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澤依舊是含笑的模樣:“我一直在這里,只要你想來,就會見到我的,抱一下吧,妹妹”
我哭著伸出胳膊抱住他,“哥哥”
等我哭夠了,抬起眼仔細(xì)的看著他的臉,從我見到他的那刻起,他臉上就掛著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你再看我”
“嗯,你變帥了。”
“你呢。”
“我變丑了”
程白澤笑著搖頭:“我腦子里的這個馬嬌龍是不會丑的對了,我領(lǐng)你去看花吧,就在后院,這個季節(jié)開的很漂亮的。”
“看花”
我有些懵懂的跟在他的身后,好幾次想伸手扶他,但是他顯然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你不仔細(xì)去看,根本就不會感覺到他其實(shí)看不見。
后院的一大片空地我之前見到過,也知道底下埋得都是蠱甕,只不過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花兒,現(xiàn)在放眼望去,倒真是五顏六色,也不是多名貴我沒見過的,大波斯菊,開的很熱鬧喜慶的一種花。
“好看吧”
“嗯。”
程白澤表情淡淡的似乎在看著眼前的花海:“姥爺還好嗎。”
“好。”
“你呢。”
“我也很好”
沒有說太多,他看著波斯菊的方向,而我,則看著他的側(cè)臉,很多話好似如鯁在喉,想說,卻又說不出來,最后我放棄了,就這樣看著他就好,看著他好好的就可以了。
他應(yīng)該能感覺到我的注視,半晌,只是輕輕的牽起嘴角:“你還記著我曾經(jīng)告訴你的密碼么。”
“記得。”
“知道含義了嗎。”
我吸了吸鼻子,腦子里想起那串?dāng)?shù)字后對應(yīng)的英文字母含義,看著他搖頭,“我想我解不出來了,你知道我笨的。”
他笑了,笑的酒窩朗朗的看著我,眼神很精確的落在我的臉上,:“笨點(diǎn)好,因?yàn)槟谴艽a上的數(shù)字與我而言并沒有做到,不過,我想,有人會做到的。”
我用力的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程白澤,你要好好的,真的”
“戒指”
他很敏銳的就觸碰到了我無名指上戴著的指環(huán):“結(jié)婚了嗎。”
“還沒,也許明年吧。”
“我要結(jié)婚了。”
我有些發(fā)怔,看著他淡淡的笑臉,“是跟小姝么。”
“嗯。”
眼前有些濕潤,我笑著點(diǎn)頭,“好。”
程白澤深的吐出一口氣,“等待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很辛苦的過程,也許一開始是欣喜的,小心翼翼的,但最后,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變得悖離自己一開始只是想單純的對一個人好的本心,我不想她繼續(xù)辛苦下去,哪怕我已經(jīng)不能給她太多,可我會對她負(fù)責(zé),你說的,我總不能跟前世一樣,嬌龍,我有時候真的慶幸自己看不見了”
張了張嘴,除了臉頰濕熱,我卻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現(xiàn)在的我可以隨時看我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你知道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真的發(fā)覺自己注定要錯下去了嗎。”
“什么時候。”
“你在我面前閉眼讓我出掌殺了你的時候,就是在那一刻,我忽然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會萬劫不復(fù),一錯再錯。”
“可我不怪你你一直都”
“我懂。”
程白澤點(diǎn)頭,“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在流浪,但是現(xiàn)在,我要扎根了,嬌龍,你不要再來了,忘掉不好的,只記著好的,這輩子,我希望我們兩個,都各自安穩(wěn)的走下去。”
說完,他抬腳直接向宅子里的后門走去,我跟了幾步,見他的腳步一停,回過頭看著我,“下輩子,如果還能見到你,我希望,是最早的一個,也不再是哥哥他應(yīng)該在等你吧,回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