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才和那個時髦青年打在了一起,在年齡和體力上比較吃虧,又跳又打地已經(jīng)快沒力氣了,打斗中難免挨了不少拳頭。
很快,有人見了紅,眼看著越打越兇,膽小的開始往外跑。
舞廳的老板聽到消息出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被個壯漢簇?fù)碇驹谏戏接^看,并沒有親自下去解決打架問題,反而朝門口看了兩眼,像是在等什么人。
許友善見到大哥被打,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立馬爬下臺子往人群里鉆。
她雖然穿的厚實,顯得比較笨拙,但是手腳靈活動作迅速,一頭扎進(jìn)人堆就開出了一條路,嗖嗖嗖地直沖到打群架的地方。
喵哩個喵,竟然敢動貓大王的人,看貓貓咬不死你
許友善貓眼一瞪,擼起袖子呲著小貓牙就上了,敵我不分,誰擋咬誰,在一片腥風(fēng)血雨中殺出一條血路。
“啊他媽的誰咬我”
“窩草,疼啊疼啊,哪個兔崽子這么不要臉”
“君子動手不動口啊,哎喲,別咬我”
打的正激烈的雙方由于一只貓崽子的加入,片刻間就被鬧的人仰馬翻,從外到里不斷響起陣陣哀嚎。
許友善堪稱大殺器,一人幾乎干翻一片,最后咬上時髦青年的虎口不松嘴,給自家大哥爭取到了寶貴的翻身時機(jī),兄妹兩人合力將人干趴下了。
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讓圈外的眾人看的一臉懵逼,尤其是盯著戰(zhàn)場上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小姑娘,覺得這次真是大開眼界啊。
牛逼牛逼,長見識了。
歌舞廳老板本來還在旁觀,看到打架現(xiàn)場竟然出現(xiàn)了小孩兒,立即嚴(yán)肅了起來,等不及叫的人來收場了,他趕緊讓音樂停下,打發(fā)手下們拉架。
這會兒大家基本都沒啥力氣了,兩個領(lǐng)頭的也分出了勝負(fù),索性順著臺階停了手。
兩方人馬終于分開,呼哧喘著氣兒各站一邊,中間是兩大一小,一躺兩站。
躺地上的是被打趴下的時髦青年,此刻他的白襯衫已經(jīng)變得臟兮兮的了,上面皺巴巴的分布著幾個小腳印,都是許友善在他倒下后趁機(jī)亂踹的。
站著的當(dāng)然是許富才和許友善兄妹倆了。
前者的形容比來時狼狽了許多,臉上還掛了彩,不過好歹沒趴下,算是勝利的一方,這讓他驕傲的不得了,挺直腰板兒仰頭冷哼,猶如一只剛打贏了的戰(zhàn)斗雞。
后者除了扎起的羊角辮和身上的衣裳亂了點,其他都沒問題,畢竟剛才以她那種不要命的兇勁兒,只有她咬別人的份,不可能給別人打到她的機(jī)會。
“啊呸呸呸”咬完人,許友善特別嫌棄,感覺嘴里一股臭粑粑的味道,惡心死了。
許富才連忙上去查看妹妹傷到了沒,真沒想到她能沖進(jìn)來幫他,第一次被妹妹護(hù)著,讓半大少年心里熱乎乎的感動不已。
許友善搖著頭表示自己沒啥事,就是回去后得好好刷牙漱口,最好再來點貓薄荷給嘴里消消毒。
“李大頭,是不是你搗的鬼”許富才轉(zhuǎn)而指著對面躲在人堆里的那個大頭小弟怒聲質(zhì)問。
按說他和時髦青年根本不認(rèn)識,就是斗舞斗出了火氣也不會一下子打起來,還打的那么兇,除非有人故意挑撥。
這群人里,許富才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大頭那貨,最熟的是他,有仇的也是他,聯(lián)想前后,當(dāng)即就懷疑到他身上了。
“就是我做的怎么了,誰讓你上次帶人堵住我打的,我大哥看不過去了”
李大頭被揪出來后,梗著脖子對吵,人卻是躲在后面,一點都不敢往前站的,他嘴里的那個大哥還躺在地上裝死,也沒見他講義氣地沖過來拉一把。
這人正是上次在學(xué)校罵許富才窮鬼,然后和他打架,之后又被報復(fù)了的那個家伙。
此次他陪著剛巴結(jié)上的大哥出來玩兒,正好看到仇人在場,趁機(jī)挑唆著想找回場子,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許富才搞清了緣由,氣的怒火沖天,捋開袖子就想上去揪著人狠揍一頓,讓對方長長記性。
可惜最后沒成行,因為就在那個空檔,幾個民警突然撥開人群走了進(jìn)來,不講對錯,把參與打架的人全帶走了。
不管有理沒理,先進(jìn)派出所走一趟吧。
稍后沒多久,遠(yuǎn)在紡織廠正加班加點的趙云薇被領(lǐng)導(dǎo)叫去了,接到一通來自公安局的電話。
“你家的兩個孩子跟人打群架,快過來按手印領(lǐng)人。”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
“一個大的叫許富才,還有一個小的叫毛毛,讓喊家長來,大孩子就報了這個聯(lián)絡(luò)號碼,難道不是你家的”
趙云薇“”
大兒子打架不稀奇,寶貝小閨女是啥情況還鬧到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