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蘇遠想也不想的否認, 他認為他們得罪白雨薇的事, 早在和沈老師達成協(xié)議的時候就翻篇了, 畢竟沈老師地位超然, 白影后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幾個月對方都沒有動靜, 就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他認為自家藝人不過是無稽之談:“白雨薇人家是影后,工作排得滿滿當當,哪有功夫計較這種小事?”
許思珈可是開了金手指的人, 她知道這位大影后就是如此小心眼,自然底氣十足,“一開始或許只是小事,后來新仇舊恨, 那就不一定了。”
“新仇?”
許思珈提醒道:“你不是說她覬覦沈老師多年嗎?”
蘇遠有些恍然,許思珈學著他之前的分析, “你剛才不是說lt的少東劉鋒有錢還花心嗎?白雨薇一定當我是看上沈老師錢和地位的女人,就認定是個富二代我就會貼上去,但她又怕我真的從此嫁入豪門, 所以找了個花心大蘿卜,到時候我揣了沈老師倒貼渣男,渣男玩膩了又把我踢掉,我還是一無所有。”
“但這樣也不是萬無一失啊, 劉鋒是大集團的繼承人, 但他長得沒有沈老師好看啊, 我瞎了才放棄極品男神跟個花花公子搞一起是吧?于是白影后又加了一道保險, 通知狗仔守株待兔,拍點事實而非的合照出來,到時候我就成了給男神戴綠帽的女人,網(wǎng)友嫌棄我,沈老師也得跟我‘分手’。不管哪一種情況生效,我都會一無所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沈老師來接我了,狗仔只要有新聞可以發(fā),他們才不管事實跟‘線人’提供的有沒有出入呢,所以這位搬起石頭反而打了自己的腳。”許思珈說到最后只覺得揚眉吐氣,這樣說起來她還需要感謝白老師呢,沒有她的神來之筆,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親到男神。
蘇遠想說你跟沈老師也只是合約罷了,哪有什么分手不分手的?但是轉念一想,外界不知道啊,假設白雨薇以“拆散”珈珈和沈老師為目的,那珈珈分析的就很有道理了,誤會最容易引發(fā)分手,加上一頂人盡皆知的“綠帽”,正常人這樣分手絕對鬧得很難看,不用白雨薇再怎么出手,得罪沈老師的珈珈自己就要混不下去了。
如果這是事實,手段還真是狠毒啊。
蘇遠心情復雜起來,既是對這個圈子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感到可怕,又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酸——什么時候傻白甜的小姑娘都這么犀利、把陰謀計劃說得一套一套的了?
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白雨薇的手段?”
“電視和小說都有這種情節(jié)啊,你不知道嗎?”
看著自家藝人理所當然把劇情套現(xiàn)實的模樣,蘇遠就知道是他想多了,便正色道:“你說的這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但說實話就算是真的,像白雨薇這樣的身價,我們也只能想辦法避開,而不……”
許思珈很懂事的接過話茬:“以卵擊石嘛,我知道的,肯定不會去送死啊。”
昨晚她信誓旦旦像是要把白雨薇踩在腳底下的樣子,事實上,許思珈根本沒有親自動手的打算,她沒有主角光環(huán),按照劇情本該被整得只能去拍三級片搏出位,如今靠著抱男神的大腿躲過一劫,終于可以享受正常的出道方式,她已經(jīng)很滿意了,有機會最多調戲調戲男神來給白雨薇添堵、看得到吃不到氣死這個惡毒女配。
至于真正收拾惡毒女配,當然要等女主親自來了,她作為女主的好麗友,只需要在旁邊搖旗吶喊,順便落井下石,然后就可以享受手撕仇敵的快感,想想都覺得幸福呢。
許思珈有耐心等到女主出現(xiàn)。
“你能理解就好。”蘇遠看許思珈明事理的樣子,也松了口氣,忍不住摸了下她的頭,“那我回公司找鐘總試試,你繼續(xù)休息吧。”
蘇遠說完新聞的事就匆匆離開了,無獨有偶,沈言之也在中場休息時間,和經(jīng)紀人一起上了保姆車,正準備聊這事。
自從沈老師有“女朋友”以后,陸逸思就熱衷開他的各種玩笑,今天也一樣,說正事前,先樂呵呵八卦了一通:“沈老師人氣不減啊,今天又花式上頭條,可惜有些更勁爆的東西放出來怕你被總局封殺,只好提前過濾掉了。”
昨晚跟拍的狗仔很有本事,不知道從哪搞來了沈老師小區(qū)的通行證,跟著車一路進了車庫,然后就拍到了一組讓陸逸思都驚掉下巴的照片。
其實對正常情侶來說,車里親熱再正常不過,只是沈言之和許思珈畢竟都是公眾人物,哪怕他們是真情侶,過于私密的照片放出來也不好,陸逸思單獨把這些照片截下來了,其他的可以隨狗仔怎么發(fā),他懶得浪費錢公關。
處理完親熱照,陸逸思對沈老師今天的心情很好奇,見他仍然面不改色也不氣餒,湊過去幸災樂禍:“怕情場高手把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勾走,終于坐不住了?嘴上說得好聽,為了她好不在一起,讓她去找更合適的對象、走應該走的人生,那是因為小姑娘身邊暫時沒有其他對象,真要出現(xiàn)個合適的男孩,你才舍不得呢。”
陸逸思盯著沈言之總結道:“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網(wǎng)上說的口嫌體正直,別掙扎了,認命吧,打從一開始,你潛意識里就沒想放她走,不然那么小心呵護做什么、當活雷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