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心露出狐疑又煩躁的神色,惡狠狠道“你如果是在拖延時間,等會就把你的指甲全都拔下來”
“不要著急”花慕之溫和道“總歸能想出一些辦法的。”
他雖然被幫在那,但淡定的仿佛是和她坐在一起喝茶一般,違和到讓旁邊的打手都有些懵。
張老板在猶豫之下,還是決定來了。
他本來只想在幕后管控這些,但既然女兒都說是遲早要死的人了,也就順道過來羞辱一下這假模假樣的皇太子。
他偌大的基業(yè),祖孫三代打拼下來的結(jié)果,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都在灰燼中化為烏有。
這讓他那天直接砸了辦公室里的所有東西,心梗發(fā)作到被送去吸氧。
老頭走過來的時候還拄著拐杖,臉色陰沉到如同一只蝙蝠。
花慕之待他站定了,才緩緩地開了口。
但內(nèi)容不再是安撫和平息,反而如同攤牌一般。
“東宮的那些放射物質(zhì),是您派人放的吧。”
“是。”老頭冷笑道“沒毒死你那兩個孩子,真是可惜了。”
“給我父母下毒和下藥的,也是您家的手筆吧。”
“你叫我過來,就為了這點事”張老頭恨聲道“今晚先切掉你的十指,讓你足夠活明白點”
皇太子嘆了口氣。
“我問完了。”他輕聲道“您也可以回去了。”
“走”張老板露出被激怒的神情,敲著拐杖罵了起來“真以為你是個什么皇親貴胄不成老子告訴你,你們?nèi)叶际窍沦v胚子是賤種靠國家養(yǎng)的寄生蟲”
“您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花慕之看了眼已經(jīng)過去拿刑具的張睿心,露出為難的笑容來“您回的不是家,是監(jiān)獄。”
“瀆職,賄賂,叛國,洗錢,還有其他的我記得是可以判處死刑的。”男人垂眸笑了起來,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也多虧您幫我到這一步。”
話音未落,遠方多處突然傳來了破空的風聲
還沒等張氏父女回過神來,在場的二十多個打手醫(yī)生包括他們自己全都直接倒地,脖子和身體多處都中了,在倒下的那一刻甚至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
“你”張睿心倒在地上,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如同被高壓電擊過了一般,痛苦如被螞蟻覆在身體上不斷啃噬似的,竭力想說句什么,卻連氣聲都發(fā)不出來。
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余光能看見有許多警察和記者全都涌了上來。
被被算計了。
在那群丑角紛紛倒地的那一刻,越亦晚直接從某個堆積著貨物的角落里跑了過來,沖向花慕之的時候隔著老遠就開始飚眼淚。
有四五個記者也跟種蘑菇似的紛紛冒出頭來,追在他的身后開始狂拍。
這小騙子哭的還真是挺傷心的啊。
花慕之被綁在柱子上,看著那小家伙邊哭邊跑過來的樣子,隱約有點走神。
他在床上有時候眼睛也這樣紅紅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欺負一會兒。
“慕之慕之”越亦晚沖到了他的面前,一瞬間淚如雨下,一邊抽著氣哽咽著一邊慌張又失措的給他解著繩索。
“我解不開我解不開幫幫我”他哭的絕望又焦急,連旁邊的記者都忍不住過來幫他一手拿攝像機一手解鐵鏈。
武警直接拿著剪刀和鉗子過來幫他解開皇太子,越亦晚不斷地伸手撫摸著他的太子,抽泣的時候淚水掛了全臉,聲音都帶著無盡的心疼和委屈“他們怎么能這樣對你他們都是畜生”
記者圍在旁邊把太子松綁的過程拍了下來,花慕之由于被綁太久的緣故,站立的都有些不穩(wěn),被他心愛的人兒直接張開懷抱抱緊,兩人如同度過世界末日了一般相擁著接了一個吻。
但是由于鏡頭都快懟到臉上的緣故,他們也沒秀太久,只踉踉蹌蹌地被扶到了旁邊做大致的安全檢查。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二十多個人,警察們拿手銬和綁人的速度簡直跟豐收季節(jié)大伙兒捆螃蟹一樣,全都忙得腳不沾地汗如雨下。
那張老頭和張家二千金全都被如同抗麻袋一般粗暴地押進了車子里,其他的打手也沒好到哪里去,有人甚至是臉著地被拖回去的。
而記者們拍完抽抽搭搭還在哭的越亦晚,開始蜂擁著去拍那些刑具
從扒指甲的切指頭的到某些變態(tài)到?jīng)]人能認出來這是干什么的,全都事無巨細的拍了一遍。
醫(yī)生在照顧完他們兩人之后,還拿了個警方的變音器,在鏡頭外進行繪聲繪色的解說。
“這個鐵制的電擊棒是用來咳咳咳。”
“這個大概是凌遲用的麻醉劑,真的很非人類了。”
“還有這個”
等他們的聯(lián)合通告編輯完,明天整個臨國恐怕都要炸鍋了。
這是連環(huán)的丑聞,勁爆到能夠算世紀新聞了
越亦晚大概是哭了太久的緣故,在旁邊忍不住開始打嗝兒。
花慕之伸手幫他拍了拍背,略有些心疼“做做樣子就是了,他們會幫忙剪輯的,你哭那么用力干什么”
“沒收住”越亦晚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可憐巴巴道“我肯定特別適合做個演員嗝一看見你被綁在那,我就能哭的稀里嘩啦的。”
花慕之拿紙巾幫他擦干凈了畫上去的憔悴妝容,讓他飽滿的蘋果肌和好氣色都露了出來“你啊真是的”
“我都哭的有點餓了。”越亦晚不依不饒道“回去得加餐。”
“好好好。”花慕之想了想道“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越亦晚愣了一下,沒出息的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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