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身體不好,一切都會體現(xiàn)在臉上,只有把身體調好了,人也會變得更加漂亮。
元音聽了喜滋滋的。
她動作快,拿著單子去窗口繳費,然后拿藥。
醫(yī)院門診大廳人已經(jīng)漸漸散去了,落地的玻璃窗前,還有夕陽的余熱,余溫在她的臉上和頭發(fā)上,她的臉也紅紅的透著暖光。
她不可抑制的又想起宋熠來。
她懷疑自己懷孕的時候,計劃是要找宋熠攤牌共同解決。還好有驚無險,那么她也不用找了。
她走過門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白色的衣裳,黑色的頭發(fā),高高的個子。即使是靜靜的走過,但也是最矚目的那一個。
果然是宋熠,他微微低著頭,手里攥著手機,身穿白色的襯衫。
從偏門走進來,穿過門診,去自己的辦公室。
元音不知道他的生活,但猜想應該是這樣。
不過再一看,他衣襟前面一大片紅色,露出的手腕也都沾滿了血。
不少人和她一樣,止步側目觀望。
或許是察覺到目光,宋熠并不想引起圍觀,長腿疾步進了電梯。
元音心臟驟停,她立刻追了上去。
但是晚了幾秒,電梯關上了。
她大口喘著氣。
難道受傷了?身上那么大一片血液,是救別人的么?自己手上有沒有傷啊,會不會交叉感染?
她想著。
后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可是醫(yī)生 ,她這個醫(yī)盲有什么可操心的。
追不上宋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正好有個護士也在等電梯,她冒昧地問了一句:“骨干醫(yī)生也會到急診科嗎?”
護士雖覺奇怪,倒也回答她了:“當然。急診是要輪轉的。”
“是不是很辛苦很危險啊。”
可能護士覺得她的話太傻,沒理。
元音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電梯沒來,小護士說:“你是不是剛剛看到有個渾身是血的大夫走過去嚇到了?”
“嗯。”她重新來了興趣。
護士解釋原委:“前面路口發(fā)生一起惡劣的交通事故,正好那個醫(yī)生路過,幫病人止血,被濺了一身。”口氣平平,像在評論今天的八卦新聞。
“哦。”
說話的功夫,兩三次電梯都下來了。
護士等來了她的病人,推著輪椅進電梯。
元音放下心來,準備回去了。
面前的一趟下來,幾分鐘前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走了出來,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件灰色的襯衫,和那晚一樣的顏色和款式,西裝外套還是搭在臂彎處。
他信步走來,臉上有淡淡的笑意,道:“在找我?”
元音驚地后退一步,臉刷一下紅了,支支吾吾:“沒啊。”
宋熠:“......”
“路過。”
宋熠揚了下眉,微微曲著后背,這樣人反而顯得更加頎長,他低聲問:“待會有事嗎?”
元音腦子不太夠用:“啊?”
宋熠手臂虛虛地攬在她腰后,并沒有碰到,只是防止旁人撞到她而已,淡淡說:“陪我走走好嗎?這兒空氣不好。”
他看到她懷里的一袋子藥,沒說什么。
來到醫(yī)院后面,空曠的地方,綠植環(huán)繞。
半個月未見,元音的心里曾經(jīng)對他有過濃烈的情緒,大部分是不好的。埋怨的,誤會的,憤怒的。
可此刻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忽然一切都釋懷了。
其實再一次見面不應該是這樣的氣氛的,縱使是宋熠自制力良好,情緒管理嚴格,也無法這樣平淡的面對這個女孩兒,畢竟他們曾那么失控的糾纏過。他只是看到她努力忘記和不在乎的樣子,遷就她而已。
他不想她難堪。
就像他十分鐘前在大廳看到她了,想叫她等一等自己,可身上都是血,怕嚇到她,他只好裝作不知道快步走回去。只希望她沒有走遠,等自己換了干凈的衣服下來還能追上她。
花園的某處木椅上,宋熠曲腿坐在椅子上,西裝放在一邊。
元音站在他面前,猶豫著要不要坐過去。
她的人格似乎在變換,現(xiàn)在的她,和宋熠又回到那夜之前。
他冷淡矜持,她懵懂無知。
宋熠看她,她的腿纖細,白皙,像漫畫里少女的腿。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元音沒動。
幾秒后,他回想起什么似的,把西裝展開,平鋪在椅面上并貼心的把有扣子的地方都收到旁邊,只留下衣襟和后背的地方當坐墊,道:“我忘了,女孩兒不能受涼。”元音的臉紅的發(fā)燙,只聽見他又說:“現(xiàn)在可以了。”
那件看上去昂貴的西裝,要被她坐在屁股下?
宋熠笑了笑,自我調侃說:“你估計不是來找我的,我自作多情了?”
今天他的笑,比以往都多。
元音揚了揚手里的病歷,一本正經(jīng)道:“對啊,我來做一下懷孕檢查。”
意識到這話的含義時,她的臉迅速躥紅,宋熠也是愣了一道,隨即忍俊不禁:“真是可愛。”
“你在說什么?”元音不滿意的反駁。
“難道護士沒告訴你,婦科不做孕期檢查的么?”他調侃她:“我教你,去婦產科。”
元音:“......”囧。
作者有話要說: 泡泡哥這人吧,除了那晚在船上狠了點兒,其他時候都是禁欲溫柔的一逼哦,大家看就知道了呵呵呵呵
ps:按照我的作息,一般晚上七八點是更新不了的,以后的更新時間還是半夜,早上起來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