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在閻溫的眼中,就成了叛逆。
其實那些男孩子,十九都觀察過很久,最近這個,甚至還帶著去醫(yī)院做了體檢的
就一次而已,一次就能解決兩年的困擾,十九覺得能接受。
但是她一直被閻溫抓住,哪怕她換旅館,甚至換人,閻溫都能準確的找到她。
當然了被抓了不換也不行,因為見過閻溫這個活閻王一樣的德行,她給那幾百塊錢,人家不干了。
因此閻溫今天跟她說那些人都不行,十九心情其實是挺復雜的。
她抓了抓腿上的衣服,半晌“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尷尬的要死。
閻溫連著吸了兩口煙,這會兒見十九這副德行,終于是有些忍不住。
“你成年了,找男朋友”閻溫掐著眉心,說的有些艱難,“也沒什么,但你找男朋友,怎么眼光這么差。”那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除了混混就是人渣。
他不知道,十九找的就是混混人渣,學校倒是有又好看又帥氣的男生,可是她這點爛事兒,好端端的拖人家下水干什么,況且她那點獎學金,找好的也不夠啊
閻溫給她卡,她不敢隨便刷,每個月報賬,她假裝談戀愛都被他逮住這么多次,要說花錢找人睡覺,閻溫還不劈了她。
所以干嘛非得要管呢
十九心中嘆氣,動了動嘴唇,說出話故作輕松,想緩和氣氛,卻差點把閻溫鼻子氣歪了。
“爸,呵呵,”十九假笑,“我這個年紀,找男朋友就看長相啊”
閻溫聽了之后,想起先前被他一腳瞪出老遠的小雞仔,和前面幾個然后宛如吞了一百個檸檬酸的眼前發(fā)黑。
這小東西,喜歡雞崽兒一樣的體型,小白臉模樣的
他抱住自己的肩膀,也抱住自己慘淡荒涼的內(nèi)心,手下自己精壯的手臂,堅硬的胸膛,向來引以為傲的腹肌,這一瞬間都讓他恨不得切了。
十九其實找小白臉,確實是考慮過的,上網(wǎng)仔細查了資料,找手指短的,鼻子秀氣的,個子不算太高的,瘦一點,據(jù)說鳥兒小,頭一回不遭罪。
閻溫心里酸的發(fā)苦,難免透到臉上,十九看著閻溫那樣,知道他向來看不上那樣的男孩子,這會兒估計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勸她。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閻溫只是擰著眉皺著臉不吭聲。
“爸”十九叫他一聲,他滿臉戾氣的抬頭,十九硬著頭皮說,“我上樓了啊。”
閻溫也屬實不知道這種事,怎么再細說,況且無論說什么,他都無法站在什么“為你好”的制高點上,因為他他媽的本身就思想不純。
閻溫揮了揮手,十九上樓,閻溫看著她噔噔噔的背影,面露苦澀。
喜歡上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小崽子,閻溫不想當畜生,他想當個人人,否則從前那些單純的想做個好父親的行為,到現(xiàn)在就都變成笑話,甚至會被他的做法污染的極其不堪。
但是閻溫真的往她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他一輩子感情稀缺,和自己的父母都寡淡的很,這輩子長到現(xiàn)在,做的最專注的事情,就是養(yǎng)一個孩子。
你總盯著一處看,看的太久,成了習慣,習慣戒不掉,以至于這種關(guān)注,在什么時候悄悄變質(zhì),都不知道。
要不是一年前那次偶然間十九感冒,他給人試個額頭溫度,不自覺的上了嘴唇,并且在發(fā)現(xiàn)之后,心險些從嗓子蹦出來,閻溫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思。
好在那時候小東西燒迷糊了,不知道,可是他當時可是震驚到整整失眠了三天,又找一幫狐朋狗友,喝了半個月的大酒,出國兩個月,這才將自己調(diào)整回原樣。
而現(xiàn)在,正是小東西臨近高考的重要階段,她不光叛逆,還竟然敢隨便拉著人開房了
閻溫想發(fā)火,可是他站不對立場,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想吃人,想摔東西,想暴跳如雷,都不是因為他作為一個父親,想管女兒談戀愛和男友親密怕吃虧。
這都什么年代了,戀愛自由,況且十九已經(jīng)成年了,她向來比同齡孩子成熟,她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真的沒理由這樣幾次三番的抓人,一點不給臉。
他知道自己這么做,就只有一個理由,他他媽的醋缸子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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