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毫無懸念的是理工大贏了。
醫(yī)大以前就沒怎么贏過理工大, 對這個結(jié)果也早有預(yù)料, 心里沒什么抵觸, 甚至他們的隊長還笑嘻嘻跑過來約白亦琛吃飯。
白亦琛只想著早點完事去接越夕, 哪有功夫理他,直接趕人。
陳霖睿拍拍醫(yī)大隊長的肩,說“理解一下,難得脫單。”
醫(yī)大的隊長一臉驚恐“誰啊能入白少法眼”
陳霖睿這幾天被白亦琛揍得有點多, 頗有成效,口風變得緊了很多,聞言, 用手在嘴上做出個拉拉鏈的手勢, 一臉滄桑地說“別問,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隊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觀眾席那邊,李雨然拿上包,想去更衣室尋白亦琛, 被魏毅眼疾手快地攔住。
開玩笑, 在觀眾席上遠遠隔著就算了, 眼不見心不煩, 要是白亦琛真被李雨然找上門, 死的就是他。
李雨然被魏毅攔的煩了, 直接將他推開, 往更衣室走, 剛走到樓梯處,便停下腳步。
她側(cè)過身,暗暗瞥了一眼越夕。
如果白亦琛現(xiàn)在真的在追別的女人,那她逼得太緊也是適得其反,不如以退為進,另做打算。
李雨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輕笑了下,抬起手,朝忐忑盯著她的魏毅拋去一個飛吻,柔柔扶著扶梯,沒去更衣室,而是走出體育館。
魏毅松了口氣。
“白哥在后面,你要去見他嗎”
李雨然走了,魏毅終于可以松一口氣,盡責地當好一個紅娘,替這兩人牽紅線。
越夕緩緩搖頭。
見她起身要走,魏毅心里一提,連忙站起來跟上她。
更衣室里。
陳霖睿探出腦袋,敲門“白哥。”
白亦琛坐在長凳上,抬頭看他。
“去聚餐么”陳霖睿說。
白亦琛說“你們?nèi)グ伞!彼蒙贤馓祝T外走“我有事。”
陳霖睿對他的事心知肚明,就是循例過來問一聲,所以也沒敢多問,把腦袋縮回去,跟球隊的人去吃大餐去了。
白亦琛走出更衣室,朝觀眾席上看。
觀眾席上還有寥寥幾人,多數(shù)是女生,看見白亦琛出來,發(fā)出小小的低呼。
白亦琛蹙起眉。
他沒看見越夕。
白亦琛心里有些煩躁,耐著性子再仔細看一遍,還是沒找到人。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白亦琛從外套里掏出手機,給魏毅打去電話。
魏毅接電話的速度向來很快,電話里他的聲音有些喘,像是在跑,緩了幾口氣,才說“喂,白哥。”
“你在哪”
魏毅支著膝蓋看了一眼前方,回道“我在體育館門口,馬上就進去。”
這句話剛說完,電話就被白亦琛掛掉。
魏毅茫然地看著手機屏幕,沒察覺到白亦琛的聲音有些陰沉,搖搖頭,快步跟上前面的越夕。
當時越夕說不去找白亦琛,把魏毅嚇一跳,還追上去勸她,跟上才發(fā)現(xiàn),越夕不是不去見白亦琛,而是去藥店買了一盒藥膏。
魏毅想起來,比賽前白亦琛傷到了手肘,當時時間來不及,就簡單處理了一下,匆匆上場了。
魏毅當時的心情,仿佛見證了白亦琛守得云開見月明,并干下一碗狗糧。
他想趁熱打鐵,再在越夕面前說幾句他白哥的好話,卻看見越夕突然停下腳步。
魏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體育館的黑暗角落里,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白亦琛神色疏淡,目光卻緊鎖著越夕,眉頭微微蹙起。
“白哥。”
魏毅迎上去,沒有任何防備地被白亦琛冰冷的目光掃了眼,登時僵住往前走的動作。
他白哥心情似乎不大美好。
魏毅可比陳霖睿有眼力見多了,把越夕帶到白亦琛面前,再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然后功成身退。
魏毅走后,白亦琛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有跟越夕說話的意思,可那眼神明顯表示著,要是越夕走了,他能轉(zhuǎn)身把體育館給砸了。
僵持幾秒之后,越夕主動朝白亦琛走過去。
“我沒走。”
越夕說道,將手里的藥膏遞到白亦琛面前“我是去給你買藥。”
不知道是越夕主動走過去,還是買藥膏的緣故,白亦琛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垂著眼簾,淡淡看著越夕手里的藥盒。
他唇角泛起一絲笑,問“給我的”
越夕點點頭。
白亦琛抬手接過去,指腹摩挲著藥盒邊緣,說“我還以為李雨然跟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