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蘇家短暫的寧靜。
翟野根本沒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他蹭地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只是他還沒開口說話,一雙手就發(fā)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蘇星河的手。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繃起,這樣的蘇星河讓翟野一愣。
這時蘇星河也站了起來,他抬起頭,左邊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一片,隱約可見五個手指印,說明下手的人是用了全力。
只是此時蘇星河眼中沒有半分委屈,而是目光更加堅定。他看向自己的舅舅,重復(fù)著剛才說過的話。
“舅,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和翟野離婚的。”
星河舅舅被氣的一雙牛眼瞪地如同兩個銅鈴,是伸手指著蘇星河的鼻子尖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話講不出來。
星河媽一見自己弟弟和兒子動手了她立刻護(hù)在蘇星河前面,神色為難的看著星河舅舅,“老幺,你再動手就給我滾出去你打他臉干什么,他還要上節(jié)目的,你讓他怎么辦”
星河舅舅聽到這句話,是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嚇的仍舊坐在那里的三位翟姓中年人都是身形一顫
“俺打的就是他”星河舅舅氣極吼了一聲,伸手就指著蘇星河的鼻子恨鐵不成鋼哆嗦著。
“他爸走得早,是俺一手帶大的,俺把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他說想去當(dāng)明星,中,俺賣了牛給他攢路費俺不求什么,只求他能安安生生的結(jié)婚生子。現(xiàn)在可好了他找個男人結(jié)婚反了,真是反了”
聽到這句話,坐在那里的三位翟姓中年人皆是覺得臉上臊的慌他們也是今天早上在蘇家門口碰到翟野和蘇星河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只能硬著頭皮來提親了。
只是沒想到這蘇星河的舅舅,一聽蘇星河居然是和翟野結(jié)的婚,立馬翻臉了還要求蘇星河現(xiàn)在就跟翟野去離婚
“舅,我就喜歡翟野,除了他,我誰也不喜歡。”
蘇星河知道原主的舅舅對原主十分疼愛,這就是他為什么要生生挨下這一巴掌的原因。
只是他不愿意因為這些因素,就真和翟野離婚。
只是蘇星河這番話就像是一把火,一下就把他舅這個火藥桶點著了
最后還是星河媽硬拉著把星河舅推出去了,還一邊對屋里的其他人說了句,星河他舅種了一輩子田,沒文化,讓他們看笑話了。
翟野坐在車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深邃的眸子里有著化不開的憂慮。
“翟總,訂的飯店已經(jīng)取消了,一會兒先送蘇星河回去。您下午的行程需要全推了嗎”已經(jīng)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的許斯年冷靜地問向翟野。
翟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窗外蘇家的大門,腦子里都是剛才蘇星河告訴他,自己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情的模樣。
說實話,見蘇星河被摑了一巴掌,翟野他的心都跟著在滴血
不多時,看到從蘇家大門走出來的少年身影,翟野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立馬下車,只是又看到少年與母親在門口話別,他便駐足站在馬路對面等著。
蘇星河轉(zhuǎn)頭便看見立于車流對面的翟野,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神情十分嚴(yán)峻,依舊挺拔修長的身形,精致的深色西服將翟野從頭裹到腳,像是一尊沒有任何感情、被雕刻到完美的大理石膏像。
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沒有一絲變化。
等蘇星河走過來,翟野抿緊薄唇上前,伸出手掌牽住蘇星河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相握。
“咱們回家。”
蘇星河聞聲有些恍惚,最后點點頭,回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