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腳步一頓,隨后朝著流理臺走去。她站在臺前,下意識地伸手捻住便當(dāng)袋系帶上串連著的那顆渾圓珠子,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相澤回到學(xué)校后便徹底將午餐問題拋在了腦后。上午上完兩節(jié)課后他便窩在了教師辦公室里埋頭處理著工作,直到時間到了中午。看了一眼鐘后,他下意識伸手往抽屜里摸果凍,沒想到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相澤的動作一頓,順手接起了電話。恰好這時山田陽射扯開嗓門問相澤去不去雄英食堂吃飯,相澤搖了搖頭,捏著手機聽了一陣。
“好,我去拿便當(dāng)。”他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隨后山田陽射眼睜睜地看著總以懶得來回跑浪費時間為理由拒絕去食堂吃飯的相澤將手機收起,雙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出了教師辦公室。
即便相澤一如往常般雙目無神、沒精打采,但再小的聲音都逃不過聲音英雄的耳朵。捕捉到“便當(dāng)”二字的山田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于是放輕腳步跟在了后面。
月島站在雄英校門口等了五六分鐘,就看見相澤繞過一幢建筑物,沖著校門口來了。她將手里的便當(dāng)袋子舉高了一些,另一只手沖著他搖了搖。
相澤走到了月島面前,接過她手里的便當(dāng)袋,目光在月島袖管下伸出的半截雪白手腕上停頓了片刻。一夜過去,她的衣服還沒徹底干透,仍然穿著他的男裝。因為能穿上身的衣服不多,月島的衣著便顯得怪異而單薄,鼻尖眼角被凍出一小片半透明的紅。
“既然是我忘了,那你也不用特意送過來。”月島指尖掠過相澤手背時帶來一陣輕微的涼意。他頓了頓,這樣說道。
月島蹙起眉,下意識地抓了抓被風(fēng)吹散的一頭紅發(fā)。
“反正我現(xiàn)在停職,也沒別的事情必須做。”她有點煩躁地把頭發(fā)繞在指尖,想了想,不確定地說,“大概是田螺姑娘?或者是鶴的報恩?之類的東西吧。”
這樣順口說著,月島不由得想起早上的90分。她抬起頭看了相澤一眼,卻發(fā)現(xiàn)后者的神情有些微妙。
“你知道這兩個典故具體的故事情節(jié)嗎?”相澤抱著便當(dāng)袋這樣問。
月島有點茫然:“就是……報恩的故事?怎么了?”
“……沒什么。”相澤后退了一步,回去之前又叮囑了一句,“下次別穿這么少就出門了。”
說完,相澤便轉(zhuǎn)身離開。他垂著頭,漆黑頭發(fā)下露出的半截后頸上還有清瘦的頸椎凸起。月島愣了一下,拖長音調(diào)應(yīng)了一聲。沒等到打分讓她有點失望,但轉(zhuǎn)念一想相澤還沒吃便當(dāng),她便緩慢地眨了眨眼,也轉(zhuǎn)身回去了。
回到辦公室后,相澤放下手里的便當(dāng)。他一手掀開了盒蓋,另一只手依舊握著鼠標往下滾動,干澀的眼睛看著屏幕上的課程內(nèi)容。
百忙之中看了一眼便當(dāng)內(nèi)容,相澤不由得有點吃驚。規(guī)定一個月食費不超過十萬日元、平均每天只能花三千日元左右時,相澤本來對三餐沒有多大期待,但月島的表現(xiàn)倒是讓他有些吃驚。即便只能買有限的便宜食材,她也把便當(dāng)做得像模像樣,甚至兼顧了美味、營養(yǎng)與觀賞性。
時間有限,相澤來不及多想,順手挾了一塊蛋卷塞進嘴里,隨后重新將目光投在電腦屏幕上。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山田陽射曖昧的聲音。
“Eraser,剛剛干嘛去了?”
相澤面不改色地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收作業(yè)。”
山田:???
作者有話要說: 田螺姑娘和仙鶴報恩都是為了報恩而嫁給恩人的故事w
麥克老師并沒有認出月島→w→
感謝Black的雷,一如既往好黑黑(什么鬼),然后再感謝悠悠和容與的營養(yǎng)液!
我現(xiàn)在,一天漲個位數(shù)收藏,真是慘歐,是不是大家不太喜歡這個故事,不太喜歡那我就短點完結(jié)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