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不到一禮拜相親領證辦酒席,咱凱哥還沖冠一怒為凱嫂,打了小舅子屁股哇哇叫,得見見凱嫂是什么樣的,把咱凱哥迷成這樣。”小六在旁叭叭。
康嫣剛大二,撐著臉頰有些羨慕,說“很好啊,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
回頭康嫣畫了幅油畫送給了老凱當結婚禮物,段棋鋒早都給了,包了個紅包。老凱得了油畫,休假的時候包著回家。
凱嫂本來打定了北漂跟著老凱吃苦一起奮斗重新開始的念頭,結果到了北京,老凱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坐地鐵進了一處小區(qū),小區(qū)離地鐵口步行十分鐘,交通很方便。當時凱嫂想的是老凱在北京租的房子,一看這么好的地段,問“這邊一個月多錢租金咱們結婚要是買房,住的差點也沒事。”
“咱回家。”老凱幫媳婦兒提著行李。
一打開門,房子小三室一百多平米,裝的特別簡單,大白墻瓷磚,家具也簡單顯得空曠,到處都是灰,一看就是單身男人住的地兒。老凱有些不好意思說“太久沒打掃了,媳婦兒,這就是咱家,我在北京把房買了,全款。”
凱嫂差點沒站穩(wěn)。
老凱外貌很粗狂,挺大男子主義的,認定了媳婦兒就是疼到骨子里的。兩人是閃婚,按道理挺有摩擦的,但凱嫂在家里被最親近的人磋磨了七年,心性堅毅,平時說話辦事都是明事理很有條理的人。
一個有心包容,一個不會見著好就無理取鬧,日子過得相當和諧。
老凱將畫抱了回去,油畫外包裹著牛皮紙,一進門老凱就喊“媳婦兒,給你看個東西。”
“你買的”凱嫂還挺詫異的,因為老凱不像是喜歡畫畫的人。
“沒,我小老板送的,知道咱倆結婚,這是禮物。”老凱很少向家里提段棋鋒的私事情況,凱嫂也沒多問,自從知道老凱全款買房,工作是貼身保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這錢賺的多但也操心危險。
“我一直沒拆,等回來跟你一起拆。”老凱喜氣洋洋的將畫放好,“我小老板專門學這個的,很有天賦,老板得了一副還掛在辦公室,有次我聽秘書說,有個老總要花一百萬問老板買那副畫。”
老凱說的就是高萌萌顏料撒了不要了送給康嫣,康嫣晚上偷偷熬夜畫畫被段棋鋒發(fā)現(xiàn)的那副。那幅畫也就是掛在段棋鋒辦公室里,觸筆稚嫩生澀也能被歪曲解釋成故意這么表達,加上段棋鋒又是真的喜歡,有人夸那副畫,段棋鋒也點頭說確實好,喜歡之類的。
莫名的那幅畫就炒起來了。
問話的老總是想跟段氏合作,有意跟段棋鋒套近乎,另一方面也是越看越覺得這畫確實挺與眾不同的。
“一百萬”凱嫂驚訝,忙道“你等會,先別拆,我去洗個手”
老凱看著跑去衛(wèi)生間洗手的媳婦兒,眼角褶子都笑出來了。媳婦兒也太可愛了吧。
等凱嫂洗完手,兩人鄭重拆了牛皮紙。
畫是一面薔薇花,架子下蹲了只小貓咪抬頭看著花,花開的很繁華燦爛,小貓咪本來兇巴巴的可眼里都是愛意,花瓣飄零,落在小貓咪的鼻頭上。明明是一動一靜,可卻感受到幸福和愛意來。
凱嫂看的著迷了。
老凱心里嘀咕,這花是他媳婦兒,可這貓咪不可能是他啊他怎么說也是個老虎來著,怎么可能是貓咪不然反過來了他媳婦兒是貓,他是花
“媳婦兒,這畫起碼百萬”老凱打趣逗著媳婦兒。
凱嫂眼底還帶著笑,面上兇巴巴說“你別亂動,不許賣了,這畫我喜歡,怎么能亂來。”
“誒,好好好,聽你的我開玩笑的。”老凱沒想過賣的。
夫妻倆將畫鄭重的掛好,如今的房間添了許多家具,裝修還是那個簡單的裝修,可看著溫暖像個家了。凱嫂望著墻上的畫,好一會才說“你小老板一定有喜歡的人了”
“不可能吧,他還是個學生,也沒聽說啊。”老凱覺得不像,康嫣平時上學放學生活特別規(guī)律,就是幾個朋友也是坦蕩蕩的。
高萌萌他見過的,不像談戀愛的。
凱嫂看著畫,雖然不認識畫畫的人,但就是能感覺到,畫這副畫的人,作畫時想著什么人才能畫的這么讓人感動幸福。
之后幾年,康嫣和段棋鋒在一起了。老凱回過頭看到自家墻上的畫,感覺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他媳婦兒說的還真對
那場車禍讓老凱休息了半年,本來兩口子商量不做了,但因為意外才知道雪中送炭的情誼可貴。凱嫂也沒為難老凱,老凱傷好了去報道,就聽老板說把他調到保安系統(tǒng)做人員培訓了。
工資少了許多,但上下班陪家庭時間多了。
老凱知道老板是為他考慮,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一天,康嫣看到回來的老凱很是震驚,聽到段棋鋒說完工作調動,興奮的撲到段棋鋒懷里,高興的什么話都沒說就是親親。段棋鋒抱著懷里小孩,小孩前段時間看到生死離別,知道人和人總會分開的,心情低落還要自我調節(jié),但其實是不舍的。
小孩就是這樣,重感情,喜歡團團圓圓大家都好。
世上人是總有一天要分別得,但段棋鋒想,為了康嫣能少一時就少一時,讓小孩的快樂多保留些。
不需要成長的那么快,叔叔會守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