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浩有些無奈的答應(yīng)了,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溫寧兒,溫寧兒真是要被他給弄瘋了,干脆便讓他還有什么想說的都一起說出來。
“寧兒,我知道你生你祖母的氣,可是如果沒有你祖母要就沒有爹和你,現(xiàn)在既然我們要走了,那這房子就給你祖母吧,還有前邊官差拿來的銀子都還給你祖母就當是爹給她以后養(yǎng)老用的,行不行?”
一席話不僅讓溫寧兒驚呆了,其他人也是驚呆了,溫長浩這到底是要想做什么啊?
“行,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溫寧兒很干脆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她能怎么辦啊,她總不能跟自己的爹對著干啊,如果她不答應(yīng),就算她爹答應(yīng)跟著他們搬家了,可是這一輩子都會耿耿于懷,一輩子都不會心安,那還不如就答應(yīng)他好了。
溫寧兒將官差給的銀子拿了出來,溫長浩堅持要見他娘最后一面,溫寧兒也只能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就是走也只能明天再走了。
第二天午時,溫老太太便回到了青山村,整個人看著老了十歲的樣子,一身狼狽不堪的樣子,回到家跨了火盆,洗了澡,知道兒子和女兒都因為病著,她便口口聲聲的說這是溫長浩給害的。
這時候溫長浩來了,他還不能走,是舒朝旭扶著他走進了溫家。
溫老太太一看溫長浩來了,舉起拐杖就想打,舒朝旭一把抓住拐杖:“老太太,你可別忘了你這些日子過的什么日子!”
溫長浩忍著身上的傷跪倒在地上:“娘,都是兒子不孝,讓您老人家受苦了!兒子今天來是專門來向您老人家請罪的!這是鬼屋的房契,二十畝山地的地契,還有所有的銀子都在這里了,還請您老人家原諒兒子。”
溫家人一聽頓時喜形于色,可是溫長盛和溫長榮還不滿意:“大哥,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讓娘受了多大的罪啊,就這么點就夠了嗎?還有如今你看看我們一家子都因為你傷的傷,病的病,你可不能就這么就不管了!”
溫長浩也不管老二和老三的話,他抬起頭望著生養(yǎng)自己的娘,溫老太太一臉怒氣:“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是我的,你拿我的東西來求我原諒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就是我死也不要你披麻戴孝!我溫家沒有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兒子!”
溫長浩眼角的淚水緩緩的淌下:“娘既然這么說了,那兒子也就拜別娘了。”
溫老太太厲聲喝道:“走?你想往哪里去?我告訴你,你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你每年都得給老娘送一百兩銀子來,否則我就不認你!”
溫長浩回頭帶著淚顫聲道:“娘,兒子沒有能耐每年能掙到一百兩銀子,您就當沒有生過兒子吧,老二老三有能耐,就讓他們替我孝順您老人家!”
說完這句話,他低聲的請舒朝旭帶他離開,溫家人跟著追出來看,只看到溫長浩上了一輛馬車,馬車朝著村子外邊去了,他們想要追卻是根本就追不上。
“這老大一家一定是攀附上什么貴人了,不然怎么一下子就連這些銀子房子地都看不上眼了?老大可真是不孝,有了好東西竟然想著要自己去享受,就把這不值錢的東西留給自己的老娘!老天啊,你怎么不劈下一道天雷將這不孝的東西劈死啊!”
溫老太太不停的詛咒著溫長浩,青山村的人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這溫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關(guān)了這些日子出來還以為她至少應(yīng)該收斂一下了,誰知道這還更加的蠻橫了。
萬江帶著幾個人來溫家,跟他們說過戶的事。
“嬸子,這個事呢,溫大哥是交給我們來辦,我作為一個晚輩有些話本來不應(yīng)該由我來說,可是我是真的有些聽不過去了,你說什么這是溫大哥不要的,你可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溫大哥用命換回來的啊?你以為那野豬是那么好獵的?村子里去了多少人,誰弄回來了啊?”
“還有如今這房子,銀子都給你了,溫大哥帶著一家子就那么凈身出戶了,您還要說這么誅心的話,您虧不虧心啊?您說一年賺一百兩銀子,您家誰能做到?老二還是老三啊?憑什么你們就能對溫大哥提出這么苛刻的條件啊?你平時不是最疼愛老二老三嗎?你為什么不讓他們一年給你一百兩啊?”
萬江的聲音很大,外邊的村名都頻頻點頭,這溫老太太真的是偏心偏得太厲害了,也難怪這溫老大拖著傷也要走了。
“萬江侄兒,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指責老太婆我做得不對了?”
溫老太太沒想到萬江竟然當著眾人的面來指責自己,她老臉掛不住就想跟萬江對上,萬江不想跟她多說:“嬸子,趕緊的辦手續(xù)吧,以后你們家的事兒我也不多管了,您老人家啊就自求多福吧。”
溫長盛和溫長榮也急忙勸娘不要多說了,先把戶過了才是正經(jīng)的,可是過戶在誰頭上的時候又起了爭執(zhí),誰都想過在自己頭上,到最后干脆兄弟反目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