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同時也是提醒自家姑娘,大爺是救星,就是有什么小脾氣也收一收,甭叫人難堪。
“接硯哥兒”阮晉崤重復(fù)了遍,看了時辰“現(xiàn)在還算是早,我陪你逛逛然后再跟你一同去”
阮晉崤用的是詢問的口氣,她要是拒絕,就像是刻意不想跟他同路。
“三妹妹也是今天入得族學(xué)。”
阮沁陽猜想阮晉崤要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去看阮姀,就是忘了阮姀也在族學(xué),她提起他就會打道回府,不去見讓他心傷的人。
果真,聽起她提起阮姀,阮晉崤的眉頭稍微皺了下。
可旋即眉眼泛著的笑意比之前還愉悅幾分,叫人琢磨不透他這笑容的意思。
“沁陽隨我來。”
話這樣說,阮晉崤卻自然地握住了阮沁陽的手腕,帶著她進(jìn)了珍寶閣。
才出了剛剛魏家的熱鬧,珍寶閣人不多,掌柜見著阮家兄妹進(jìn)來,兩眼放光。
原本還可惜走了魏家那幾位大客戶,現(xiàn)在還可惜個什么,說起大客戶,阮家兄妹才算是真正的大客戶。
這位阮將軍排場不似那些紈绔子弟般奢華鋪張,但對妹妹十足的大方,為他推薦發(fā)冠扳指,他不一定正眼瞧,但女眷的東西,只要是稍有新意,他就會毫不猶疑地為他妹妹買下。
“大哥給你賠罪。”阮晉崤選了對點(diǎn)翠的耳珰,遞到了阮沁陽的面前。
看到阮晉崤掌心放著的飾品,阮沁陽怔了怔,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卻有閑心想了想別的。
別看阮晉崤是個男人,眼光倒是不錯,這柜上的首飾,也就他手上的這對耳珰工藝最好,最入她的眼。
“大哥這是做什么”
“自己定的規(guī)矩,自己倒是忘了。”阮晉崤拿著帕子把耳珰擦了擦,低頭看著阮沁陽的耳洞,小心的捧著阮沁陽的耳沿,為她把耳珰戴上。
兩邊戴好了,阮沁陽還是處在莫名其妙的狀態(tài)。要不是阮晉崤給她戴首飾的動作太理所當(dāng)然,她都想摸摸他的頭,問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定了什么規(guī)矩”
阮晉崤輕笑了聲“你說我要是惹你生氣,就該自覺,買了好東西送到你眼前,你賭氣不收,就求著你收,等到你收了禮,就代表消了氣。”
一連串說完,青葵她們深深懷疑,為什么外頭只傳她們姑娘喜好奢華,卻沒人說過她們姑娘霸道蠻橫,這訂的規(guī)矩,也就大爺這個親兄長覺得理所當(dāng)然,還貫徹執(zhí)行。
被阮晉崤提醒,阮沁陽想起了這回事。
當(dāng)初她說這話,也忘了他們是因?yàn)槭裁词虑轸[矛盾,她發(fā)現(xiàn)她氣得不行,阮晉崤這個當(dāng)哥哥的卻沒來哄她,弄得沒臺階下。
后面和好了,她怎么想都非常想不通,為什么別人都是哥哥讓妹妹,而到他們家,就是每次她低頭,所以就說了那么個規(guī)矩,她都記不清了,沒想到阮晉崤卻還記得。
“可是我沒與大哥置氣。”她只是想疏遠(yuǎn)了他,從來就沒在他面前表現(xiàn)過什么生氣的意思。
“哪兒沒置氣,沁陽不就是吃醋了”阮晉崤凝視阮沁陽的眸子,“沁陽我的妹妹只有你。”
他放在心上的只有她,那個阮姀對他而言跟路人無異,如果知道順手一帶會招來她的不滿,他就該想更周全的辦法。
“大哥是想說什么”
阮沁陽眨了眨眼,不明白在阮晉崤眼中,她是吃什么醋。
不過心里隱隱冒出了不少想法。其中最讓阮沁陽沉思的,就是她一直想書里面的劇情狗血,按著阮晉崤的性格不可能做出滅鎮(zhèn)江侯府滿門的事情,那為什么她沒思考,按著阮晉崤的性格,會不會對阮姀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