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啥舅舅呢,說了要叫虎生哥。”虎生顧不上其他的,先是特別強調(diào)這一點。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對于這個很是執(zhí)著,就是不想讓小奶貓喊他叔啊舅啊之類的。
許友善唔了一聲,努力一吸鼻子,還是沒察覺到什么,或許之前的發(fā)現(xiàn)只是錯覺。
探查無果,她掃興地退開一步,將手里抓著的衣袖丟開了。
虎生那邊還在兩人稱呼的問題上固執(zhí),許友善瞟了他一眼,看在對方長的有那么一絲像他們貓科家族份上,順從地滿足了他的要求,沒在那點小事上多糾結(jié)。
“好吧,那我以后喊你虎生。”哥是喊不出來的,總感覺喊出那聲虎生哥怪怪噠。
虎生終于稱心如意了,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朝許友善嗯嗯點頭,說道是禮尚往來,他以后就隨許富才他們一起叫她小妹或者毛毛了。
“那你的名字嘞?”剛得到自己大名沒多久的許友善好奇地追問道。
虎生看到許富才那邊招呼他們兩個了,干脆拉上了小奶貓軟綿綿的小手手,一大一小無比和諧地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許富才那堆人走去。
“我的名字就叫虎生。”
“我問的是大名,虎生是小名吧。”
“大名?我姓武,大家都叫我虎生…”
“……”
許富才招呼站在人群外的妹妹和客人過來,等到幾人都圍過來了,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把糖葫蘆,裹著紅彤彤誘人的糖稀,聞著味兒都感覺到甜絲絲。
“給,一人分一根,吃完正好不耽誤吃飯。”許富才手一撒就把糖葫蘆分了出去。
這是他剛才瞅著空跑出去買的,雖說過年期間街上的店鋪不開門,但嗅到商機開始在路口買東西的小攤小販可不少,只要拿錢,想吃啥買啥。
許富文接糖葫蘆時有點猶疑,心里猜測大哥八成把壓歲錢動了,不知道除了這個他還有沒有買其他的。
別是年還沒過去,大哥兜里就比臉還干凈了。
以許富才的折騰勁兒,想想還真有可能,這讓許富文皺了下臉,決定回去等晚上把自己的壓歲錢給大哥勻一些過去,反正他平時花銷的地方也不多。
許碧桃挑了一串小的,把大個兒的那串塞給了小妹,余光一直關(guān)注著家門口廚房的方向,吃完就打算幫忙為中午飯做準(zhǔn)備去。
許友善拿著最大串的糖葫蘆笑瞇瞇,啊嗚一口能吞掉小半顆,三兩口就解決掉一顆紅果果。
許富才手里還剩下最后一串,遞給虎生起初他還不好意思接,背著手直搖頭說不要,實在讓不開了就接下轉(zhuǎn)手塞到了小奶貓手上。
許友善吃的挺開心的,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欲。
虎生覺得比起自己吃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還不如讓小娃娃吃個痛快,他看著就行。
糖這種東西不比魚,許友善即使喜歡也不會貪吃,更何況她現(xiàn)在的身體辣么脆弱,吃多了一不小心會生蛀牙。
想一想前世偶然看見的人類拔牙補牙的場景,頓時整個毛毛都要炸開了有沒有。
許友善打了個哆嗦,覺得剛到手的糖葫蘆串莫名燙的驚人。
虎生明顯是不愛吃甜食,哥哥姐姐也不會搶她的零食吃,即使是她硬要讓過去的,那么這串多余的……
待會兒就送給那位太姥姥好啦。
這么決定后,許友善又專注于酸酸甜甜的味道中不可自拔,任由身旁的人拉著她的手腕亦步亦趨的走哪兒帶哪兒。
虎生最是滿意不過了,心口火熱熱的像剛剛沸騰的水,咕嚕嚕地不斷冒著泡。
那種從心而發(fā)的喜悅之情無以言表,讓自認(rèn)為還算穩(wěn)重大方的小少年忍不住悄悄紅了臉皮,握住小娃娃手腕的地方抖了好幾下才消停呢。
一直到趙云薇那邊準(zhǔn)備好飯菜,叫孩子們回家吃飯了,某位小少年方才不舍地放開了手心里細(xì)膩軟綿的小腕子。
暗道,毛毛果然是個寶貝,不僅乖巧聽話還長得好,怪不得他一見就稀罕。
虎生私下里暗戳戳的小心思,其他人尚且不知。
端看他虎頭虎腦附和這時代審美觀的憨厚長相,趙云薇一家就沒看出半點異樣來。
雖說帶他來的武老太深知臭小子的秉性,但就憑對方往常在村里一言不合就是干的暴脾氣,老太太也不會想到這家伙一來就稀罕上人家金嬌玉貴的小閨女了。
不過從進門開始,虎生裝乖邁巧的安分樣兒倒是讓老太□□心不少。
臭小子平時看著不著調(diào),關(guān)鍵時刻還是撐得起來的,是個好孩子。
來著是客,更何況還在年下這兩天,所以趙云薇準(zhǔn)備的待客席面挺豐富的,光菜色都有好幾種,什么糖醋鯉魚、紅燒蹄膀、辣炒白菜、涼拌銀耳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更上一章,頂鍋蓋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