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活了,陪我坐一會。”他臉色基本恢復(fù)如常,拉著她坐下。
向韻依見他盯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有點好奇,問他:“你想跟我說什么?”
惠凌風想問:我親了別人,你以后還給不給我親?
但他沒好意思說出口,這樣好像會顯得他婆婆媽媽,一點都不灑脫,她一定會笑話他的。
他雖沒說,但向韻依內(nèi)心里漸漸有了幾分猜想,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潔癖啊?”
惠凌風不語。
看樣子不像,以前他沒事總是主動招惹她,看樣子對唾液并沒有什么排斥。
那……她說出另一個猜想:“你是不是害怕我嫌棄你啊?”
惠凌風表情一滯,扭過頭去,“你就胡說吧。”
他這樣欲蓋彌彰的,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向韻依本來心里滿是不爽,現(xiàn)在簡直樂開花啦。
她也不顧休息室里隨時有人會進來,用力板過惠凌風的頭,“吧唧”一聲響亮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你放心好啦,你這是為藝術(shù)獻身。我在監(jiān)視器里看到了,效果可好了呢,欲得不得了,美極了。”
她笑得像朵向日葵,呼嚕金毛犬一樣小心地呼嚕了他一下,“真棒,加油哦!”
惠凌風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身上那股抑郁頹喪的勁兒好像一息之間煙消云散了。
向韻依就很得意,仿佛達成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一樣,又附在他耳邊說:“不過下次咱們不拍這種戲了,實在不行借位,可不可以啊?”
惠凌風沒說話,拍拍她的背。
她還以為他覺得她無理取鬧,示意她走開呢。當下倔脾氣就又犯了,使勁地把他攬在懷里,“我不管,就不許你拍。”
“咳,兩位挺黏糊的哈。”
向韻依僵著身體回頭,席琳靠在門邊微笑地看著他們。
她低著頭站起來,說出來的話語都發(fā)著燙:“我去一下洗手間。”
上過洗手間后,向韻依原本應(yīng)該回到片場的,雖然她不想觀摩了,但導(dǎo)演留的功課不能敷衍。
可是她實在不想過去了啊,去干什么?看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
她在那里,說不定惠凌風更加放不開。
想到這里,她給導(dǎo)演發(fā)了條短信,以不舒服為由回了酒店。
本想等惠凌風收工了跟他道個別再走,但是說不定要等到晚上,她又有些等不及要見囡囡,所以她又發(fā)信息跟他解釋了一下,先行飛了回去。
剛下飛機,回到闊別已久的城市,滿目都是熟悉的街景,冷硬的摩天大樓也變得親切起來。
她讓小朱見她的行李送回去,自己去給囡囡買禮物。
逛著逛著,沒忍住,她又進了一家著名的母嬰用品店。
誰能想到,在這里竟然遇到了她極不想遇到的人。
涂珍摘下墨鏡,有些驚訝地叫她:“依依?”
不是吧?向韻依心里想:我都喬裝成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認得出來?
她現(xiàn)在不好化妝,也不習慣戴墨鏡,每次出街都是發(fā)揮了cos天分,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花季少女。
眼下她戴著一頂泰迪短發(fā)假發(fā),lo裙外罩著件小斗篷,頭上戴著頂毛絨絨的發(fā)箍,自認為就算是惠凌風也不見得認出來,沒想到涂珍一眼就識破了。
是了,陸俊毅跟她說過他媽媽懷孕了,在本市著名的母嬰店相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她也不好躲,只好小聲打了招呼:“嗨,珍姨。”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