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睜開眼睛,盯著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看了半天, 發(fā)散的意識才漸漸聚攏。她做了個夢, 夢里的杜晨晨就要結(jié)婚了,對象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從他們看對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們很相愛。凌笙還看到一旁的家人, 爸爸媽媽依舊溫和, 曉曉還是一副調(diào)皮的樣子,他們的笑容里寫滿幸福。
凌笙翻個身, 輕輕嘆息, 夢里的一切,應(yīng)該是那邊的現(xiàn)實吧,知道他們都過得好, 她也就放心了。
伸手摸一摸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她又無奈地嘆氣,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早晨6點半。
凌笙順手就給賀驍打電話,也不覺得這個點打電話有什么不對。
電話響幾聲后被接通,那頭很快傳來男人低啞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喂, 老婆。”那聲音聽起來還夾帶著濃濃的睡意。
凌笙這會已經(jīng)了無睡意, 也不想睡回籠覺, 便拿著手機翻個身趴著, 不說話, 就光對著話筒嬌媚撩人地哼哼,“嗯嗯……”
賀驍:……
男人早上本來就易沖動,這會聽她一哼,他都瞬間豎旗子了。
賀驍暗吸口氣,然后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將手伸進被子里。
凌笙本想捉弄他一下,結(jié)果哼半天,楞是沒聽到他的任何反應(yīng),不禁停下來,“賀驍,你又睡著了?”
賀驍濃重的喘息聲噴在話筒上,手上動作沒停,壓抑又霸道地說:“繼續(xù)哼。”
凌笙:……
她這邊只是在假哼,他那邊已經(jīng)在真擼了!!!
凌笙又羞又氣,狠狠地掛斷電話。
剛一掛斷,電話又響起來,她咬咬牙,接著掛斷,接連按掉四次,電話才消停。隨即,一條微信信息發(fā)過來,凌笙點開一看,腦袋差點熱炸了,那家伙自擼也就算了,居然還拍照發(fā)給她,要不要這么浪??
嫌棄地將手機丟開去,凌笙拍拍臉頰,等臉上溫度降下來后,便起身離開床,換上一身運動服,去健身房鍛煉。
高二那年,她稀里糊涂穿進書里,從杜晨晨便成凌笙,這一晃眼,已經(jīng)過去十年,這十年里,她融入了凌家的生活,她認識賀驍,并與之相戀,兩人一起讀高中,一起讀大學(xué),畢業(yè)后立刻領(lǐng)證結(jié)婚,正如賀驍說的,他們是彼此的初戀,也是這一生的唯一。
如今,兩人已經(jīng)各自接手家里的事業(yè),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她記得上次見賀驍,應(yīng)該是三天前了。
因為兩家的公司并不在同市,所以即使是結(jié)了婚,兩人還是三天兩頭被迫分居,碰上工作忙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一開始她還會覺得難受,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麻木了。
運動完沖了個澡,凌笙將一頭短發(fā)吹干定型,換上簡潔干練的職業(yè)裝,提起公文包下樓去了。
這么多年,她始終維持著原主的形象,并沒有做太多的改變,就連最喜歡的裙子,也只是偶爾穿一穿,這是她對凌爸爸凌媽媽的無聲安慰,她是他們的女兒,這一輩子都不會變。
一樓,凌爸爸凌媽媽已經(jīng)在餐廳吃早餐,兩人甜蜜地挨在一起坐,你喂我一口包子,我喂你一口豆?jié){,幾十年如一日地恩愛膩歪。兩相對比,凌笙覺得自己更像個孤寡老人。
由于凌笙太過能干,在她畢業(yè)之后,凌爸爸就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業(yè)都丟給她打理,自己整天帶著老婆游山玩水,無所事事,不到50歲的年紀(jì),已然提前過上退休生活。別人覺得他奇葩,他自己倒是很樂呵。
“笙笙,晚上想吃什么?我今天要和你爸爸去逛超市。”凌媽媽笑著說,即使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凌媽媽看起來還像當(dāng)初那么美艷,歲月對她實在太寬容,都舍不得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凌爸爸在旁邊插嘴,對凌媽媽說:“她不挑食,咱們買你喜歡吃的就行。”
凌笙:……
一大早被老公強行電話play,下樓又被爸媽強行塞狗糧,導(dǎo)致凌笙去到公司,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黑氣,讓員工們退避三舍。
進辦公室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工作效率極高的阿左就開始給她匯報行程安排,一整天密集的工作和會晤,讓凌笙聽著直頭疼,“能幫我刪減一些嗎?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提前進入更年期。”
阿左挑眉,“這已經(jīng)是刪減過后的成果。”
凌笙:……
自從她接管公司后,阿左阿右就一直跟著她做事,阿左做事認真仔細,比較靠得住,被她直接提為特助。也幸好有這兩個熟悉的人在身邊幫忙,她才能偶爾偷個懶,喘個氣。
聽阿左匯報完,凌笙正式開啟工作模式,一個早上,開了兩次會,看一堆文件,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快過午飯時間,阿右給她送來工作餐,她吃幾口就放下筷子,靠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朦朧間,感覺嘴巴被個濕漉漉的東西舔了一下,她戒備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帥氣的笑臉。
兩人什么話也沒說,靜靜地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隨即緊緊地擁抱到一起,熱情地擁吻。
等身體上的熱情平復(fù)下來后,兩人才有聊天的興致。
“這日子過得,跟偷、情似的。”凌笙不爽地抱怨,兩人剛才太激動,也來不及進休息間,就在沙發(fā)上就地解決,這會沙發(fā)已經(jīng)被弄得不成樣了,她只能被賀驍抱著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賀驍親親她的耳垂,笑道:“是啊,真刺激。”
凌笙看他一眼,“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賀驍嘆氣,“我這叫苦中作樂,爺爺又開始催要曾孫了。”
凌笙冷笑,“我們現(xiàn)在見個面都要千辛萬苦地擠時間,哪來的美國時間生孩子??”
賀驍很應(yīng)景地抬手看一眼手表,說:“我還有兩個小時,然后就得趕回去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