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徹難得的有些傻眼,這是怎么了?
下意識的抬眼看了宋澈一眼, 可惜宋澈昨晚正在夢想中, 此刻也是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
咦?
跑什么呀?
元徹此刻十分精神,沒有半點宿醉后類似與頭痛惡心的反應(yīng), 只不過回想起昨夜,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在金谷園門口遇見了鳳樵。
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元徹半點也記不清了。
宋澈趴在身邊, 眼前的婢女元徹有些印象,元徹環(huán)視陌生的房間,雖然有些不愿相信, 卻不得不相信, 這是公主府。
外邊天已經(jīng)大亮, 所以說自己昨天一晚上都歇在了公主府?
元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怎么就來了公主府,更想不起發(fā)生了什么,可在得知自己如今在宋煜的府邸時,元徹半點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甚至有點興奮。
宋煜收留他在公主府這個結(jié)果,讓元徹十分滿意。
若是再有誰不慎看見,讓洛陽上上下下所有覬覦宋煜的公子哥們都知道, 那就更好了。
可惜在這件事上, 宋煜與元徹的想法完全相反,鳳樵帶元徹來公主府十分隱秘,府上的下人們更是早已得了吩咐, 管住了嘴巴。
尤其貼身伺候宋煜, 看見元徹對宋煜行“不軌之事”的兩三個婢女, 更是聽主子的話,不許在元徹面前表露出來。
婢女們不大明白公主為何要這樣,在他們看來元將軍與公主的相貌,放在一起就是最相配不過,當(dāng)初元將軍身份尚低,如今立了戰(zhàn)功,若是元將軍真的有意完全可以求娶公主。
可公主卻不許她們亂說。
難道是公主對元將軍無意?
那可真是太慘了!
婢女們想一想,都覺得有些心疼元徹。
宋煜半點不知道貼身的婢女們心里已經(jīng)想了那么多,她昨晚坐在湖心亭里看了半晚上的星星,想了很多事情。
與元徹有關(guān)的很多事情。
宋煜就算對感情一事有些遲鈍,可昨日如果再不明白,那便是十足十的發(fā)蠢了。
可是無論如何,宋煜也沒有想到,元徹居然會喜歡上她。
許是一開始就知道元徹的結(jié)局,知道他以后的人生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所以從一開始,宋煜便將元徹與其他人劃分開來。
他有求于元徹。
所以,無論是誰喜歡她都不會讓他詫異,可若這個人是元徹,宋煜總是覺得難以相信。
可元徹所做的一切,又讓宋煜不得不相信。
宋煜形容不出昨晚元徹那迅速的一吻,之后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太過于震驚讓她沒來得及分辨其他的感覺,待元徹羞答答跑了,宋煜才慢吞吞的燒起了耳根。
即使洛陽上下無數(shù)男子喜歡她,即使已經(jīng)嫁過人,可宋煜在男女情事上依舊生澀的不像話,她與謝弈之間所有的親密接觸,全數(shù)都是逼迫之下的痛苦感受,謝弈默不作聲的強硬與她咬著牙強忍的難堪。
無一例外,每一次都是。
謝弈不曾像元徹那樣將她攬在懷里,更不會溫柔又歡喜的在她唇上落下輕吻。
無論喜歡與否,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對待她,足以讓宋煜心跳快了幾分。
宋煜想了半晚上也沒想出來要怎么面對元徹,最后索性任由發(fā)展,指不定元徹一覺醒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全數(shù)都忘了呢?
宋煜只是這么一想,可誰又能想到,元徹還真的忘的干干凈凈。
此刻的元徹,連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公主府都不知道。
不過也不算太難猜,鳳樵自是不會帶他來,元徹聽胡戈他們提過,說他喝醉后會有些“解放天性”,元徹當(dāng)初不大明白這個解放天性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大概有些明白了。
大抵是平日里壓抑著的,喝醉了就會適當(dāng)?shù)尼尫懦鰜恚拖褡蛱欤睦锵胫戊希砸簿蛯ぶ鴣碇?
只不過,元徹難免有些嘀咕,他是只來了公主府,還是又做了什么?
適才那婢女滿面飛紅,元徹心癢癢的,待梳洗時隨口便問了出來,那婢女臉越紅了,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什么也不肯說,最后實在擋不住元徹的魅力扔下一句“您拉著我們公主在湖心亭說了半晚上的話”,便飛速逃跑了。
元徹有些傻眼。
這就沒了?
不過說了會兒話,有什么好臉紅?
宋煜都已經(jīng)留他住下來了,他就只是拉著宋煜說了半晚上的話?
宋澈睜大的眼睛,不大明白元徹適才還歡歡喜喜的,怎的下一刻就不那么明媚了,他想了好半晌也沒想明白,扒開元徹的衣襟拽了拽他褲腿,然后張開了手臂。
元徹嘆了口氣,彎腰將宋澈抱了起來,駕輕就熟的將宋澈穩(wěn)穩(wěn)的架在胳膊上,出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