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衣籃里她的衣服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他剛剛甚至還想順手幫她把衣服洗了。
這可怕的慣性。
他如夢初醒般收了手,锃亮的浴缸看著十分傷眼,他重新放了一缸水,從置物架上拿了一顆向韻依的氣泡彈丟進去。
一切恢復(fù)原樣。
睡前他拿了個枕頭走到里間,床上向韻依瞬間警覺起來,有些著急地望著他,用氣聲對他說:“你想做什么?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睡在我床上的,這是在錄節(jié)目,有人看呢,麻煩你回自己床上去……”
惠凌風(fēng)將枕頭墊在她受傷的腳下,忽然笑了,低聲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在你心中我是個色中餓鬼。”
清了清嗓子,他正色道:“我就在外間床上,有事叫我,別輕易下床。”
向韻依緩緩用被子蒙上臉,生硬地說了句“謝謝”。
她睡覺不習(xí)慣留燈,室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外間透出暖暖的淡黃燈光,偶爾傳來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
這么晚了還在看劇本嗎?
她有心提醒他早點休息,畢竟明天四點鐘就要起來化妝了,但又覺得經(jīng)歷過剛才的尷尬之后,她最好還是閉嘴。
翻了個身,不小心牽扯到右腳,她疼得“嘶”了一聲。
“怎么了?”惠凌風(fēng)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里響起來。
“沒事。”她想了想,還是說了聲:“別看了,早點睡吧。”
“吵到你了?”
“不是,明天要早起。”
惠凌風(fēng)夾上書簽,將劇本放進抽屜,放下枕頭躺了下來。“晚安。”他伸手擰滅床頭的臺燈。
黑暗中,他聽見向韻依輕輕跟他說:“惠老師?”嗓音微甜,帶著久違的乖巧。
“嗯。”他似乎有點喜歡這個曾讓他不爽的稱呼了。
里間里女孩誠懇地說:“我只是扭傷了腳腕,不是什么大病,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緊張?”
不是什么大病?惠凌風(fēng)想起她皺著眉呼吸困難滿頭冷汗的樣子,差點讓他懷疑她快死了。
那一瞬的慌張是前二十五年里從來沒有過的,甚至連分手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那樣激烈到極致的情緒。
怎么就嬌氣成這樣?還偏愛逞強,最近還多了個最能捏人軟肋的強項——哭。他不在的這三年,她經(jīng)常哭嗎?
“好。”惠凌風(fēng)應(yīng)了句,睜著眼睛道:“睡吧。”
向韻依今天確實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幾乎在瞬間就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這章短小,但它卻是是“一章”啊!不用吃翔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