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非笑瞇瞇地站在窗外,銀發(fā)在陽光下顯得柔軟且富有光澤,只不過那雙淺褐色的眼眸里一片冰冷,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兩個。
阮萌手忙腳亂地往后退了些,和謝飛舟拉開一段距離,她舉起雙手,朝他搖搖頭,以示自己是清白的。
那條蠱蟲撲騰的蟲影再次回到她的腦海中,她驚恐地?fù)u頭,用嘴型告訴他,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想。
謝飛舟嚇了一跳,他緊張地問阮萌,“我記得他叫李若非,萌萌,你說他是人嗎”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啊,她只知道李若非肯定到達(dá)了非人的程度,有人能玩轉(zhuǎn)蠱蟲,把鬼叫出來,這種人至少不是普通人。
“我現(xiàn)在好害怕,我怕遇到的人都是鬼變的,也許他在過來的路上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謝飛舟欲哭無淚,“萌萌,我只相信你,你肯定是人,不是鬼。”
“謝謝你哦。”阮萌無語地說道。
原來他在擔(dān)憂這種事,阮萌想了想,靈光一閃,她從包里拿出氣墊bb霜,飛快地說道“這個送你了,你要是遇到什么人,吃不準(zhǔn)對方是人是鬼,你拿鏡子照一下。”
謝飛舟接過黑色的氣墊bb霜,他好奇地研究著,女孩子用的東西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好意思帶著,他想還回去,抬起頭看見阮萌和她現(xiàn)任男友離開了。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隨手把氣墊霜塞進(jìn)了口袋里,他得去找工作了。
在謝飛舟離開后,李若非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阮萌見狀,大著膽子問他,“他最近一直在撞鬼,是不是你”
那雙淺色的眼睛看向她,視線慢慢移到了阮萌臉上,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懷疑我。”
“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可是他最近真的很倒霉。”阮萌慌忙解釋了下,“我對他沒感情了,我這是作為朋友聽他傾訴下,你千萬不要誤會。”
“你怕我對他做什么”他柔聲問她。
阮萌只得露出一個禮貌且不失禮貌的微笑,四兩撥千斤,把話題撥了回去,“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什么樣的人”李若非很感興趣地問她。
“睚眥必報、錙銖必較”阮萌隨口說了兩個詞,在他冷淡的目光中趕緊把話題換了,“這家店好像是新開的,我們進(jìn)去坐一坐吧。”
她指了指一家新開的甜品店,店里的招牌是比利時松餅。
李若非跟著她進(jìn)去,店里都是一對一對的大學(xué)生情侶,看起來是個約會圣地。
他不由深深地看了阮萌一眼,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驅(qū)鬼去騷擾他,我說過了,只要你陪在我身邊,過去的事情我不追究,更不會計較。”
“恩恩,我知道。”阮萌哪管那么多,她見話題轉(zhuǎn)移了,翻看著菜單,“讓我看看,要點(diǎn)什么巧克力味的還是香草味的,草莓味,還有抹茶味,抹茶味這顏色不好,看著像是原諒色。”
她自言自語了下,隨后意識到什么,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李若非,像是被抓包一樣吐了下舌頭,試圖蒙混過關(guān)。
“”李若非撐著手臂看她,微揚(yáng)起唇角。
“不過就算不是我搞的鬼,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阮萌心驚了下,驚訝地問他,“這話怎么說難道你看出他印堂發(fā)黑了”
李若非被阮萌的話搞得不知道該笑還是生氣,他冷笑了下,“我不告訴你。”
他抬起頭對服務(wù)員說道“一份巧克力味,一份抹茶味,再加兩杯美式,對,抹茶味的是我的。”
服務(wù)員神色微妙地看了眼李若非,再看看阮萌。
小氣鬼竟然給自己點(diǎn)抹茶味的松餅,這不就是懷恨在心嗎阮萌想了想,她實(shí)在很想知道謝飛舟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阮萌,你知道隔壁的老爺爺為什么活到九十歲,那是因?yàn)樗麖牟欢喙荛e事。”李若非警告道。
可是謝飛舟這孩子太倒霉了,明明不是什么壞人,年紀(jì)輕輕就知道賺錢養(yǎng)活自己,養(yǎng)活女友,雖然他讀書不好,可人真沒有太壞的心思。
阮萌不知道該怎么撬開李若非的嘴,她郁悶地支著下巴,看旁邊的小情侶打情罵俏,學(xué)生黨和成年人談戀愛果然不一樣,成年人的世界中沒有那么多浪漫,只剩下現(xiàn)實(shí)的壓力。
她突然想到什么,坐到李若非旁邊的椅子,他用眼神詢問她要做什么,她拉著他的手,晃了晃,撒嬌道“你告訴我,好不好嘛。”
甜膩的嗓音,漂亮的臉頰微紅,阮萌被自己的動作羞恥到了,可是她發(fā)現(xiàn)李若非真的很吃這一套,他連阻止的動作都沒有做,眼神看向他們對面的一對情侶,那邊的女生坐到了男生腿上,摟著男生的脖頸撒嬌。
大佬你難道想體驗(yàn)情侶撒狗糧的互動,阮萌心里震驚,她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腿上,內(nèi)心有些羞恥,但發(fā)現(xiàn)那對情侶自然地親了下,旁若無人的,她想著拋掉羞恥心,這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
心跳聲越來越大,阮萌紅著臉,坐在他結(jié)實(shí)有力的大腿上,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暈?zāi)垦#液茫麘?yīng)該是人。
她抬起眼眸,對上他面無表情的俊臉,主動親了下他的唇,“拜托了,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