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雖然不舍,終了還是笑了出來,上前緊緊擁住徐婉,“徐大行長,想回去就回去吧,大不了過幾年我來找你們。”
糯糯到坤州的時候,她母親新辦的女子中學(xué)剛好落成,她母親也從徐經(jīng)理變成了徐校長。
而小袁叔叔也一直在她母親身邊,無論她母親做什么,他總是支持她。
唯獨遺憾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袁家那邊始終不接受他們這一樁婚事,不過徐婉并不在乎。袁杰曦也索性沒有回平城,和徐婉一起在坤州自立門戶。
糯糯這一次除了看望徐婉他們,另外其實還有一樁心愿。
糯糯將手中的一捧菊花擺放到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正好起風(fēng)了,微風(fēng)吹落了些松柏針葉下來,紛紛揚揚落了些在糯糯的肩上。
從墓地離開之后,孟欽文又帶著糯糯回了一趟金城。
孟廣廷已過古稀之年,身體卻也還硬朗,聽孟欽文說糯糯回金城了,硬是杵著拐杖走到壁影墻那去接,三姨太攔都攔不住。
糯糯其實和她這個爺爺只相處過很短暫的一算時間,可是孟廣廷一見著她,那雙滄桑的眼睛里即刻涌出渾濁的淚來,扭過頭一邊擦眼淚,一邊對三姨太道“你看著孩子長得多像老二,剛才我看花眼了,看到她還以為是老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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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爺子似乎做的事糯糯在府里常住的打算,專門給她收拾了一間臥室。可糯糯只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還要繼續(xù)趕回美國去上課。
孟老爺子聽到糯糯還要回美國,一開始極力反對“好不容易回來了,怎么又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不準走”
可被糯糯告知是回去繼續(xù)大學(xué)的學(xué)業(yè),老爺子態(tài)度又軟了下來,“我們孟家難得還能出個留洋的女大學(xué)生,想去就去吧,學(xué)成了記得回來就好”說著,他又低低地感嘆了一聲,“這些年也是難為你娘了。”
臨行前,孟欽文將糯糯叫去了書房,孟家世代從軍,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劍架上擺放著的佩劍,此外,書房里還掛著好幾幅的南三省的地圖。
那信封里稍微有些重量,但看起來也沒有多少東西,糯糯將它拆開,只見里面是一塊螞蟻琥珀和一張發(fā)黃的合照
徐婉長壽,活過了七十八載春秋。她前些年身子一向康健,但到底還是年紀大了,最后一場肺病治了好幾個月都不見好轉(zhuǎn)。
徐諾也發(fā)覺了,最后那些時日,寸步不離地守在徐婉身邊。
徐婉雖然咳個不停,但是意識還很清楚,心情也平靜。
“您還記得我成年之后第一次回金城嗎三叔給了我這個,說是我父親臨死前最后帶在身邊的,您想看嗎”
滿頭銀發(fā)的老人靠坐在床上,微顫的手輕輕將信封拆開。
里面是一張六十年的合影,上面有她年輕的模樣,還有那個人的樣子。
那長照片似乎勾起了徐婉的很多回憶,那一天格外健談,和糯糯說了很多從前的事,從坤州的舞廳,到平城的生活。
許諾坐在徐婉床前,問她“那您這輩子有什么遺憾嗎”
老人的神態(tài)依然祥和,她搖了搖頭,“我不遺憾,我這一輩子已經(jīng)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自己沒有什么遺憾了。”
說完,她望著床帳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一般“我只替那個人有些遺憾,那么年輕就走了,我還以為他會高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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