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鑫當(dāng)然知道柳若依說得沒錯,其實換成他來全盤掌控的話,也會按照這個套路操作,可惜他在公司內(nèi)只是執(zhí)行者,不是決策人。 “柳小姐,宣傳費用這塊,一下子增加太多了,我們公司實在有些負擔(dān)不起,按這個投入,起碼15萬張銷量才能保本,公司風(fēng)險太大;至于唱片分成比例修改為階梯式,這個條款我們可以靈活處理一下,30萬張以上修改分成比例,公司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不過如果柳小姐同意50萬張以上部分分成比例增加到六成,這個條款我個人原則同意幫你爭取。” 這個陳鑫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柳若依提出的倆個條款,看似松口了一個,其實說了等于沒說。 以現(xiàn)在國內(nèi)正版唱片市場,早就過了八九十年代動輒上百萬張銷量的黃金時代,一線明星能賣出四五十萬已經(jīng)很不錯了,陳鑫直接拉升到50萬張,還是50萬張以上部分才增加分成比例,這個條件就有些沒有誠意了。 不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談判總是你來我往。 至少柳若依的試探還是有些效果的,說明這些條件不是不能商談,有著談就有機會。 “陳總監(jiān),咱們這樣談,看來也談不成什么成果了”柳若依笑了笑道,“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 青歌賽冠軍,讓柳若依有資格同這些公司談判一下條件,但是也僅此而已,柳若依還沒有膨脹到自認為已經(jīng)是一線明星那樣獅子大開口,所以不拿點干貨出來,估計今天的談判仍然處于雙方試探的階段,只是表達雙方的意向,實質(zhì)內(nèi)容卻不會有半點進展。 柳若依當(dāng)然不會甘心停留在這種扯皮階段浪費時間。再蘑菇一下,七月轉(zhuǎn)眼就過去,對于柳若依來說時間太寶貴,手頭那些金曲需要盡快變現(xiàn),否則越到后來越不值錢。 “不知柳小姐說的是何種方式”陳鑫倒是有些好奇了,接口問道。 “你看這樣啊,假如這三張專輯主打歌都是我包辦,每張專輯至少有三首同遇見差不多質(zhì)量的金曲,你們公司肯不肯按我說的條件修改合約”柳若依淡淡說道。 “什么”陳鑫一聽,雙眼一亮,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了。 他當(dāng)然不會認為柳若依只是在做虛無縹緲的假設(shè),在這個場合,不是談?wù)摿凝S的地兒,柳若依肯定是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同遇見差不多的歌才敢提出來談。 大家都不是傻子,靠一時間撒謊顯然是過不了關(guān)的。 這次可能真是押對大寶了陳鑫心頭狂喜,深吸了一口氣才鎮(zhèn)靜下來。 陳鑫來金海幾天雖然看著是沒做什么事,但是有關(guān)柳若依的事情還是打聽了不少,至少柳若依靠拿新歌才拜師到李敬堯門下這種事情是清楚的,無論是金海大學(xué)學(xué)生們傳言還是柳若依的自述都說了這件事,當(dāng)時陳鑫就覺得柳若依手中可能還留下一些自己寫的歌曲沒有拿出來。 這也是他堅持留在金海等著柳若依聯(lián)系的一個重要原因,雖然可能不如遇見這樣好聽,但是只要有一倆首達到遇見七八分水準(zhǔn),放入進第一張專輯就沒有撲街的可能。 現(xiàn)在親口聽說還有八九首之多,那就不是一張專輯會火了。做唱片其實最怕的就是沒有好歌,反過來說有了好歌就根本不怕投入,因為不會撲街,適當(dāng)?shù)耐度氘a(chǎn)出會更多,投入一塊錢可能就會產(chǎn)出3塊五塊,這樣的事公司求之不得,哪里還會怕。 “我知道空口無憑,不過我可以將這個簽到合約里面,檢驗標(biāo)準(zhǔn)是如果這些歌在大多數(shù)城市電臺音樂排行榜中進不了前十,我這些附加條款就統(tǒng)統(tǒng)失效。”柳若依充滿自信地說道。“我是說我創(chuàng)作的任意一首進不了排行榜前十的話都算失效。” 陳鑫赫然動容,心臟嘭嘭嘭加速,這也太自信了,敢寫入合約約束條款,柳若依當(dāng)然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他幾乎可以確認柳若依現(xiàn)在手里就有了這些歌,而且絕對很有水準(zhǔn),否則根本不會如此行事,寫一首歌容易,但是要寫出一首金曲級別的歌,那就不是想寫就寫得出來的,柳若依一定是在過去就積累好了這些歌,才厚積薄發(fā)通過這屆青歌賽一舉成名的。 只是,陳鑫想不出柳若依這么年輕,怎么就能積累了如此多的好歌在手里,只能說天才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 “柳小姐,如果你肯將這些前置條件寫入合約,宣傳費用的事情我?guī)湍闵暾垼恢劣谛薷姆殖杀壤氖虑椤!标愽芜t疑了半晌,終于咬牙決定下來,“這樣,我們各自讓一步,我跟上面申請以25萬張為界,25萬張以內(nèi)仍然按凈收益五五分成,25萬張以上按凈收益給你六成的分成。” 3張有九首歌同遇見這種金曲質(zhì)量相仿的專輯,如果累計起來都賣不出150萬張,陳鑫覺得自己都可以直接改行了 就算每張唱片毛利20塊,這就是3000萬毛收益啦換成五五分成都1000多萬了。 在這種情況下,陳鑫覺得多投入一些宣傳費用搏一搏完全是值得的,反正宣傳費用都是要等歌曲制作出來才花的,歌曲是不是真如柳若依吹噓的那么好,公司里面那么多內(nèi)行自然聽得出來。 陳鑫如此果斷,倒是讓柳若依有些驚訝,也不禁對他高看一眼,這是一個敢于任事的人,同這樣的人合作倒也省事,不用來回墨跡。 “可以,如果沒有其他意見,我們就按這個結(jié)果整理一下合約簽署好了。”陳鑫干脆,柳若依也不再斤斤計較,按照現(xiàn)在的條件,新專輯宣傳的基本保障總算有了,至于說歌曲質(zhì)量,找出幾首同遇見差不多歌對她這個前世麥霸有啥難度 分分鐘的事情罷了。 兩人大事談妥便起身告別,各自事情都多,陳鑫要回公司準(zhǔn)備新合約,還要說服公司老板同意,這事對他來說說難不算難,但是要多花幾百萬出來,公司老板肯定也不會輕易松口的。 至于柳若依,出人意料地談好了這事,補考也過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將全部心思用在校園演唱會準(zhǔn)備上了。 盡管這場演出純粹是公益性質(zhì),柳若依不會有半毛錢收益,但是既然答應(yīng)了要做,柳若依還是會竭盡全力做到最好,器材場景沒法要求更多,那就在演出方面精益求精。 不管是柳若依的前任還是今生,倆個人都有一點很相似,那就是做事就想著竭盡所能做好,正是靠著這一點,她們倆不同的人生中,才能從一個很普通的小地方脫穎而出,一個在家庭的歧視中考上了國內(nèi)名牌大學(xué),一個在家境貧寒的情況下拿到了國外名校全額獎學(xué)金。 出生就輸在起跑線上的人生,如果自己都再不拼命,那真是沒救了。 就像柳若依現(xiàn)在這樣,雖然那些歌曲已經(jīng)唱過無數(shù)遍,但是畢竟之前只是自娛自樂,這場校園音樂會雖然是業(yè)余演唱,但是以柳若依的性格,還是想盡力體現(xiàn)出專業(yè)的演唱水準(zhǔn),所以柳若依厚著臉皮找到了李老師,讓老師親自指點那幾首歌的演唱技巧,臨陣突破一下。 反正是小徒弟嘛,臉皮厚點賣萌撒嬌先對付著,等簽約后預(yù)支到薪水再請老師好好吃一頓大餐好了,真正的大禮,還在于未來這幾張專輯的那幾首金曲的譜曲署名權(quán)。 至于手頭那幾千塊獎金,柳若依得省著花,現(xiàn)在她身份出去做家教好像有些不合適了,沒有新財路前,她依然還是一個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