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不耐煩地道:“你別催嘛,等我以后想起來再告訴你。”她那個時候本來聽得很認(rèn)真,可是陸爸爸突然叫人帶她下去吃水果,她就沒再接著聽了。
向韻依被囡囡嘴里的話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因為陸俊毅遲遲沒有跟家人出柜的原因,她犧牲自己做了擋箭牌(反正陸俊毅也做過自己的擋箭牌,她也算是投桃報李了),對他們家人聲稱自己是他女朋友,逢年過節(jié)也常隨著他去拜訪陸家父母。本來涂珍對自己是萬般不待見的,誰能想到她突然轉(zhuǎn)性了。
她只是想幫陸俊毅掩飾性取向,可從沒想過要做同妻啊!
囡囡見她氣勢洶洶地駕駛著輪椅往回走,不由抓緊了她的裙子,“去哪兒呀?”
“找陸俊毅問清楚!”無論這是不是他對涂珍的緩兵之計,她都要告訴他——她是不可能嫁給他的!死了這條心吧!
露天酒吧里,陸俊毅嫌棄地看了眼桌上的酒水,身子后仰,將杯子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惠凌風(fēng)目光森冷,就像他嫌棄酒水一樣嫌棄著他,他有很多話想問,但不愿意浪費過多口舌,只說了一句:“離開向韻依。”
陸俊毅一副“果不出我所料”的神情,眼角眉梢都帶著諷刺,“你有什么立場說這句話?你是她什么人啊?”
這句話對一般的前男友來講也算是殺傷力驚人了,但對惠凌風(fēng)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他絲毫不在意現(xiàn)在有沒有名分,反正到最后,依依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他選擇用一個問題來回答他的問題:“向韻依她發(fā)了瘋一樣喜歡我,你看不出來嗎?”
好!夠狠夠猖狂!
陸俊毅不打算反駁他這句話,因為事實還真特么就是這樣。向韻依那個死腦筋的丫頭,是匹劣馬,似乎正打算吃這棵回頭草,他拉都拉不住。
“你可真夠恬不知恥的”,他冷笑,“原來你還沒瞎,你知道她喜歡你啊……可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惠凌風(fēng)壓抑著自己的火氣,克制住掀桌的沖動:“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你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義無反顧地離開我,轉(zhuǎn)而去……”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說得太明白,畢竟性取向是私事,他不愿意拿到臺面上來討論。說實話當(dāng)調(diào)查報告擺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慶幸。
陸俊毅正在氣頭上,沒有去揣摩他的畫外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對方的惡人先告狀身上,他故意輕描淡寫地嘲笑道:“向韻依怎么會喝我的迷魂湯,她清醒得很,離開你只是因為……”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的“天之驕子”,“你是個人渣!”
惠凌風(fēng)自嘲地?fù)u了搖頭,苦笑著道:“真奇怪,酒還沒喝,我就已經(jīng)上頭了。”
他站起來,沖陸俊毅那張棱角分明的小白臉用力揮了一拳。
向韻依正要去質(zhì)問陸俊毅結(jié)婚的事,忽然就看見兩個原本坐在一起聊天的男人動起了手腳。
囡囡著急地從她腿上跳下來,朝露天酒吧奔去。“爸爸爸爸!不要打爸爸!”
陸俊毅似乎從來沒有打過架,雖然和惠凌風(fēng)一樣氣勢洶洶,但拳腳功夫到底不如人家利落,短短幾十秒就挨了好幾拳。
向韻依看到他眼角似乎被惠凌風(fēng)手上的戒指擦到了,紅紅的似乎要流血。
“你們在干什么?住手!”她顧不得傷腳,丟下輪椅,艱難地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他們的座位前。
旁邊竟然還有日本妹子在喊“干巴爹”,向韻依真想掄了椅子甩過去。
侍者趕緊放下托盤,疏散惠凌風(fēng)和陸俊毅周圍的人群,同時拿著小本本念念有詞,向韻依聽到他似乎在數(shù)他們砸碎了幾個杯子。
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向韻依奮不顧身地想上前把他們拉開,沖正雄風(fēng)大振的惠凌風(fēng)喊:“住手,我報警了!”
惠凌風(fēng)一邊打架一邊留心向韻依,低生道:“往邊上站……”
一不留神被陸俊毅瞅到了空子,一拳打在他鼻梁。
“陸俊毅!你干什么!”向韻依的尖叫聲快要將遮陽傘頂都掀了。
囡囡害怕地捂住耳朵,離她遠(yuǎn)了一點。
惠凌風(fēng)流著鼻血,沖陸俊毅挑釁地笑了。
“You see?”他得意地像個常勝不敗的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十一點半準(zhǔn)時更了的!但因為錯別字太多,為了不給小天使們留下“這個作者不僅蠢還沒有文化”的印象,毅然決定修文!
不好意思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