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抽了抽嘴角,側(cè)過頭來看了江離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依舊白皙,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的手指上也完全沒有寒夜風(fēng)吹后的微微泛紅。幸運杰克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比身邊一個小姑娘還怕冷……
“你……還不回房間休息嗎?”快要凍僵了的幸運杰克試探著問道。
江離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珠帶著茫然的神色看著他。
幸運杰克見狀,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雙手掌心相碰,閉上眼睛貼到臉頰一旁,做出了一個睡覺的手勢。
江離旋即了然,卻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困,然后,還特別善解人意的沖著幸運杰克揮了揮手,在腦海中翻了翻剛剛學(xué)過的英文單詞,突然蹦出來一句道:“拜拜,再見?”
“……”莫名覺得自己有點丟人的幸運杰克只能是尷尬的笑了笑,拖著自己快要被凍透了的身體,從房頂上無聲的一躍而下,然后又仰起頭,沖著江離揮了揮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教堂里,幸運杰克已經(jīng)收斂起了臉上所有的笑容。
“情況怎么樣?”之前那位神父已經(jīng)停止了祈禱,面露憂色。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等幸運杰克回來。
“沒有亡靈法術(shù)的跡象。”幸運杰克抬頭看向教堂中的圣象,半晌,沉聲說道:“教會墓地里的尸骨不是被人召喚,而是自己從死亡的國度醒來了……”
一聲深深的嘆息后,神父的臉上,帶著悲憫的堅定。
“光照在黑暗中,終將驅(qū)散一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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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一本幼兒識字圖冊,江離一直在房頂上看到清早。東邊的太陽緩緩的升起來了,她才翻完最后一頁,看著畫面中,名為杰克的小男孩種出來的豌豆,一直長到了天上。
不得不說,如果現(xiàn)在有這樣神奇的豌豆種子,她也想種=v=
杰克已經(jīng)有了,只差豌豆種子了!
毫不知情的幸運杰克:???
沐浴著清早熹微的晨光,江離慢慢悠悠的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后趁著收容機構(gòu)里的人都還沒醒過來,動作麻利的從房頂上跳下去,拎著書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她剛巧和收容機構(gòu)里的教會人員走了個碰頭。
“你起得可真早。”那人笑著說道。
對于這些打招呼的話語,江離還處于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笑著來一句:“早上好!”
江離回到宿舍房間里,把那本書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隨后,和她住在同一個宿舍的修女,也已經(jīng)醒來,洗漱過后,還笑著對江離說道:“我們先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學(xué)校。”
江離繼續(xù)沒有任何意見的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艾文今天正好一天都沒課,雷爾夫雖然有,但是,在宿舍里簡單的吃過艾文煮的小米粥之后,看著艾文放在旁邊的一摞學(xué)習(xí)材料,雷爾夫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主動提議道:“要不,我翹課和你一起過去吧?”
艾文笑了笑,對于雷爾夫打算翹課的行為,不置可否。
等到艾文和雷爾夫開車趕到教會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了。今天的天氣不錯,清早的陽光溫暖,從車里下來的時候,雷爾夫還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艾文自己拎著那一摞書,打電話詢問過教會收容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之后,直接找到了最后面的那一間教室。
教會學(xué)校是有正常班級的,不過,因為教會孤兒院、以及教會收容機構(gòu)的存在,對于一些年齡參差不齊的人,也一直都有一個只做簡單文字知識科普教學(xué)的班級存在。
除了那位授課老師的話語,江離也大多聽不懂之外,就授課內(nèi)容而言,對江離來說倒是剛剛好……
沒辦法,就算是那些文盲的流浪者,他們也只是不會寫字,說話還是沒問題的。像是江離這種極為特殊的情況,除了艾文之外,可能連幼兒園的老師也不太能教會她……
拎著一摞書的艾文和雷爾夫剛剛走到教室外面,江離便直接抬起頭,透過教室的后門上的玻璃,對著他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美好的一天,從同時見到兩只可愛的毛絨絨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江離看的幼兒圖冊是《杰克與魔豆》
種魔豆的杰克已經(jīng)有了,就差魔豆種子了
幸運杰克:原來她對我態(tài)度友好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