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趕了巧了,今個兒正好是那小房來辦理產(chǎn)假的日子,她雖然離生產(chǎn)還有段日子,不過這年頭的單位都松泛,加上她又拿出了縣人民醫(yī)院給開的病假單,請假相當(dāng)?shù)萌菀住J聦嵣希膊皇侨或_人的,大年三十她自個兒鬧了一場,正月里又叫劉家人鬧了一通,加上陳家那老婆子也是個不好惹的,愣是讓她沒休息好,前天去了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也建議她最好臥床一個月保胎。
不知道是那小房運(yùn)氣不好,還是劉帥紅出門沒看黃歷,就在校長即將成功的將劉帥紅勸到校長室去時,小房來了,由陳寶鋼攙扶著到了校門口。
這可不得了了,就見劉帥紅一個原地起跳飛撲過去,真就像那餓虎撲食一般,嗖的一下就沖到了挺著孕肚的小房跟前,趁著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她一個巴掌就扇到了人家臉上。
一瞬間,小房的臉上出現(xiàn)了格外分明的一個巴掌印。
劉帥紅還嫌不夠,正準(zhǔn)備擼袖子硬干時,扶著小房的陳寶鋼回過神來了,一面護(hù)著愛人,一面上手?jǐn)r了劉帥紅。
……
“就、就是這樣嘛,其實我也沒吃虧,我把那小房打進(jìn)了醫(yī)院里。”面對兇神惡煞的倆親妹妹,劉帥紅到底還是心虛的,低垂著腦袋,手指頭對著戳啊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二姐原本就氣得要命,聽了這話只愈發(fā)的生氣了:“你跑去縣小學(xué)把老張家的小閨女給打了?然后又被陳寶鋼那混球打了?嘿,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咋就那么能耐呢?我跟你說了沒,我說了我要跟他陳寶鋼離婚,你還跑去打人干什么?打人也就算了,你還被打了!!”
劉秀紅原本正聽著認(rèn)真,她半點兒都不想阻止二姐發(fā)火,可聽到后面,她忍不住呆住了。
——什么叫做“打人也就算了”??
她正打算開口,就聽二姐又噼里啪啦的開了口:“還有!你說你就算要打人,照著陳寶鋼的臉呼幾個大耳瓜子過去,多爽快啊!你打那小房干什么?你以為沒了她就不會有別人了?最該死的就是那陳寶鋼!你倒是好,連哪個壞得流油都分不清!!!”
“我就是不想你離婚……”大姐弱弱的開口。
“因為不想我離婚,所以你就打算隱瞞下陳寶鋼那混球打你的事實?”
“對。二妹啊,你自己想想,離過婚的女人再嫁又能找到什么好人呢?二妹夫也就是這一回,豬油蒙了心,他往常對你對橙子不都挺好的嗎?你就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反正我看那小房也動了胎氣,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我還要再給他一個機(jī)會??”二姐氣得直跳腳,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著似乎在搜尋什么東西。一旁的劉秀紅瞬間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趕緊搶先一步將菜刀、剪刀包括鍋鏟都一并抱在懷里,并且奪門而逃,直接跑出了船艙,上了甲板。
偏甲板上還有個韓遠(yuǎn)洋在,小漁船嘛,承載量那么少,甲板又能有多大呢?劉秀紅跑得急,好懸沒撞上人,一個急剎車還把韓遠(yuǎn)洋嚇了個半死,差點兒身形不穩(wěn)跌到海里去了。
“嫂……許家嫂子喲,您這是干什么呢?”韓遠(yuǎn)洋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扭頭正好跟岸上的親哥對上了視線,哪怕倆人一個在船上一個在岸上,他依然從他哥的臉上看出了濃濃的鄙夷和嫌棄。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跑得太急了。”劉秀紅趕忙道歉,她又不好說是因為她二姐方才那眼神太過于嚇人了,就好像下一秒要血濺當(dāng)場一般,唬得她搶了利器就跑。這會兒略冷靜了點兒,她感覺二姐應(yīng)該不至于氣到要對付大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拿著兇器剁了陳寶鋼。
“沒事沒事。”韓遠(yuǎn)洋趕緊擺手,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兒,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好像聽到你二姐在里頭喊……”
聽他這么一說,劉秀紅頓時心一沉。
她忽的意識到方才二姐因為太生氣了,好像吼得是有點兒大聲。就是不知道是只有站在甲板上的韓遠(yuǎn)洋聽到了,還是岸上的其他人也一并聽見了。
“……什么什么流油,不然咱們等下去集市上買幾斤鴨蛋,回頭腌青皮蛋吃?”韓遠(yuǎn)洋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二姐:你倒是好,連哪個壞得流油都分不清!!!
韓遠(yuǎn)洋:什么什么?什么流油?流油的咸鴨蛋好好吃!!——
決定了,中午喝粥配咸鴨蛋~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