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她名下的商鋪田地就越來越多,雖然不到鎮(zhèn)江第一富,但比起那些那月例過日子的世家小姐,她估計(jì)比她們爹媽能動用的銀子還多。
弄了一天,阮沁陽看著新擺在面前的賬本琢磨“那么多銀子總得用點(diǎn)才好。”
賞了幾個(gè)大丫頭一人一根赤金簪子,看時(shí)辰還早,阮沁陽就叫下人備了轎,出門逛一圈,順便接她家的小胖墩。
鎮(zhèn)江說大不大不說小不小,因?yàn)槊鞑鄱▏紴閼?yīng)天,鎮(zhèn)江到應(yīng)天也就半天路程,也就越來越繁華。
基本上京城有的新奇玩意,沒到半天就會傳到鎮(zhèn)江城。
到了繁華地界,阮沁陽就下了轎,邊走邊逛。
雖然有錢,但她買東西從來都沒有只能買貴,見到眼前一亮的東西,就會叫丫頭付錢。
“我還道這是誰,什么東西都往家里搬,原來是阮二小姐。”
阮沁陽掃了眼旁邊的珍寶閣,又看了看眼前許久未見的魏雪真“魏小姐在店里選首飾,離得那么遠(yuǎn),也不忘觀察我在做什么,真叫我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
魏雪真今天穿了條鵝黃八幅湘裙,頭上帶著和田紅玉雕的牡丹簪,脖子上還戴了串鑲金的寶石瓔珞。
打扮一等一的精致富貴,走到那兒都少不得注目,不過到了阮沁陽這兒卻輸了一籌。
富婆阮沁陽踩了雙跟魏雪真衣裳同款布料繡金繡鞋,穿得衣裳不算華麗,其上的花紋卻在日光下散著淡淡的光,懂行的就知道進(jìn)貢的天雪緞。
魏雪真家里不是沒有天雪緞,只是她家女眷不少,好東西賞下來,她也就得了一塊天雪緞制的手帕,哪里像是阮沁陽這樣,能有整匹布來做衣裳。
想著,魏雪真就氣不順,特別是阮沁陽那雙鞋,怎么看怎么刺眼。
“阮二小姐怎么就獨(dú)自出來了,怎么不帶著你那新妹妹。”
鎮(zhèn)江侯府多了個(gè)庶女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魏雪真笑逐顏開,她聽說了這事就一直等看阮沁陽的笑話,還聽說那庶女還是她那對她最好的哥哥帶回來的。
阮沁陽沒如她所想氣得跳腳,只是愣了下,歪了歪頭“我剛剛突然想著魏小姐你排行第幾,一時(shí)間竟然沒想到。”
說起庶子庶女,魏雪真的姐姐妹妹們牽著手大概都能霸街了。
“阮二小姐的記憶竟然這般不好嗎”
跟在魏雪真后頭出珍寶閣的姑娘,原本只是在旁看著兩個(gè)寒暄,聽到魏雪真被阮沁陽堵得說不出話,開口就沒客氣,“怎么也是經(jīng)常來往的人家,連排行都記不住,這般失禮沒教養(yǎng)的事,阮二小姐似乎不以為恥。”
有人為自己說話,魏雪真臉上的難看一掃而空,挽住了黎韻霏“還是表姐說話有理,阮二你這般也太不把我們魏家放在眼里。”
這位冒出來的姑娘長得不算出眾,而打扮放在富婆阮沁陽眼中也只是平平。
如果非說特別,也只能說這姑娘身上那股目中無人,欠打的態(tài)度了。
“是啊,這般失禮沒教養(yǎng)的話,我竟然不留意聽完了,是該為恥。”阮沁陽輕飄飄地道,說完就不打算再在這兩位身上浪費(fèi)時(shí)間。
而黎韻霏聽出阮沁陽在罵她,哪會愿意讓她走,攔在她的面前“我早聽過阮二姑娘專橫跋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阮沁陽看了看攔在她面前的手,目光又掃過這兩位沒事找事的“這位陌生姑娘怎么光說反話,我雖不認(rèn)識你,但你的專橫跋扈卻叫我想繞著彎遠(yuǎn)離了你。”
大街上路人不少,三位世家小姐發(fā)生沖突,不少人頓步指指點(diǎn)點(diǎn)。
黎韻霏在京城都沒吃過這種憋,臉色漲紅“你給我道歉。”
阮沁陽眨了眨眼“專橫跋扈。”
“你”
“雪真,表妹阮二姑娘。”
魏柏彥本來在珍寶閣站著不想出聲,見三人像是要鬧起來了,也就不得不出現(xiàn)。
見著阮沁陽,魏柏彥眼神復(fù)雜,與她對上視線,就匆匆撇過。
這副模樣落在魏雪真的眼里,就是她哥哥對阮沁陽舊情難忘,咬了咬唇“二哥你來的正好,阮沁陽出口傷人,今日怎么都得叫她給我跟表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