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這次倒是沒說是不是,只是小聲和她解釋道“東方人的面孔,在很多西方人看來,都比較顯小。而且,你現(xiàn)在沒有身份,如果是未成年的話,比較容易解釋。”
江離對這個完全無所謂,直接道“那我聽你的。”
“乖。”艾文摸了摸她的頭。
江離看著這只皮毛銀白色、因?yàn)檫^冬加絨還胖了一圈的幼狼崽子伸爪摸自己,眼睛里也笑得彎了起來,她還忍不住的伸手,輕輕的握住他的前爪來。
女孩子的手稍微要小一點(diǎn),艾文轉(zhuǎn)而把她的手指握在自己掌心,他用的力量明明很輕,但是,卻帶著種安撫和保護(hù)的意味。
兩人的目光相接,脈脈之間,都是年少的單純和溫暖。
郊區(qū)的別墅里,雷爾夫終于等到了他的父親和母親。
不幸的是,和他的父母一同前來的,還有收到消息后,再次搜查別墅地下室的警察們。
雷爾夫的母親是一位氣場強(qiáng)勢、姿態(tài)雍容的女士,不過,面對自家的崽兒,她表現(xiàn)出來的,卻永遠(yuǎn)都是關(guān)懷和慈愛。
看著雷爾夫一家三口團(tuán)聚,那位母親碧綠色的眼睛里更是含著淚水,得知昨晚別墅里宴會的主人、也就是殺人兇手和這一家三口的親戚關(guān)系,并且,雷爾夫甚至連一條腿都被兇殘的堂哥給打瘸了,警察們一時間也是心生同情。
“你真的想不到,有些犯罪分子都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一位警察還在安慰雷爾夫道。
雷爾夫的母親則是近乎單手把自家的崽兒給薅了起來,關(guān)切道“你的腿還好嗎,寶貝,需要去醫(yī)院嗎”
“骨頭沒事,”雷爾夫搖了搖頭“只是需要休息,我和艾文的宿舍里有很好用的跌打損傷噴劑。”
雷爾夫的母親這才松了口氣,一抬頭,沒看到艾文的身影,忙問道“艾文呢,他也沒事吧”
“他去警察局了。”雷爾夫小聲和母親解釋了江離的事情。
雷爾夫的母親瞬即了然,“一個和艾文一樣,來自于東方的女孩”
顯然,比起雷爾夫口中所說的,他們昨晚剛剛認(rèn)識、并且一起共患難的朋友這一身份,在雷爾夫的母親看來,江離和艾文同樣來自于東方,這個關(guān)系,更加重要一些。
當(dāng)耶路塞瑞市的警察們重新搜查別墅的時候,雷爾夫一家也沒急著離開,他們就站在院子里,不厭其煩的聽雷爾夫詳細(xì)的講述了一遍不久之前的驚魂之夜。
提到了堂哥魯?shù)婪蛟噲D逼迫雷爾夫殺人、然后回歸狼人祖地這一詭異作案動機(jī)之后,雷爾夫的母親更是忍不住的搖頭“魯?shù)婪蛟谌祟惿鐣钸@么久了,我真的沒想到,他居然能這么瘋狂。”
雷爾夫一撇嘴,依舊瘸著腿的他吐槽起那個蛇精病堂哥來,比他的父母可犀利多了。
“媽媽,其實(shí)我仔細(xì)想過了,基本上,我堂哥就是那種最坑的、一邊享受著現(xiàn)代社會的科技便利,一邊又滿腦子封建守舊的老古董思想。在一個和平年代里,他居然還信奉血腥和殺戮,我的天哪”雷爾夫一般吐槽還一邊忍不住的搖頭“他的腦子大概被僵尸吃掉了”
正在這個時候,別墅里面,卻突然傳來了幾個警察的尖叫聲。
“怎么了怎么了”雷爾夫被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抓著母親的手臂叫道“該不會是我那坑貨堂哥又冒出來了了吧”
畢竟涉及到自己的身份等問題,再加上,普通人的概念里,可沒有狼人的存在,所以,雷爾夫和艾文他們雖然一早就和警察交代了兇手是魯?shù)婪颍牵瑓s從沒明確的說明,魯?shù)婪蚴抢侨耍⑶遥麄冏蛱焱砩线€成功的把他困住了這件事。
“你們昨晚到底是把魯?shù)婪蛟趺戳恕崩谞柗虻哪赣H壓低聲音問道。
“額碰巧,他被一幅羚羊骨架給困住了”雷爾夫還沒說完,別墅里,警察們的大聲呼喊,便已經(jīng)也提到了這個骨架的問題。
雷爾夫的父親和母親,干脆一邊一個,拎起自家瘸了腿的崽兒,站到了別墅正門前,就看到,魯?shù)婪虮焕г谝粋€羚羊骨架里,被人用桌布和繩子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面色潮紅昏死在那里。
剛剛發(fā)出驚呼的警察們,本來還在驚疑于這個包成木乃伊的人,結(jié)果,看著魯?shù)婪蛎黠@不正常的臉色,再伸手一碰,登時也急了,連聲叫道“這人在發(fā)高燒”
“也是被囚禁的受害者嗎”還有另一個警察低聲問道。
“或許吧我剛剛已經(jīng)找到地下室了,里面有很多染血的刑具,這個住戶是變態(tài)殺人狂嗎”
“雖然他昏迷了,但是,這個是昨天宴會的主人,那個兇手,怎么可能會是受害者”
“那是誰把兇手給抓住了”
“不知道先救人,這個溫度的話,他的腦子可能要被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