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腳長得真好看。
阮晉崤半天沒把目光移開,旁邊原本在笑鬧的丫頭們覺得氣氛怪異,下意識(shí)屏息,大爺怎么盯著她們姑娘的腳不撒眼。
雖然是哥哥妹妹,但也該稍稍避諱,特別是四爺都直接出去了。
“沁陽你是不是裹足了”
阮晉崤的眉心緩緩擰起,之前的全神貫注似乎都有了解釋,是在辨別妹妹的腳是不是正常大小。
從前朝就廢除了女子需裹腳的規(guī)矩,但因?yàn)榭傆酗L(fēng)流才子夸贊三寸金蓮,仿若女人若不是小腳就跟男人無異,所以不少世家小姐依然有纏足的習(xí)慣。
阮沁陽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沉在水的腳“我腳有那么小”
聲音有些驚喜,裹足什么的她受不了疼,但是沒疼就有雙小腳,那她不就算是占了便宜。
阮晉崤嘴角掛上一抹無奈的淡笑“沁陽已經(jīng)夠美,千萬別去折騰那些不舒服的事情。”
“我又不是傻姑娘。”
阮沁陽眨了眨眼,她雖然愛美,但都是在正常限度,如果會(huì)疼會(huì)不舒服,她絕對不愿意。
“沁陽自然最聰明,是哥哥多想。”
說完,阮晉崤沒在帳內(nèi)久留,最后掃了眼在花里若隱若現(xiàn)的小足,掀簾退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插曲,阮沁陽換了鞋“感覺沒聽到什么動(dòng)靜,怎么就回來了。”
那么多公子哥一起圍獵,回來應(yīng)該帶著獵物大張旗鼓,她連個(gè)馬蹄聲都沒聽見,就瞧見了阮晉崤和阮晉硯。
剛說完,外頭的聲音就熱鬧了起來,阮沁陽掀簾出去,先看到的是臉色蒼白的魏雪真和黎韻霏。
曉得今天會(huì)見著不少世家公子,兩人的裝扮都下了一番心思。
魏雪真一襲月白彩繡銀絲緞裙,上是彩蝶緞紗對襟;黎韻霏腰上束了條玫瑰紅灑金綴玉的腰帶。兩人身上的色彩耀眼,發(fā)白的臉色也就格外的顯眼不搭。
一眼掃過去,她們身邊都是剛剛借口去上游的姑娘,看著面色都不怎么好。
“這是怎么了”
魏雪真看到是她,氣得咬牙,她還好意思問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不去問你那哥哥是怎么一回事”
說完拂袖離開,她身邊的黎韻霏難得沒有開口,復(fù)雜地瞧了阮沁陽一眼,跟著一起走了。
阮沁陽莫名其妙,其他姑娘也不愿多說,都是面色復(fù)雜,看樣子去上游沒討到好,反都是后悔。
“魏姑娘那么生氣,是因?yàn)樗绺缡軅税晌覄倓傄娝l(fā)現(xiàn)他臉上青了一塊,不知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圍獵回來的動(dòng)靜不大,但還是有眼尖的姑娘注意到了。
“不止魏公子,金公子也受傷了”
“金公子那般俊俏的人,臉腫成了豬頭,早知道我就不跟著魏雪真她們一起上去,現(xiàn)在想想我真怕晚上做惡夢。”
“問題是他們受傷被我們瞧見,恐怕覺得難堪,以后都會(huì)避著我們走。”
怎么一說,幾位姑娘的臉色更不好。
鎮(zhèn)江姓金的公子哥有幾位,但是阮沁陽聽著就猜到她們說的是金玨栩。
這位金玨栩,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阮沁陽見過他幾次,每次都忍不住多瞧他幾眼。
而且他似乎總能察覺到她的視線,玉白的臉頰浮上薄紅,是個(gè)易羞澀的少年郎。
“圍獵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金公子怎么受傷聽你們的意思受傷的還不止一位公子。”
有沒去上游的姑娘問出了阮沁陽想問的問題,那么俊秀的男人傷了臉,可是一件叫人可惜的事。
聽到這問題,幾個(gè)姑娘紛紛掃了阮沁陽一眼。
阮沁陽再遲鈍,大概也猜到了這事跟阮晉崤有關(guān),也不曉得他是做了什么叫她成為了靶子。
魏雪真她們對捉魚沒興趣,去上游的路上順利應(yīng)當(dāng)?shù)木兔粤寺罚邢氯颂铰犃松倌陚兯诘奈恢茫瑤孜还媚锷塘浚蛩阍谂杂^察公子們的英姿。
她們到時(shí),狩獵已經(jīng)告一階段,不知道為何公子們的興致都不高,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
姑娘聽著嚇了一跳,都是飽讀詩書的少爺,怎么會(huì)學(xué)市井莽夫打架。
“不算是打架該說是較量。”說話的姑娘換了個(gè)說法,掃過阮沁陽的目光帶著恐懼。
阮晉崤那種占絕對優(yōu)勢的打法,在她們看來都算是凌虐了,哪里還能算是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