里拉著御侍們搭樹屋了。
花慶之又開始了一個人去大學一個肝論文的生活。
他有時候覺得不太習慣,看著魚缸里的小黑魚也感覺怪孤單的。
終于,在穆聞柳提著菜回家的時候,他隔壁那間房子的合租室友終于住了進來。
“王”長發(fā)少年差點把剛買的魚撞到他身上“您怎么在這里”
宮里出什么事了嗎
花慶之一臉正經(jīng)地接過他手里的菜和魚,往旁邊的廚房走還順了一瓶可樂“這兒離我學校比較近,就順路過來租了個房子。”
您家把二環(huán)買下半圈都可以的吧
穆聞柳有些為難的站在那,還有些手足無措“可是我現(xiàn)在每天去培訓,沒辦法照顧您了啊。”
“首先,不要用您這個敬語。”花慶之抿了口可樂正色道“其次,我做飯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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