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節(jié)適合種什么?種什么比較好?”
……
他憤怒地搶過手機,立刻要訂機票回家。她愛回家種地種地去,我回家去繼承家產,當我的霸道總裁去,左擁右抱,瀟灑快活。
不對,家就在本市,訂什么機票?
回過神來的儲衛(wèi)狠狠地將手機砸被子上。
晚上七點,坐了十個小時火車的樂心出了火車站。馬尾扎得低低的女孩子,眉清目秀,膚色極白,走在人群中,并不打眼。樂心一直很奇怪,儲衛(wèi)放著大學里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學姐、學妹們看不上,竟然看上了極力低調的她。一開始,她以為是兩人相同的家境貧寒,所以能惺惺相惜,比較有共同話題。既然儲衛(wèi)本身是富二代,那么只能說明……他太有眼光了。
“從市里面還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樂心你回到家要九點了。”
印章憋了一路沒敢吭聲,此刻,迫不及待地提醒了一聲。
樂心推著行李箱,向偏僻角落里走去,她輕聲地說:“坐什么車?有那錢我不如多買兩袋方便面。”
十分鐘后,賀家村村口現(xiàn)出了樂心的身形。
六月中旬,這個季節(jié)的七點多,暮色將將降臨,天色還未黑透。許多剛吃完晚飯的村民在家門口圍在一起聊天、說笑,一排路燈依次亮了起來,白色光線刺眼。
樂心的“家”在賀家村的最后面。她拖著行李箱,從一家家門前走過。有認出她的村民與她打招呼:“喲,這是樂悅?怎么回來了?”
自從去念了大學后,樂心便再也沒回過賀家村。她窮,要打工賺錢繳學費,還要賺生活費。她很忙,沒時間回來。村里人心照不宣,都理解的。
樂心腳步未停,微笑以對。
那人自己也反應過來:“啊對,這是大學畢業(yè)了吧?真快,說話間,四年就過去了。”
說著便熱情地邀請樂心去他家吃晚飯。同住一個村里,樂悅家里什么情況,大家都了解。樂悅四年沒回家,家里也沒個人收拾,又是這個點,想弄口吃的都難。
樂心一一謝絕。
在經(jīng)過一處宅院時,里面隱隱有壓抑的哭聲傳來。旁邊有閑聊的人解惑:“賀唯秀家那八十老太前兩日腳滑不幸摔了一跤,怕是熬不過去了。”
賀家村,從村子的名稱便能看出來,這里的人家多是姓賀,其中,尤其以賀唯秀家門戶最大,后代繁衍最盛。賀唯秀歲數(shù)不大,今年堪堪五十歲,為何每次提起這一大家子都以他為代表,皆是因為賀唯秀這人最能干,是十里八鄉(xiāng)聞名的有錢人。賀家村里屬他蓋的小樓最富麗堂皇,而他本人連著老婆孩子早就搬到市里去住了。獨獨留下老娘,跟著他另外幾個兄弟生活。
此番賀老太命不長久,賀唯秀不得不撇下生意,帶著一家老小回了賀家村。他好面子,可不能每年回家祭祖的時候,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不孝。
“哎,樂悅,賀唯秀那兒子是不是你高中同學來著?”有人想起來,高中的時候,樂悅成績不錯,在縣一中念書,那個時候,賀唯秀家還住在縣里,兒子賀文駿也在縣一中上學。
樂心想了想,“不在一個班。”
“對對對,你念的是文科,文駿念的理科,肯定不在一個班。那小子,果真虎父無犬子,厲害著呢!讀得大學多好,和你一樣,是什么911,今年也畢業(yè)了,聽說保研了呢。哦,對了,他也回來了。”
樂心眸心一動,便見一高瘦青年從賀唯秀家的院子里走了出來,他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書卷氣很濃。
他禮貌地對著周圍的人頷首,在四周看了一圈,遲疑地發(fā)問:“我聽見你們在說……樂悅?”
剛才說話的人“哈哈”一笑,指著樂心,“可不是嘛,你看,樂悅剛回來,行禮都沒放下呢。”
高瘦青年將視線順著移到樂心的身上,算得上俊秀干凈的臉惶恐又期待,但他看向樂心的目光極其陌生,“樂悅?”
樂心點頭,“嗯。”
高瘦青年目光一斂,陡然凌厲起來,他質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假冒樂悅?
樂心立刻便明白了眼前的高瘦青年是誰,——賀文駿。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認出樂心不是樂悅的人。
賀文駿終于回來了。
有趣。
樂心失戀的心思得以分出一些,腳步也輕快起來,她拖著行李箱進了自家院門,大門自動在她身后合上。
兩層小樓的燈光亮起。
綁著的低馬尾散開,烏發(fā)瞬間抽長,及地。
身上的牛仔T恤變成清爽淡綠長衫群飄逸。
眉清目秀的女孩勾唇,眉間隱約妖冶,“我,回來了!”以她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威懾的壓力,令無數(shù)生靈震顫。
方圓百里各精怪的聲音一齊響起:“歡迎土地神回家!”
而人類的世界,安然無聲。
印章:“嘖嘖,這十三裝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留評和收藏,表示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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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我,依然求大家愛我,多留評多收藏,前三章留言都發(fā)紅包哈~啊,順便感謝給我灌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我會多補一個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