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姑娘姓什么,世上最尊貴的姓氏便是國姓,難不成姑娘你”
圍觀的百姓頓時來了精神,這相貌普通的姑娘竟然那么大來頭,有幾個心里害怕,直接跪了下來,就等喊公主千歲了。
黎韻霏臉色漲紅,被阮沁陽逼得進退兩難。
世家女需要學習的規(guī)矩之一就是背熟其他家的關系,方便平時社交往來,免得不小心失禮。
她不知道阮沁陽是真不知道她哪家的,還是假不知道,她明明都說她的姐姐是宮里的妃嬪,她竟然能把她扯成皇室。
意思就好像是,她要不是皇室貴女,就不要狐假虎威的充臉胖。
“我記住你了。”
“記住誰了”
略啞的聲音響起,人群自然往兩側分開,一襲紅色錦衣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黎韻霏從未見過阮晉崤,一瞬間被他的氣勢鎮(zhèn)住,見他走過來,還下意識退了一步。
比起世家子弟,阮晉崤格外不一樣得就是他身上的氣質,世家子都是各個家族費心培養(yǎng)出來的下一代,氣質孤傲出塵的不在少數(shù)。
但阮晉崤眉眼的冷是帶著血腥的,上過沙場的男人,不需要刻意擺出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下壓的眼眸,就叫人忍不住仰視。
見著這樣的阮晉崤,魏伯彥面容苦澀,他曾想過阮晉崤戰(zhàn)死沙場,也想過他到沙場上嚇破了膽,會成了廢物抬回鎮(zhèn)江。
可阮晉崤偏偏沒按著他的想法來,他變得更強了。
強得讓人不愿跟他對視。
看到阮晉崤出現(xiàn),阮沁陽略驚訝,他就算病大好了,也該在家休養(yǎng),怎么就出來了
難不成是循著她腳步來的
想起以前兩人總是形影不離,阮沁陽的視線在阮晉崤的臉色一觸即離,要是阮晉崤一直那么湊上來,恐怕她就要忘記夢里面那些不好的事,不管麻煩,跟他和好了。
“這是阮將軍。”魏雪真小聲朝黎韻霏道。她不怕阮沁陽,但卻怕阮晉崤,當年他把她哥打得殘樣,她還記憶猶新。
“沁陽出門忘了帶上我。”
阮晉崤面上流出與他氣質不和的委屈,話說得就像是自己是被主人遺落的大狗,周圍的人愣了片刻,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而魏雪真和魏伯彥早就習慣了,魏雪真隱約還有些羨慕,她雖然害怕阮晉崤,卻喜歡他對待阮沁陽這股勁。
看看別人家的哥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是無條件站妹妹,再看看自己哥哥,胳膊肘總往外拐。
魏伯彥面色黯淡,大約是想起了曾經(jīng)被阮晉崤壓制的苦楚,朝阮家兄妹拱了拱手,打算帶魏雪真她們離開。
阮晉崤還記著打過他妹妹主意的男人,目光掃過,淡然開口“不日鎮(zhèn)江侯府打算在麓山設宴,進山圍獵,記得魏公子騎射出眾,不日還望賞臉。”
聞言,阮沁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阮晉崤的臉皮,阮晉崤這張臉大概是去沙場,被風沙給磨厚了。
當年他把人打成那個樣子,現(xiàn)在竟然還能語氣平淡,說記得魏伯彥騎射出眾,邀請他圍獵。
不過,家里什么時候打算設宴麓山,她怎么一點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