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諒你。”樂心不怎么在意,“所以,我們分手。”
她攤手道:“我看中的不僅是你這個人,還看中你的家境貧寒。”
當初她之所以答應(yīng)儲衛(wèi)做他的女朋友,就是因為他窮。他們倆也是在學校食堂勤工儉學時認識的。她打菜,他打米飯,她一勺抖一抖,他一勺抖一抖,二人雙劍合璧,是食堂出名的最佳搭檔。
儲衛(wèi)不能理解她的邏輯:“……有錢不好嗎?”
樂心:“有錢很好啊,可你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產(chǎn)。”
儲衛(wèi)越發(fā)困惑:“那你跟我回家做豪門少奶奶不好嗎?”
樂心嘆了口氣,“那你愿意和我回家種地嗎?”
英俊的年輕人眼角似是因困窘而泛紅,烏黑濃密的睫毛無措地顫動。精致的側(cè)顏,劃過憂傷的弧度。
樂心心都要化了,她愛憐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細膩、溫熱,以后再也摸不到了。
“樂心,你是生氣我騙你,所以才說要回家繼承……回家種地嗎?”
儲衛(wèi)和樂心在一起一年多了,她有多窮,他心底清清楚楚,他根本不相信樂心家有億萬良田。這一定是樂心為了和他分手,故意編出來騙他的。
“你不相信?”樂心解下了脖子里一直戴著的東西,那是一根紅繩拴著的類似私人印章的飾物。形狀有些奇怪,黑沉沉的,透潤著一點鮮紅色,更像是印章底部沾了朱砂。
儲衛(wèi)只見女孩細白的手指捏著那飾物,露出了底部“土地”二字給他看,清凌凌的聲音解釋著:“你看,這個印章就是信物。”
還真是印章。
那印章似是將照射向它的燈光全部吸收了似的,絲毫不反光,猶如深淵,暗沉神秘。
信物?小說看多了吧?
儲衛(wèi)悲憤指責:“你連騙我都不走心,你就這么想分手?”
“撲哧”,一聲極輕的笑,像是從印章那兒傳出來。
儲衛(wèi)以為自己聽錯了,樂心卻收攏了手指,不高興地捏了捏印章被紅繩拴住的地方。
樂心說:“你騙我你家境不好,是假的,我信了。我和你說,畢業(yè)后我們一起回家種地,是真的,你卻不信。”
“我喜歡的儲衛(wèi)是家境貧寒的儲衛(wèi),不是富二代儲衛(wèi),你明白嗎?”
被嫌富愛貧的儲衛(wèi):“……”
冰淇淋慢慢融化,露出了戒指的本色。
樂心將那冰淇淋移到儲衛(wèi)面前,操心地交代:“記得拿出來洗洗,以后等你再遇到了想結(jié)婚的女孩,留著求婚用。好多錢呢,可別學敗家子扔了啊。”
她單方面認定兩人算是分手。
儲衛(wèi)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眼圈泛紅,他激動地站起身,“休想分手!我這兩年的青春都給了你,你不能說分手就分手!我不同意!我絕不可能分手的!”
他低了聲音,帶了點委屈軟聲說:“樂心,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黑色的眼眸濕漉漉的,渴求的神色太過明顯,配合著精致的五官,年輕男人的殺傷力太大。
樂心移開了眼,“你就當這兩年的青春喂了狗?”
儲衛(wèi)可憐巴巴:“可你不是狗……”
樂心:“……”我特么……
樂心使出殺手锏:“對待感情,你一個男人怎么還不如我呢?該放手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我一枝花呢?儲衛(wèi),成熟點,你一個富二代,回家繼承億萬家產(chǎn),做個霸道總裁,何愁不能左擁右……”
“抱”字沒說出口,儲衛(wèi)氣憤地拍桌而起:“我不分手,就不分手!”
這話聽著像是賭氣,而儲衛(wèi)也賭氣地跑出了餐廳。
樂心:“……”騙人的是他,“渣”字該安在他身上,他這一跑,怎么好像她渣了呢?
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空氣的服務(wù)生看著樂心目光復雜。 樂心以為他在提醒她買單,猛然一驚:“他沒付錢?”
沒付錢就跑了?
樂心打開自己放在旁邊的背包,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撕了一頁紙,拿出筆邊寫邊道:“我沒錢,而且講道理,這餐廳不是我定的,你找他要錢去。我把他姓名和電話號碼寫給你,——要不要他的身份證號碼?”
去而復返的儲衛(wèi):“……”他再和她說話他就是狗!
樂心默默收起小紙條。
狗子低聲說:“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宿舍。”
他的小女朋友怕黑。
大四的宿舍樓住得人并不多,樂心站在陽臺上,看著儲衛(wèi)離去的背影,像是被拋棄的狗,孤獨、無奈又難過。
“傷心了?”戲謔的聲音突兀地在宿舍內(nèi)響起,和之前在餐廳里的輕笑聲音色極為相似。
來源于樂心脖子里掛著的印章。
“是呀。”
“那為什么還堅持要分手?”
樂心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可他是個富二代啊!”
她要找的男朋友,應(yīng)該很窮很窮,這樣,他才能跟著她回家去種地。
但,儲衛(wèi),居然騙了她。
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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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屬于有組織有計劃地精心編造,虛構(gòu)部分請勿信以為真。我們要爭做三觀正、遵紀守法、文明禮貌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改革開放四十周年之際,更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