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哎, 你啥意思? ”
等封倦走了之后。
傅安總覺得得不到答案心里特難受,回到自己座位上, 就聽著自家媽媽跟后面的兩位家長說話。
盛歡正在看封倦的考試成績,恰好被前面傅安的媽媽看到了。
一臉羨慕道:“你們家孩子成績真好啊, 居然好幾科滿分。”傅媽媽也是老師,知道高中考滿分是多么的不容易。
再看看自家兒子這糟心的成績,心塞了。
盛歡臉上帶著笑意, 很謙虛道:“還行。”
其實心里還挺驕傲, 雖然兒子閨女沒考過第一, 但是女婿考第一也算他們家的榮譽啊。
陸簡修看了眼自家老婆的, 眉眼帶著幾分柔和, 將手中初寶的成績遞給她:“老婆, 別光看封倦的成績,還有咱們閨女的。”
“哎呀, 這兩孩子都是你們家的呀, 真好,你們家龍鳳胎呢。”傅安媽媽贊嘆道,順帶了瞥了眼陸初七的成績, 年級前十,也挺好。
真羨慕人家。
別人家的孩子呀。
盛歡看了眼自家老公, 這前桌的媽媽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陸簡修對老婆安撫拍手,然后, 神色淡淡的看向傅安媽媽, 指著成績單說:“這是我們女兒。”
盛歡立刻明白自家老公的意思。
在他之前, 輕點自己手中的封倦的成績單:“這是我們未來女婿。”
“啥?!”傅安媽媽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簡修扶額,自家老婆真是……
想封倦當女婿當瘋了,也不怕說出這話,讓初寶的同學們聽到引起什么慌亂。
不過,自家老婆引起的慌亂,還得自己解釋道:“內人的意思是封倦是我們干兒子。”
“他父母不在陵城,所以拜托我們夫妻照顧他。”
傅安媽媽與自家兒子對視一眼,母子兩個精神有點恍惚。
“容我緩緩。”
她還是相信一開始盛歡的話。
但是……這才高中啊!
傅安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整個人都有點瑟瑟發(fā)抖。
我曹,沒想到封倦居然是陸初七的童養(yǎng)婿。
他還以為只是單純的青梅竹馬呢。
盛歡扭頭看了眼自家老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陸簡修一言難盡:“沒錯……”
坐在一旁當透明人的封倦,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嗯,自己不說話是對的。
恰好陸初七從洗手間回來,她知道自家媽咪跟爸爸來了,興沖沖的往這里跑。
目光下意識的先落在封倦身上,奇怪,他怎么笑的這么開心,陸初七很少看到封倦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
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古怪,卻又不想問封倦,便坐在自家媽咪身邊:“媽咪,你們怎么不說話?”
“說過了,正在看你的成績呢。”盛歡輕笑一聲:“物理59分?”
“回頭讓卷子給你好好補補,其他科目全都排名第二,語文還第一,連卷子都沒考過你,物理足足落了卷子41分。”
陸初七立刻沒心思想別的,撒嬌道:“人家物理就是不好嘛,肯定是你跟爸爸的基因問題。”
“你可別賴在我們身上,我跟你爸爸物理都滿分。”盛歡捏了把閨女的小臉蛋:“肯定是偷懶了,好好補課。”
“唔,好吧。”陸初七卻沒有看封倦,讓封倦給她補習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她現(xiàn)在想要離封倦有多遠離多遠。
看他一眼,自己的心跳就會亂掉。
抿著小嘴,陸初七轉身不看封倦。
家長會開始,隋老師看到陸簡修坐在封倦的位置上,而他身邊是一個長得跟陸初七很像的美貌女性,心情很復雜。
真不愧是娃娃親,這家長會都給開上了。
不過隋老師看到了這次陸初七跟封倦的成績,倒也沒有再說他們早戀的事情。
家長會結束后,盛歡與陸簡修帶著兩個高中生外加某存在感不高的小學生出去搓了一頓。
晚上十點。
陸家別墅安安靜靜,陸初七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然后是房門被打開的細微聲音。
她睡覺向來不鎖門,封倦恰好能輕松進來,進來之后,他倒是把門反鎖了。
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大床。
腳步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陸初七的心尖上似的。
敏感的小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陸初七猛地坐起來,看著高大清瘦的身影立在床邊,裹著被子,一臉緊張:“你來做什么?”
封倦的腳步聲,她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封倦直接上床,隔著被子抱住她:“白天的話我還沒有說完,你也沒有回答我。”
“不過我不著急你的答案。”
他的聲音很清透,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澈悅耳,在黑暗的掩蓋下,莫名染上了縹緲的性感之意,讓人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例如被他抱住的陸初七,臉已經紅得透透的。
纖細的身子被他抱在懷中,隔著薄被,能感受到少年蓬勃的氣息與肌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陸初七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
“你……”
剛要說話,就被封倦輕輕的捂住嘴:“先別說話,聽我說。”
“初寶,我喜歡你,不是親人之間的喜歡,也不是朋友玩伴之間的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薄唇貼著她的后頸,每說一句話,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陸初七薄薄的肌膚上,都會帶起一大片的戰(zhàn)栗。
陸初七長睫不斷地眨動,聲音都跟著發(fā)抖:“卷子,我……”
封倦將手塞進被窩,摸到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輩子嗎?”
“就如同我爸媽和你爸媽那樣,永遠在一起。”
“你可以不急著給我答案,我愿意等你,到高考再說。”
陸初七下意識的問道:“你真愿意等到高考?”
她怎么覺得封倦是迫不及待了呢,不然怎么會這么快跟她告白。
他都等了十幾年了,還差這三年?
封倦捫心自問,他還真的差這么三年。
可是……
封倦嗓音透著幾分艱澀:“我答應過二叔,要等你高考完。”
“我等你。”
陸初七狂跳的心臟隨著封倦低越的聲音漸漸緩和過來。
尤其是聽他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那么低,她有點心疼,向來高傲的,驕矜的少年,什么時候,將自己放得如此卑微過。
陸初七突然想到自家媽媽的那番話,腦子一下子通透了,她也喜歡卷子的,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不然不會聽他說要早戀就吃醋。
想通之后的小姑娘,眼底笑意帶著促狹,可惜,房間昏暗,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
沉默半響,陸初七軟糯的聲音突然響起:“卷子,你不想試試早戀嗎?”
說話的時候,陸初七主動反握住他的手,還將自己往他懷中塞了塞。
這依賴的姿勢,熟悉的語調。
封倦難得怔愣:“……”早戀?
陸初七帶笑的聲音響起:“嘿嘿,蠢卷子,傻了吧,我逗你的!”
封倦眼底劃過一抹狂喜,然后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她答應了!
封倦眼眸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璀璨,把她往上一帶,露出她帶笑的臉,漸漸逼近她,低喃道:“早戀就省了,直接早婚吧。”
封倦二十二歲生日那年,恰好陸初七大學畢業(yè)。
六月底,正值炎夏,校園內滿是穿著學士服的畢業(yè)生拍照留念的痕跡。
陸初七這拍完班級大合照之后,被舍友拉著拍合照。
心里卻有些委屈,卷子說會陪她來畢業(yè)的,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來。
早在他們升入大學的第二年,封倦提前修完本科,被國外一等院校錄取碩博連讀。
陸初七卻乖乖的在國內按部就班的享受大學生活,畢竟,她并不準備繼續(xù)往上考。
舍友看著陸初七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邊比著剪刀手,一邊問道:“初寶,畢業(y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