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關頭上,想的是那個落在地上的兔耳發(fā)箍
釋放后,閻溫狠狠的拍了下浴室的墻,無奈的洗漱好,將自己扔在大床上。
第二天一早,早飯只有十九一個,閻溫又走了。
這一次,他是自己走的,去的是一個不常去的線,一走就是一個月。
短暫的周日假期過去,十九也開始了每天被各種試卷習題操練的日子。
雖然早上盯著空蕩蕩的桌對面,她心里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這種不舒服,被淹沒在題海中。
轉眼高考臨近,可是閻溫卻失聯了。
十九打不通他的電話,找了他來往的朋友,一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這次走,根本誰也沒告訴。
十九報警,警察也找不到他的線索,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而閻溫此刻,卻是一個人掙扎在一片原始森林自然保護區(qū)。
他摔下了深溝,身上的所有裝備都找不到了,手骨和腳腕錯位,都是他自己弄回去的,憑借著多年外出的經驗,倒是知道怎么走,怎么在其中求生。
但是這林子太大了,上坡他走不了,腳腫的厲害,只能朝著好走的地方走,朝著林子的邊緣,只要出了這里,就一定能尋求到救助。
十九心里記掛著閻溫,找到了閻溫一個朋友之后,其他的自然也就都知道了。
本來十九不安心,學習不進去,但是幾個老大叔知道后,輪流來家里,負責找人的,照顧十九的,甚至還有曾經的學霸,負責陪十九最后的考前沖刺。
閻溫總算從那個山溝溝摸出來,被人送去救治,勉強能下地之后,連夜坐車回到業(yè)城,達到業(yè)城的當天,正是十九高考。
人家的家長都是一對父母,或者一個父親或者母親陪同,十九最壯觀,四個大叔,個個氣宇不凡,開的還都是好車,在校門口停了一排,簡直像是護送的保鏢。
十九這些天多虧了這幾個叔叔,前幾天就已經有搜救隊找到閻溫的蹤跡,只是正好和閻溫錯過去。
搜救隊都是專業(yè)的,看過閻溫留下的痕跡,給十九下了包票,他人絕對沒事,現在原始森林,掛著個原始的標簽,實際上沒有什么大型野獸。
閻溫經驗豐富,這些人甚至懷疑閻溫是故意的,個個背地里罵他不是人,這正要高考呢弄這事,明顯是不想讓人考到別處去。
關于這件事,閻溫真的冤枉死了,他多處骨折,被包的粽子似的,手機什么的都沒有,借小護士的,拿到手機才發(fā)現他誰的號碼都不記得。
住院費治療都是救他的人墊付,他是不聽勸,跟那人保證,一回到家,就給她打錢,這才連夜跑回來。
路上疼的想死,總算在下午到了業(yè)城,一瘸一拐的在學校門口下了車,見到的場面,卻讓他恨不得再爬回那個什么原始森林,死在那里面算了。
清風徐徐而過,高考兩天全部結束,十九拒絕了所有叔叔的要一起吃飯的提議,正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一回家,就按照那個搜救隊找到的線索,去周邊小鎮(zhèn)上找閻溫。
沒想到才走到校門口,這就被班長攔住了。
十九還當他有什么正經事,一臉嚴肅的站定,等著他說話,他那一張辯論能把對手說哭,演講得了好幾個獎的嘴,卻只會磕磕巴巴的,說那個那個
“那個”
“哪個”十九看著他已經紅起來的脖子和耳根,有了不太好的猜測。
“你報了哪所大學”班長一口氣說完,可算是不磕巴了,只是臉紅成了猴子屁股。
十九不傻,她自己也喜歡人,看他這樣子差不多已經猜出他的意圖。
可是這人隱藏的也太深了,平時一點沒表現出來,整天冷著個臉,是出名的冰山校草
校草一雙眼平時都只是從眼尾看人,走的是“爾等皆凡人,老子炸天”的路子,此刻瞪著眼等著十九實話,十九才發(fā)現他眼睛徹底睜開了還挺大。
不過她現在心里全都是閻溫,就差在考卷上都寫爸爸,跟本沒心情去管他這是抽的什么瘋。
只淡淡開口,“業(yè)城師大。”
業(yè)城不是什么一二線的城市,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一個師大,但這個師大,和其他城市的也比不了。
但是十九的成績,報這個大學
班長聽了之后,連臉紅都顧不上了,愕然道,“你要上業(yè)城師大”
十九淡淡點頭,“對。”
和她聲音一起落下的,是閻溫手里拄著的拐棍。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