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有銀環(huán)穿鞋襪不便,阮沁陽是裸著腳搭在小枕上,趴在榻上時(shí)不時(shí)晃動(dòng)一下腳上的銀環(huán),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
小梨是想起大夫說多見日光,對阮沁陽的心情有幫助,才開口問道。
一直在屋里待著的確無聊,阮沁陽點(diǎn)頭,穿上了鞋。
“找處涼亭坐會(huì),我們吃葡萄去。”
小梨點(diǎn)頭,去找廚房準(zhǔn)備。
要出屋子自然要換衣服,阮沁陽打開衣柜,看到其中三兩件衣裳,而且這兩三件還都是最普通的款式。
阮沁陽皺了皺眉,不該是這樣,她的衣柜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模樣。
沒什么衣服可選,阮沁陽還是穿了那件寬大的袍子,只是找了條繡花汗巾束住了腰。
盈盈一握楊柳腰,肌理細(xì)膩骨肉勻。
綠萼本以為自己會(huì)見到個(gè)憔悴不過的女人,卻沒想到阮沁陽面帶緋紅,好的不能再好,哪里像是生過一場大病。
一副狐媚子相,怪不得害死了大殿下的心愛的女人都沒有償命,反而還夜宿了大殿下的寢臥。
而她們這些送給殿下的美人,卻從未受過召見。
綠萼是叫著桑娥與丹曇一起來的,見兩人不說話,她直接攔在了阮沁陽面前;“妹妹好大的氣性,遇到人都不打聲招呼。”
她們這些美人平日活動(dòng)的范圍有限,根本去不了阮沁陽住的院子,如今見她出來,自然是怎么都得攔住了。
阮沁陽頓了步子,打量地看過幾人“桑娥,丹曇。”
最后才落在陰陽怪氣的綠萼身上“我侯府之女,是大殿下的義妹,而你不過是賞賜的禮物,綠萼你從哪兒來的膽子叫我妹妹。”
阮沁陽氣勢驚人,渾然不像是當(dāng)初哭的像是死狗一樣抬進(jìn)府邸。
綠萼被她的氣勢所攝退后了一步,不過掃到她腳上的銀光,她還怕什么,只覺得阮沁陽可笑。
“看來你平時(shí)也沒閑著,竟然知曉了我們的名字,還知道我們誰是誰。”綠萼瞟了小梨一眼,猜想是她告訴阮沁陽。
“你說得對,我是不該叫你妹妹,算起來你是殿下的愛寵,我怎么能跟人都不是東西稱姐道妹。”
綠萼在“愛寵”兩個(gè)字上加了重音,嘲諷地看著阮沁陽的腳環(huán)。
“哥哥的確愛我。”
阮沁陽不像綠萼那般想象的羞憤,反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波流轉(zhuǎn),掃過三人“我的哥哥,不分給你們。”
綠萼沒想到阮沁陽那么不要臉,正想說什么,突然臉色微變,半笑不笑地朝阮沁陽道“阮姑娘怎么能這般說,說什么不分給我們,我們這些蒲柳之姿哪敢要大殿下,不過想著大殿下偶爾想起我們這些玩意,垂憐一二。可阮姑娘不能隨意說,你的這意思是大殿下屬于你”
綠萼變了個(gè)態(tài)度,阮沁陽想也知道趙崤可能在她身后,或者是府中屬于趙崤的親信在。
不過她卻沒改話意。
“自然,哥哥自然屬于我,屬于我一人。”
阮沁陽這會(huì)兒越得意,綠萼就在心里笑的厲害。
惶恐地瞅了阮沁陽不遠(yuǎn)處的趙崤,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綠萼繼續(xù)道“阮姑娘這般說,那阮?yuàn)徆媚镉炙闶裁础!?
“哥哥只屬于我,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會(huì)懂。”
阮沁陽一字一頓,綠萼心里樂不可支,剛想福身給趙崤請安,卻見阮沁陽先一步回頭,幾步的功夫就沖進(jìn)了趙崤的懷里。
嬌小的阮沁陽在趙崤的懷里格外和諧,旁人不敢招惹的煞神,她就那么輕而易舉的抱住了。
綠萼一愣。
不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畫面。
阮沁陽抱住趙崤就蹭了蹭,軟軟地喚了聲“哥哥”。
“大殿下”
綠萼吶吶,實(shí)在沒想到阮沁陽會(huì)有這個(gè)本事。
“哥哥讓她們走吧。”感覺到趙崤想推開她,阮沁陽把人摟的更緊,挽在他身后的手臂緊緊的抓著,不能讓他把她甩開了。
抬起臉,阮沁陽定定望著趙崤,想在他眼中找到熟悉的波動(dòng)。
趙崤眸深似海,熟悉的波動(dòng)她沒看到,但是他在不耐煩,要把她推開的感覺倒是越來越強(qiáng)烈。
比起他甩她,阮沁陽側(cè)眸看向一旁碧綠的湖水,松開了手跑了過去。
趙崤只來得及碰觸她衣裳掠起的風(fēng),就聽到“噗通”一聲。
“沁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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