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一個山洞里, 一個女修正在搗鼓幾只毒蝎子,這時候空中飄來一張黃色的符篆, 女修眉頭一皺。
這年頭有人用符篆傳訊本來就是一件相當稀奇的事情, 她有些不耐煩地伸出手。
待握住傳訊符時, 她臉色一變, 將毒蝎子往身上一掛, 直接飛了出去
熱鬧的都市里。
一個格外安靜的小別墅此時正有兩個修士在下棋,黑白交映,兩人都將心思全部放在棋盤上。
開著的窗戶飛進來一張符篆, 兩人一愣。
“看不看”
“看吧, 不管什么事,下完棋再走。”
說著接住符篆, 十秒鐘后突然都站了起來, 掀翻了棋子也沒在意,急沖沖往外飛去
一個男人正在床上睡覺, 打著呼嚕看似沉入夢中。
一張符篆飛了進來。
男人卻像是長了眼睛, 一只手一伸,就握住了符篆。
然后片刻,男人騰的睜開眼睛,直接從床上急沖沖飛了出去
相似的場景發(fā)生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向著一個方向而去。
“吾葉清婉,道號憫真, 今地球靈氣殆盡, 唯最后一線生機, 成則生,敗則死,吾憫真,號召天下修士,于希望城外,共筑天梯。”
這個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了起來,沒有做任何停留,葉赫將那張符篆捏成一團,倏的化成一柄劍,消失在原地。
鄭哲也緊緊扣住符篆,眼眶漸漸濕潤。
是希望來了嗎
希望城外有一高高的城墻,葉清婉站在上面,她的旁邊是折荊、小川、柳柳、啟華、大壯,旁邊還有霸下、歸海鷹、湯圓、黑熊,葉家,每一個都齊了。
“會有多少修士應召而來”啟華偏頭,有些好奇。
“都會來的。”
“啊”啟華愣了一下,然后說,“老大面子這么足啊”
“召喚他們的不是姐姐,是希望。”葉小川看著天邊的黑影說。
葉小川以前不懂修真,但自從有了柳柳的草木心以后,葉清婉就不再避諱他。
他腦袋聰明,遠非啟華可比,再加上修士的日常是修煉,他除了陪柳柳,就是幫葉清婉處理修真界的雜事,翻看修真界的歷史。
所以哪怕他不是一個修士,卻不見得比修士了解修真界少。
這個岌岌可危的世界,葉清婉拿出來的可能是最后的希望。
幾人說著,天邊的黑影落了下來。
“散修陳不凡,應老祖召”
他本就在希望城不遠的地方,故而是第一個到來。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散修留蘭,應老祖召”
“隱世葉家,應老祖召”
“散修毒女,應老祖召”
“京城錢家,應老祖召”
“京城”
一道又一道聲音,絡繹不絕,一千多年以前,他們?yōu)榱嗣鼐吃谙M峭饩奂艘淮危阅且院螅挥羞@一次才將修士聚齊。
一千多年過去,可惜修真界人并沒有變多,這么多年了,按理來說,人數(shù)一定會有增加。
可是近千年來,秘境一次也沒有出現(xiàn),本來稀薄的靈氣已經(jīng)微不可見,誰也不知道這點靈氣還能撐幾年幾十年
所以死傷變大,人已經(jīng)換了不少,數(shù)量卻并沒有增加。
一直到兩天后,陸陸續(xù)續(xù)趕來的步伐才算結束。
啟華從來不知道修真界有這么多修士
他驚訝地看著下面烏壓壓望不著邊際的一大片,默默往大壯旁邊靠了靠。
“竟然這么多人”
所有人都站在城墻下面,只有葉赫落在城墻之上,他是這個世界唯二的元嬰老祖,有資格落在上面,也只有他在現(xiàn)在敢向葉清婉提問。
“憫真老祖,什么是筑天梯”
葉清婉將視線放在下面那些同樣疑惑的修士身上,眼睛掃過他們。
“修真界將修為劃分了階層,煉氣,筑基,金丹,元嬰,我相信在座所以修士可能還只見過元嬰修士”
這話一落地,所有人雖然都沒有出聲,但也悄悄點了點頭。
有些人在葉清婉以前,壓根不知道修士還有元嬰這個級別
葉清婉看著他們,然后繼續(xù)說“但我今天要告訴大家,元嬰之后還有階層,稱化神”
隨著話一落地,一股威壓自上而下,這已經(jīng)超過一般的威壓,別說那些倒下的煉氣修士,就連葉云天這種老牌金丹修士也跪了下來
這些金丹修士眼里只剩下驚恐,威壓將讓金丹跪下并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但是讓金丹和練氣修士一起跪下,還都沒有受傷
要知道能讓金丹修士跪下的威壓,是能讓練氣修士當場爆體的
這已經(jīng)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要怎么樣的修為才能有這樣精準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