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家在父母去世后被奶奶租了出去,加上遺產(chǎn)被交給了理財團隊,每個月收入的租金與利息足夠支付有棲川光的學費和生活費。她就這樣一個人在東京讀書,參加法律考試,最后熬過了實習考驗期成為了執(zhí)業(yè)律師。但在那之后沒過多久,她便看見當時干凈清秀的妹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所以她才接下了法律援助的任務,成為了水原杏奈的辯護律師。
這些內(nèi)情她不打算告訴轟焦凍,水原杏奈與她會面時的情況也屬于當事人隱私,除非水原杏奈吐露出接下來玉川幸福神教的犯罪計劃,否則她也不能將談話內(nèi)容泄露。
“接下來我也會想辦法勸說M吐露玉川幸福神教教主玉川真司的所在地,以及他們接下來的計劃,爭取通過立功減刑。”有棲川光像是嘆息一般說道,“但是說實話,她受到了能夠操縱人精神的個性的影響,勸說成功的希望不大。”
轟焦凍的腿動了動,白色靴底在地毯上碾了幾下。
“昨天的點心,是買給M的嗎?”他忽然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有棲川光心里還在想著水原杏奈的事情,聞言后她一驚,睜大了眼睛,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澄亮滾燙的茶液灑了出來,打在手背上。
她的手被燙得猛地一縮,茶杯搖晃著就要從手中滑落。就在這時,轟焦凍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了茶杯。
“沒事吧?”他將茶杯從有棲川光手中拿開,朝著她攤開手掌,“手給我看看。”
有棲川光盯著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把手放進他的掌中。
轟焦凍將右手指腹抵在她被燙紅的手背上,一陣清涼的觸感傳來,在此之外還有指腹薄繭在皮膚上刮擦帶來的、微微刺痛的癢意。
“……抱歉。”他抬起眼,一灰一綠的瞳孔注視著她,似乎能帶來一種奇異的吸力,“突然說話嚇到你了。”
“沒這回事。”她搖了搖頭,“是我不夠小心。”
被茶液燙到的痛感已經(jīng)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有棲川光想要抽回手,但轟焦凍似乎沒有松手的意思。她不由得有些驚詫地看著他的臉。
轟焦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昨天……”
昨天她親口對他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即便那是被他拒絕之后的坦白。那大約也算不上告白,只是倉促結尾后的一點小小附注罷了,但他晚上躺在被子里,只要一閉眼,便能想起當時她略帶窘迫、卻細膩而動人的微笑。
如今他知道她并非對自己抱有惡意,反而正好相反,她對自己抱有好感,內(nèi)心的不知所措與對叫她過來的安德瓦的厭惡便混雜在一起,揉合成一種他自己也讀不懂的感情。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如果那時自己再表現(xiàn)得好一點就好了。
被人直言對自己的喜歡、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擁有迫人容姿的女性,他便陷入了這種男人常有的糾結。——雖說是男人常有,但對于他而言這還是第一次。
如今開口了,他卻又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才將轟焦凍從窘迫的困境中解救了出來。
有棲川光順勢從轟焦凍展開的手掌中收回手。她看著轟焦凍接通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耳邊。手機里的聲音立刻響起,對方音量之大就連隔著一段距離的有棲川光都能聽清。
“喂,轟焦凍,安德瓦被列為連續(xù)自殺案件的嫌疑人了!”手機那頭的人急切地叫道,“原本給媒體的噤口令也報廢了,你快點準備一下,估計很快就會有記者圍堵安德瓦英雄事務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最多發(fā)一章,如果發(fā)文之后又看見更新,那是我在改bug……因為有的時候想趕在吃飯前發(fā)出去,寫完以后粗略看一遍沒發(fā)現(xiàn)錯字病句或者是沒處理好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