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這杯。”他毫不避諱,幾個男生開始起哄。
“肉麻,肉麻,瞿新然你這樣未免也太肉麻了吧,他們幾個有女朋友還好,我和二狗子的感受你考慮過嗎?”
瞿新然才不管,傲嬌地把吸管含到嘴里,吸了一口。
是苦是甜他都沒仔細品嘗,只知道自己借機和陳曦共用了一根吸管。
而且還喝了她的飲料。
這就算是間接接吻了!
他貼著陳曦坐,身上的熱氣傳遞到她身上,他說話時肌肉的顫動她也能感受到。
陳曦把靠近他這一側(cè)的手輕輕放在他的大腿上,瞿新然的身體一下僵了。
立刻就想要扎帳篷了,他咳嗽了幾聲,換了個姿勢掩飾自己的尷尬。
幾個朋友心知肚明,他們可都是有經(jīng)驗的人,都假裝沒看見,只等著等下沒有女人的時候再嘲笑他。
陳曦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個細微的動作也他浮想聯(lián)翩,他一方面感受著那只小手的柔軟,另一方面忍著一種煎熬。
“走吧走吧,打球去。”他還是落荒而逃,幾個大男孩看破不說破,笑嘻嘻地上場去打籃球。
大家?guī)退捏w力,陳曦就看到瞿新然不斷被傳球投籃,打完一整場下來,整個人都跟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陳曦從包里掏了紙巾遞給他,瞿新然把紙接了,卻不敢看她。
剛才再場上,他們一邊打籃球一邊逼問瞿新然報告進程。
有沒有上一二三壘。
還好臉紅也可以說是運動得太熱了。
他就牽了牽小手,那些人都在說什么啊。
幾個人知道之后都笑他,難怪老二這么不經(jīng)誘.惑,被人家摸了摸腿就要起立。
瞿新然又窘又怒,打球更賣力了些。
余光一直注視著陳曦,看看她有沒有分心做其他事。
沒有,陳曦一直在看他打籃球,瞿新然心滿意足。
天色暗淡,瞿新然洗完手回到陳曦身邊跟幾個朋友告別,幾人正說著,球場上的大燈忽然打開,藏在角落里親熱的小情侶們無處遁形。
幾個男孩看到后開了些半葷不素的玩笑,瞿新然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陳曦,怕她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陳曦沒什么感覺,他們的荷爾蒙沒地方釋放,喜歡開些這種玩笑也是正常的。
幾人在路上分開,情侶們?nèi)ラ_房,單身的兩個男孩還有徐早跟他們一路去公交車站等車。
那兩個男孩走了之后,徐早終于鼓起勇氣跟瞿新然說:“瞿新然,我有話要跟你說。”
陳曦看向瞿新然,他點了點頭。
“說吧。”
“我要單獨跟你說。”徐早說。
瞿新然的手終于找到理由搭上陳曦的肩頭。
“陳曦是我女朋友,我沒有什么需要隱瞞她的,你說吧。”
倒是陳曦有自知之明,“你們先說著,我去下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在操場那邊,離這里足有一千米,這點時間應(yīng)該夠兩人說清楚吧。
徐早很漂亮,但是陳曦已經(jīng)不會擔(dān)心喜歡她的人重新喜歡上別的人,即使是喜歡上那有怎么樣呢?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
她漫步走在路上。
瞿新然看陳曦走了也不著急,轉(zhuǎn)頭看著徐早。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徐早的眼淚飆下來。
“你就是個豬,你知道什么!”瞿新然的態(tài)度讓她絕望,她開始口不擇言。
原來他知道的,自己喜歡他。
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呢?為什么他知道了卻沒有對她動心?是她不夠好嗎?
兩人靜默著。
“對不起。”瞿新然說。
“哼,我要說的是,瞿新然你這個大豬頭,沒有拿到賽季冠軍不要回來見我。”雖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重要。
“我會加油的。”
“好了,滾吧。”
“好,回家注意安全。”瞿新然說話間,一輛公交車駛來,朝他們開了門。
徐早把眼淚一擦,敏捷地上車了。
雖然那班車不是她等的。
看見公交車駛出視線,瞿新然開始朝著陳曦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