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吃甜的,尤其是甜點,對不對,雖然你平時不吃,但是我知道的”十九說,“你知道了,會不會嫌我沒出息。”
黑暗中,閻溫的手指一動未動,嘴角慢慢的翹起一點點,而后徹底沉入黑甜。
閻溫沒在醫(yī)院住幾天,就回了別墅,回了別墅之后,照顧閻溫就變成兩個阿姨搶著做,閻溫雖然心里有點不爽,可是他看著十九又著急,又不好說什么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不過每天晚上的時候,阿姨們都去睡了,十九就會溜進閻溫的房間,幫著他洗澡,這也是阿姨一直要請護工,閻溫偏說自己行的原因。
浴室里,閻溫只穿著一個內褲,手腳都包著防水膜,十九吭哧吭哧的給閻溫擦洗,經過這么多天,兩人之間尷尬羞澀的勁兒基本過去,閻溫還守著底線,沒真的臭不要臉,洗澡最后那點關鍵部位,都是自己動手。
不過該耍的流氓,還是一點沒落下,洗一會兒閻溫就吵著暈,手臂朝著十九的身上搭,可憐十九本來搓洗就一身汗,再被濺點水,襯衫都濕貼在身上,劉海也水淋淋的貼在臉上,還要時不時被閻溫毛手毛腳。
“爸”十九的聲音小貓叫似的,閻溫哼了一聲,不光沒有將摟在她腰上的手拿開,還掐了下,掐的十九一抖。
每次十九一這種反應,閻溫就從鼻子發(fā)出哼哼的笑,壞的要命,就在十九的耳邊。
“有癢肉啊。”閻溫貼著十九,彎著腰濕漉漉的摟著她,十九不敢看閻溫,面色緋紅的側頭,那姿勢也不知道是躲著,還是縱容的意味更多些。
總算洗好了澡,十九再濕漉漉的跑回自己房間洗漱,還要給閻溫熱了牛奶送過去,等他喝完了,徹底耍完流氓,心滿意足睡下,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
十九的志愿是閻溫填的,還霸道的不許人去查。她的成績很好,不是特別的好,但是報業(yè)城的師大,真的是屈才了。
幾個叔叔幾次三番的打電話問,但是閻溫不松口,十九還都聽他的,誰也不能怎么樣。
等到閻溫腿上的石膏拆了,他完全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才告訴十九,給她報考的是武欄經貿大學,十九的成績正好壓邊,這是和業(yè)城師大天壤之別的學校。
不過十九聽了之后,卻是整個人都蔫下去了,她以為這些天,閻溫雖然一句承諾都沒說,兩人之間的親昵,卻早已經超出了正常男女的范圍。
她滿心歡喜的以為,閻溫是打算和她在一起的,以為他會把自己留在業(yè)城,留在他的身邊,她上不上學都沒關系,她的夢想,就是他。
可是這個消息,簡直如同當頭一棒,十九被閻溫打懵了,她很想問問,這些天閻溫對她都算什么
但是閻溫突然又不著家了,不時的人就沒影,雖然每次回來都眉飛色舞,會抱著十九,跟她說自己都去了哪,但是十九的心卻一天比一天的慌。
轉眼就要開學,閻溫好容易在家里呆兩天,十九卻一直聽他和一個女人打電話,神神秘秘的躲著她,一接起來就朝屋子里鉆。
十九的心涼了半截,她覺得閻溫是外頭有人了,十九很想問問,可是她卻開不了口,她沒有立場,因為閻溫和她之間,始終沒有說破。
沒有說破,那些曖昧的,想起來過于親昵的,就都能勉強劃在禁忌線的范圍之外,閻溫甚至沒有真的吻過她的嘴唇。
臨近開學的幾天時間里,十九的情緒越發(fā)的低落,閻溫忙的不見人影,有天十九接了班長的電話,說是要走了,希望和她見一面。
十九本來不想去,但是看著空蕩蕩的家,還有總是藏在房間和女人打電話的閻溫,無名火燒的她想要反叛。
明明和她那樣,那么撩撥她,都要把她撩傻了,卻說抽身就抽身,還和不知道哪個野女人天天打電話。
十九一咬牙,答應了班長的邀請。
地方是班長選的,是個挺有情調的咖啡廳,十九從進去就心不在焉,班長說了一大堆她都沒聽見去,只是攪合著自己的咖啡杯。
對面突然沒看聲音,十九疑惑的抬頭,就見閻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桌前,一手按著班長的肩膀,眼睛沉沉的盯著十九。
十九心虛了片刻,就梗起脖子看他,閻溫笑的很僵,咬牙切齒的問,“喝咖啡呢啊。”
“對啊。”十九笑了下,“爸爸你也來這里,約會嗎”
班長本來不明所以,肩膀被捏的生疼,一聽說這人是十九的爸爸,連忙站起來,一疊聲的叫叔叔坐。
閻溫坐下,身后的跟著的一個女的翻來了個白眼,也找個地方坐在了小桌子邊上。
氣氛尷尬的要死,十九一見這女的,胸腔的火騰的就燒起來了,閻溫更是,他今天幫著好哥們那個衣冠禽獸擦屁股,帶著同學過來跟他們演戲,卻沒想到在這里碰見了小東西。
還背著他來見小年輕這不就是那天那個瞎幾巴抱人的班長嗎
一個心里醋海翻騰,一個心里大火燎原。
“叔叔,我要上武欄上學,臨走了才約十九出來告?zhèn)€別的。”班長見閻溫臉色不好,怕十九回去被她爸罵,主動開口解釋。
閻溫哼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同學會不是告別過了嗎什么關系要單獨告別”
十九也哼笑一聲,“不是告別,是約著一塊兒走,爸爸你忘了嗎你給我報的也是武欄經貿。”
“真的嗎”班長高興的險些跳起來,閻溫臉上瞬間下降了好幾個度,“爸爸到時候會送你,不需要和別人一起。”
“不用了。”十九說,“爸爸你不是忙著約會嗎。”
班長也這時候適時接話,“我們一起的好幾個同學,男女都有,我們一起走”
閻溫抬手打斷了班長的話,十九瞪著他,生怕他下一刻暴起傷人,但是閻溫只是轉頭對著旁邊的女人說,“你自己去演,改下劇本,你充大房抓奸小三,我今天有事。”
說著就拉起十九,對著班長笑了一下,說道,“開學那天,叔叔雇個大巴,送你們一起去武欄。”
班長一臉懵逼的點頭,閻溫拉著十九直接出了咖啡廳,十九掙扎,他索性直接將人夾著塞到車里,然后開車朝家走。
十九坐在后車座,腮幫子氣的鼓鼓的,閻溫扯了扯領帶,他今天難得人模狗樣穿了一身西裝,剛才和十九較勁兒,衣服已經皺了。
他這些天都在忙著料理業(yè)城的生意,總算得閑,還被拉著演戲,沒辦法,那個禽獸和他手上有合作,他不幫忙,那畜生就不配合。
他還連夜跑了幾趟武欄,就是為了給十九準備驚喜,他一直沒有明確的開口,沒有舍得碰十九,不是他不肯給個承諾,只因為他不想隨隨便便的就捅破這層關系。
他想給十九一個安定的未來,想要給她的不止是愛情,還有家,也許是他生澀的第一次,沒有照顧到十九的情緒,光顧著準備,卻沒想到這一轉頭的功夫,小東西竟然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等不了了,閻溫氣的血直朝著腦袋上沖,想到十九和那個小子是一個學校,想到那小子看十九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十九鎖家里,不讓她再出去。
閻溫車開的飛快,將車開進了別墅之后,直接又拽著十九進屋,一路朝著二樓上拽,拽的十九直趔趄。
兩個阿姨面面相覷,被閻溫的臉色煞到了,愣是沒敢上前問問怎么回事。
閻溫把十九拽到屋子里,將她甩在臥室的床上,然后直接從床頭柜掏出兩個文件,扔給十九。
一份是已經失效了領養(yǎng)合同,一份是武欄經貿大學對面的一個商鋪的手續(xù)。
“我準備在那里開個蛋糕店。”閻溫走到十九的身邊,等著她看完了兩份合同,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你覺得怎么樣”
十九不知道做什么反應好,那晚上她說的話,很顯然閻溫都聽到了,她順著閻溫的力道看向閻溫,只會愣愣的眨眼。
“戒指是定做的,還沒拿回來,我們現(xiàn)在不是父子,我想要和你換一種關系生活。”
閻溫問十九,“我問你,為什么想要上業(yè)城師大。”
“我不想離開家。”十九聲音發(fā)飄。
“你是不想離開家,還是不想離開我”湊近十九,逼視著她,“說實話。”
十九咽了口口水,感覺到嗓子發(fā)干,而眼眶發(fā)濕,半晌才在閻溫危險的視線中氣若游絲走頭無路道,“你。”
閻溫吸吮掉了十九的眼淚,側頸的青筋蹦起,按著她氣喘吁吁的說,“我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但是等不了了。”
“爸爸想抱你,”閻溫聲音沙啞,貼著十九的耳邊問,“先讓爸爸抱,行嗎”
十九整個人顫栗的如同風中落葉,在閻溫吹到耳朵里面的那股熱風中眩暈的翻騰了幾下,而后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十九頓了頓,有開口道,“爸爸我唔”我愛你。
閻溫堵住了十九的嘴,沒有讓她說出那句話,拖著她的后頸,一點也不給緩沖的深吻之后,才抵著她的額頭說,“我愛你”
你不要說,讓我來說,這樣犯錯的就是我,背德的是我,挾恩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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