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珈知道她瞞不住了,只好半真半假的解釋道:“我都想好了,明天探班去給你送愛心午餐,順便還可以當(dāng)面感謝一下劉導(dǎo)他們做媒……”
“他們……還有誰?”
許思珈望了望天,期期艾艾的回答:“可能還有白老師?”
沈言之眼底閃過一絲深意,卻不動聲色的問:“為什么白老師也是‘媒人’?”
苦于沒有證據(jù),許思珈不能直說白雨薇想算計她、卻反而陰差陽錯給她攻略男神制造了最好的機會。
不過她一早就想到了更光明正大的理由,此時便振振有詞的說:“我是因為給白老師當(dāng)裸替,才能在劇組認(rèn)識你,她這個紅娘比劉導(dǎo)還要更關(guān)鍵,現(xiàn)在咱們確定了關(guān)系,當(dāng)然要好好感謝白老師了。”
好讓這位目無下塵、自視甚高的白老師知道自己都做什么蠢事。
如果沈言之不是聽過許思珈的酒后吐真言,這會兒大概也被她冠冕堂皇的理由唬住了,但現(xiàn)在嘛,他只是雙眼定定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的眼神。
內(nèi)心大概也有點挫敗,小丫頭真是毫不掩飾這份小心思,剛確定關(guān)系就迫不及待要去耀武揚威了,難道在她心里,白雨薇的存在比他還更“重要”?
沈言之看了多久,許思珈就忐忑了多久。她確實不怕小心思被拆穿,她都“酒后吐真言”了男神還愿意跟她在一起,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這點小事。但她擔(dān)心男神不讓她去劇組探班。
就在許思珈忍不住開始懷疑“坦白從寬”這句話的真實性時,終于聽到沈老師的天籟之音:“好。”
“太棒了。”許思珈興奮的歡呼起來。
她有點高興過頭,沈言之卻冷靜到都有點不近人情的提醒著:“你該回去休息了,珈珈。”
他的冷淡并沒有嚇退許思珈,畢竟她是個最會得寸進(jìn)尺的人,從這件事里意識到男神對她或許比她想象的更為包容、甚至是縱容,便有點想在作死的邊緣繼續(xù)試探,起身來到了男神跟前,提出了大膽的要求:“那我們是不是該晚安吻一下?”
哪怕沈老師已經(jīng)見過她酒后耍流氓,這會兒還是被她的厚顏無恥驚呆了,“這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許思珈理直氣壯:“都8021了,女孩子也有提出需求的權(quán)利啊。”
沈言之:……
半個小時后,房門終于打開,許思珈神情蕩漾、眼角含春的離開回自己房間,心滿意足的爬回床上,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心想事成、又有愛情滋潤的許思珈容光煥發(fā)的去了劇組,進(jìn)《仙緣》劇組之前她已經(jīng)順利把駕照考下來了,所以也不需要司機,直接開著男朋友常用的座駕出去了,進(jìn)片場當(dāng)然是暢通無阻。
陸逸思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已經(jīng)在守株待兔了,許思珈剛停好車,他便鼓著掌靠在車旁:“技術(shù)真不錯,珈珈。”
許思珈就是來氣白影后的,她的邏輯是白雨薇越看輕她,她就越要裝腔作勢,沈老師寧愿找個綠茶婊也不要她白影后,就說明自視甚高白影后連綠茶婊的比不上,看她以后還怎么保持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
為了把人設(shè)塑造好,許思珈特意畫了楚楚可憐的心機妝,還很拼的在深秋這種季節(jié)穿上白色連衣裙,把自己塑造成一朵搖曳生姿的白蓮花,言談舉止當(dāng)然也要配合起來了,所以聽到陸逸思的夸獎,她只是溫婉一笑,然后拎著保溫盒下了車。
陸逸思在這個圈里見慣了各種戲精,對許思珈突然改變的形象倒也不吃驚,再說他也猜得出小姑娘的用意,并很支持她給總是間接給他添麻煩的白老師一點顏色看看。
所以他很配合的把許思珈好一通贊美。
許思珈抿唇微笑,斯斯文文的道:“陸哥過獎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在往里走了,許思珈走前面,矯揉做作出來的姿勢也這么裊裊婷婷,可見那么多老師沒白教;陸逸思自覺的落后半步、充當(dāng)護(hù)花使者,一邊走還在一邊樂,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太好玩了,長得漂亮、性格可愛還這么會玩,難怪沈老師這么快就被拿下了——本來按照他對沈老師的了解,他們的沈老師至少還要過個一年半載再確定關(guān)系,那樣就可以宣稱給足了她改弦更張的時間,而她以后也沒了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