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殺青宴,李若非受邀去參加,殺青宴擺在酒店的宴會廳,肖之然聽說阮萌懷孕了,受到了驚嚇,隨后笑著恭喜他,成功步入奶爸的行列。
李若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嗎名字是不是特別有講究”
“從生跟到死,你說呢。”李若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給她取名李如風,希望她像風一樣,不受束縛,無拘無束地長大。”
“李如風,這名字像武俠里的。”
兩人正聊著,影視公司的老板帶著女明星來這邊敬酒了,“你們在聊什么”
“沒什么,在聊他要當爸爸了。”
“真的。”那老板笑呵呵的,“恭喜,恭喜。”
李若非冷淡地點了下頭,他待的差不多了,正準備離開,聽那老板說道“,你知道嗎,你準備的那座道觀最近香火特別旺。”
他腳步一頓,“你們沒拆掉”
“本來是想拆的,后來忙著去另一個地方拍戲,這景就一直留著,結(jié)果不知道是從哪里傳的,說是在這里求姻緣特別有用。”
老板侃侃而談,“有一個人發(fā)到網(wǎng)上去,沒過多久就火了,就跟拜錦鯉一樣,都是跟風。求桃花的人多的不得了,火到觀光客都為了這道觀而來,連帶著我的電視劇先炒熱了。”
“不得不說,李先生真是高人。”女明星為他倒了一杯酒,“劇組里的工作人員脫單了好幾個,有幾對直接就成了。”
李若非聽著,眉頭緊蹙了起來。
肖之然驚訝道“真的假的,不然我也去拜拜好了。”
女明星嬌嗔道,“你說什么啊,你還會找不到女朋友。”
他們在這里聊著,李若非已經(jīng)站起來了,神色不對勁,肖之然趕緊跟上,“你去哪里”
“去那里看看。”
老板也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見李若非神色不對,他趕緊跟了過去,倒是那女明星冷笑了下。
一行人趕到道觀,道觀里彌漫著香燭味,看來這里的香火確實旺盛,李若非經(jīng)過文昌帝君的神像,接著是關(guān)二爺,再是祝生娘娘,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直到到了月下老人那,有股黑氣若有似無地環(huán)繞在神像周圍。
一根紅線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小指上,他神色暴戾,抽出唐刀直接斬斷了這根紅線。
然而紅線又出現(xiàn)了,有個聲音四面八方地鉆入他的腦袋里,“你必須愛她,你必須愛她”
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李若非頭暈了下,他抽出一張符箓,符箓直接飛到了神像上,頭暈的感覺消失了。
只不過那根紅線依舊沒消失。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跑了”追過來的肖之然問道。
“把這里拆了。”李若非冷聲說道。見這幫人面面相覷,他煩躁地看了一眼,擲出一張符箓,“算了,我自己來。”
從天而降的雷電劈在房屋上,房子快速燃燒起來,李若非轉(zhuǎn)頭說道“把這里封鎖起來。”
“為什么”老板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拜的人太多了,無形之中助長了邪念的滋生,那不是神,那是邪神。”李若非望著燃燒的神像,神色冰冷,只有當人的念頭消失了,這尊邪神的法力才會消失。
女明星的目光閃了閃。
李若非回到家,他見阮萌已經(jīng)睡了,她最近特別嗜睡,他俯身靠在她的肚子上。
“你回來了。”阮萌迷糊地睜開眼睛,聞到他身上傳來淡淡的酒精味,以及燒焦了的味道,納悶道“你去吃燒烤了嗎”
“對。”李若非啞然失笑,“我去洗個澡。”
他走進浴室,正要脫下t恤,腦中又出現(xiàn)了那個聲音,“你不愛這個女人,你愛的是另一個女人,你必須愛她,你必須愛她。”
小指上的紅線快速瘋長起來,纏繞住他結(jié)實的手臂,鉆入他的心臟,緊緊縛起來,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握住紅線那端,不讓他野蠻生長。
“若非,你在洗澡嗎”洗手間里久久沒有動靜,阮萌從床上直起身,踩著拖鞋,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她怕他吐了之后,酒精上頭,睡在洗手間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若非出聲喊道。
阮萌這才放心地離開。
要怎么才能解開這根紅線,李若非眼神陰鷙,馬上召出兩個鬼魂去殺掉那個女明星。
她自尋死路,就不要怪他無情,明明他答應(yīng)了阮萌,不濫殺人的,他本人更不是嗜殺的人。
惡鬼聽了他的要求,正要離開,忽然就回到了地獄,他再怎么召喚都沒用了。
怎么回事
浴室中降下了幾片黑色羽毛,一對巨大的漆黑翅膀在空中展現(xiàn),一個棕發(fā)綠眸的惡魔出現(xiàn)在半空中,他朝李若非笑了下,那根紅線如同有了生命般,漂浮到了他的手中,瞬間化為灰燼。
“你什么意思。”李若非冷冷地盯著他。
阿加雷斯輕笑了下,“別忘了,你身上有我的烙印,你是我的獵物,我不許別人搶走。”
幾張符箓在他說話的時候瞬間飛出,阿加雷斯迅速化成黑霧,逃跑了。
李若非臉色陰冷,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只惡魔趕回地獄。
他洗完澡,擦干頭發(fā)后,從身后摟住阮萌,她自然而然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他的手放在她的腹部。
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十個月后,阮萌順利誕下了一個女嬰,他們給她取名李如風。
等這對夫妻在客廳時,嬰兒房里出現(xiàn)了一個棕發(fā)綠眸的英俊男人,他無聲地望著這個人類的幼崽,“真小,真丑。”
嬰兒像是聽懂了,大聲哭了起來。
他伸出雙手捧著她,學李若非的模樣,輕輕抱著她,拍她的背,“不丑,不丑。”
嬰兒朝他伸出小手。
“我好像聽到什么聲音。”阮萌站起來,李若非跟著她來到了嬰兒房外,打開嬰兒房的門。
小小的嬰兒安穩(wěn)地躺在嬰兒床里,只不過粉嫩雙手抓著一根黑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