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依舊光線暗淡,其他客人已經(jīng)摸著黑四散奔逃,問題在于,整棟房子的門窗都已經(jīng)被封死,他們根本逃不出去。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是,雷爾夫的堂哥魯?shù)婪蜃约核坪醪]有大開殺戒的打算,而是硬要逼迫自己的堂弟動手殺人換言之,他現(xiàn)在的目標,只有倒霉的雷爾夫一個人。
趁著魯?shù)婪虮簧砩系纳嘲l(fā)拖延的短暫時間,艾文已經(jīng)拉著雷爾夫和江離,朝著樓梯上面跑去。
江離雖然穿著長裙,動作卻很靈敏輕盈,被艾文拽著的時候,跑上樓的速度完全不落這兩個勤于鍛煉的大男孩絲毫。
然而,作為成年狼人的魯?shù)婪颍α亢退俣蕊@然也非同一般。
等江離他們?nèi)齻€到了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堂哥魯?shù)婪螂m然還維持著人類的形態(tài),但是,面孔、四肢,卻已經(jīng)漸漸有了趨向于狼人的變化,肌肉凸出、指爪和牙齒也更加鋒利。
眼看著自己這個要命的堂哥已經(jīng)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雷爾夫使勁推了艾文和江離一把,飛快的說道“你們快去報警我打不過他”
話音未落,雷爾夫已經(jīng)仗著自己站在樓梯上較高位置的地理優(yōu)勢,反身朝著自己的堂哥沖了過去。
艾文口打不過你還喊這么大聲
江離依舊聽不懂這只金發(fā)大男孩在說什么,只是和艾文一起,站在樓梯口回頭看過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被雷爾夫當做暗器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他堂哥的臉上之后,竟然被那只狼人直接咬碎了大半,電池被毀的瞬間,還“噼里啪啦”的閃過了幾朵小火花,剛好照亮了狼人兇殘而猙獰的臉。
“嘶”雷爾夫倒吸了一口冷氣,緊跟在自己的手機后面,憑借重力和體重,“嘭”的一下,又重新把自己的堂哥從半截樓梯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下去。
“嗷”感覺自己的腦袋磕在了堂哥的獠牙上,沒準還磕破了皮,雷爾夫不由得慘叫了一聲。
艾文這會兒的心跳也快得驚人,他下意識的把江離拉到了自己身后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同時飛快的拿出手機,剛要按下報警電話,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整個手機的信號已經(jīng)全部被屏蔽掉了
江離好奇的看了一眼自己從未見過的、屏幕亮起來的手機。
雷爾夫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在剛剛的互毆中變成了一地碎片,艾文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機,忍不住道“你堂哥不是守舊派的狼人嗎為什么他一個狼人還懂信號屏蔽”
舍友無話可說,且又被他那兇殘的堂哥狠狠揍了一拳頭,頓時更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一邊奮力反擊,一邊慘叫連連。
江離“”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兩只似乎是兄弟的毛團子在那里互毆的場景,她還是看得十分明白的。
她目光尤為專注地看著在地板上打得你來我往、滾來滾去的兩只深灰色毛團子,似乎對毛絨絨的團子互毆頗感興趣。
只是,且不說魯?shù)婪蛘祲涯辏鳛槔侨耍膽?zhàn)斗經(jīng)驗,也顯然要比把自己當做普通人類還在讀大學的雷爾夫豐富太多。雷爾夫和他堂哥魯?shù)婪虼虺梢粓F后,明顯處于下風。
現(xiàn)在這場面,也多虧了這兄弟倆還基本都維持這人類的形態(tài),要不然的話,估計就是兩個毛絨絨互相兇猛的撕咬,然后被抓咬下來的深灰色毛毛滿天亂飛的模樣了。
艾文心中焦急,放棄報警之后,他站在樓梯口那里,抓著樓梯欄桿扶手的手指,幾乎都要留下清晰的指印來。
他飛快的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別墅二樓的墻壁上剛好有一個類似于帶著羚羊角的動物頭骨裝飾,并且,這個裝飾周圍的邊框似乎都是金屬后,頓時心中一動,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去,努力的試圖將其從墻壁上扯下來。
江離回頭看了打成一團的那兄弟倆,雖然雷爾夫一直在挨打,但是顯然并無性命之憂。
旋即,她也走到了艾文的身邊,見他拉扯那個動物頭骨時的動作并不算特別順利,自然是伸手幫了一把。
女孩子的手本來就稍微小一些,肌膚細膩而柔軟,但是,握在艾文的手背上稍稍用力之后,剛剛還固定得十分結(jié)實的動物頭骨裝飾,就這樣登時便輕輕松松的連帶著整塊墻皮一起被扯了下來。
“哥們,躲開”艾文用中文大喊了一聲,話音未落,便直接將其猛地朝著雷爾夫和魯?shù)婪蛐值軆蓚€那邊狠狠的砸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羚羊角足夠鋒利,或許是江離還搭在艾文的手背上幫了把手,兩個人合起來的力道,明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計。
就連艾文自己,都有些震驚的看著那個帶著羚羊角的動物頭骨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砸過去之后,羚羊角竟然深深的扎進了地板上,要是再想要撿起來,這次大概要將整塊地板都一起掀開了。
雷爾夫剛剛聽到艾文的喊話示警后,便已經(jīng)在試圖脫離戰(zhàn)局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滿臉驚悚、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才擦著羚羊角的邊緣十分驚險的躲開,避免了被動物頭骨在身上插個洞然后固定在地板上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