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織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別人怎么看她這個皇后,皇上又是怎么想的
為了皇上犯愁的蘇玉織,是在后來才驚覺,皇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寧貴妃那里,沒有去過王美人那里
這可怎么行,得雨露均沾啊
蘇玉織想到皇上要去雨露均沾,心里莫名有些不舒坦,不過還是讓自己忽略了那點(diǎn)不知名的感覺,她鄭重其事地向皇上提出了這件事。
“是嗎你想讓我去寧貴妃那里”皇上淡淡地這么問。
“也有些日子沒過去了吧。”蘇玉織柔順地笑著道“按往日慣例,也該過去”
誰知道這話沒說完,皇上就直接一拽,把她拽過去。
她跌到了在他懷里,狼狽又慌亂。
皇上抱著她的腰,低頭凝著她,眼眸暗沉“就這么不喜歡我在你這里”
“沒有皇上誤會了,只是這是宮里頭的規(guī)矩,不能”蘇玉織連忙解釋。
“規(guī)矩”皇上挑眉,凝著她“皇后是在和朕說宮里頭的規(guī)矩”
蘇玉織覺得這事不太對勁,連忙搖頭“皇上總是要顧慮下其它妃嬪的想法啊再這樣下去,她們心里也不好受的。”
誰知道這話一說完,皇上那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朕乃天子之尊,為什么要去顧慮幾個妃嬪的想法”
蘇玉織大驚,詫異地望著皇上。
皇上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那迷茫情懂的樣子,真是覺得可恨又可憐。
小嘴兒里說氣人的話說得那么順溜,怎么如今就嚇傻了
不過是惹他憐惜罷了。
他為什么要憐惜,一點(diǎn)不憐惜。
于是他捏著她的下巴,壓迫過去,居高臨下地道“朕的皇后,你是要讓朕去看幾個妃嬪的臉色嗎”
蘇玉織簡直是想哭了“不,臣妾沒有,臣妾當(dāng)然不敢。”
皇上冷哼“還敢說沒有”蘇玉織可憐巴巴地望著皇上。
她覺得皇上最近性子變得厲害,有時候會嚇唬自己,故意和自己開玩笑,只是如今,他看著那么嚴(yán)肅,實(shí)在是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這可怎么辦
蘇玉織只好柔順地道“皇上,臣妾錯了。”無限好文,盡在銀子yz5a5a網(wǎng)說完這個后,她安靜地等著他說話,以此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誰知道皇上卻盯著她,帶著審視研判的意味,一句話都不說。
蘇玉織心里打鼓了。
好半晌后,皇上卻突然開口了,開口是問“你覺得朕好,還是李先好。”
李先是蘇玉織表哥的名字。
蘇玉織聽到這個名字,詫異地看向皇上,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李先是蘇玉織的表哥,從小就認(rèn)識熟悉的,兩個人關(guān)系是極好的,再大一些,蘇玉織就知道自己約莫要嫁給表哥,要訂親的。
只是后來,表哥出了事。
為此,蘇玉織自是難過,狠哭了一場。
之后她被皇上賜婚,訂下了三皇子,進(jìn)了三皇子府,心里明白過去的只能過去了,雖然想起表哥依然感傷,但是她感激三皇子對自己的恩德,是要好好當(dāng)一個三皇子妃,幫著三皇子打理后院的。
所以她把昔日表哥送給自己的字畫全都封了起來,囑咐丫囊送回了娘家。
這么些年過去,表哥在自己心里的印記逐漸地淡了,以至于她想起來表哥,也只是淡淡的惆悵,以及對姑姑的心疼罷了。
沒想到三皇子竟突然提起表哥。
她一直以為,對于三皇子來說,從來眼里沒有表哥這個人物。
她一時語結(jié)。
畢竟表哥從來不被人提起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想想表哥的英年早逝,再想想每每為此嘆息的姑姑,還是覺得遺憾。
皇上卻突然放開了她的下巴,冷冷地站起來“我就不該問這個,我為什么要問這個”
說完,他就邁開步要往外走。
若是平時,蘇玉織定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眼睜睜地看著皇上離去的。
比如之前,好像就有他甩袖而走的事,她也只是呆看著而已。
可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何,她仿佛福至心靈,竟然意識到了,他不高興了。
意識到皇上不高興了的蘇玉織,忙輕聲喚道“皇上,留步。”
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而已,聲氣也不夠大,蘇玉織以為皇上根本不可能聽到,誰知道他就聽到了,他還停下了腳步。
他停下腳步后,僵硬著背,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蘇玉織沉默了片刻,還是抿唇低聲道“皇上要問李先,盡管問就是,臣妾若能回的,自然竭力回了,皇上又為何說這種話,倒是讓臣妾不知所措。”
軟軟的聲調(diào),委屈無奈,聽得人心頭絲絲憐惜,任憑誰都不舍得為難她的。
皇上依然不說話,定定地站在那里,不回頭看蘇玉織,也不曾離開。
蘇玉織輕嘆一聲,想起他剛才的問話,走到他身后。
她抬起胳膊來,輕輕環(huán)住了他的腰,然后將自己的臉貼到他后背上。
這個動作,她往常是斷斷不敢做的,那是三皇子,那是尊貴的皇上,她怎么可能怎么隨意,做出這么不端莊的事來。
可是最近這些日子,許是他日日留在她這里,許是他們夜晚里做的荒唐事也夠多,以至于讓她在這一刻忽略了這是至尊無上的帝王,只記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抱住了自己的夫君,然后低低柔柔地說“這怎么能比,他只是我的表哥,且是沒了的表哥,而你,是我的夫君。”
只是這輕輕一句,他心里埋葬的許多惆悵,頓時煙消云散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層層泛上來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