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看不帥嗎”許富才哆嗦著疑惑地問。
奇怪,賣喇叭褲的老板不是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穿上這個色的喇叭褲都帥呆了嗎
許友善誠實地?fù)u搖頭,然后看到大哥身后下班回來了的人眼睛一亮,立即噠噠噠地?fù)渖先ビ印?
“媽媽,你回來了,毛毛要喝又香又熱的魚湯。”
“好好,昨兒個買的魚還有一條呢,媽今天去菜市場買了點(diǎn)土豆,現(xiàn)在就去給你燉湯喝,乖乖別急。”
趙云薇抱起小閨女愛憐地回道,一會兒蹭蹭她的小臉兒,一會兒摸摸她的小手,覺得小閨女整個都暖乎乎的并沒有被凍到,方才放下心來。
許友善撒了嬌得到很快就有魚湯喝的保證,然后小手一指將旁邊躡手躡腳準(zhǔn)備溜走的大哥給賣了。
“媽媽,大哥新買了喇叭褲哎,穿了一條就不冷了,可是他的腿明明很冰的啊。”
“大哥非說不冷,就是一直打噴嚏”
許富才跑路的動作僵住,盯著老媽警告的目光不敢再跑,只好縮著脖子乖乖地回來。
趙云薇把寶貝閨女放好,然后一手?jǐn)Q住了大兒子的耳朵,柳眉倒豎著開始數(shù)叨。
“你有本事了是吧,自己有錢買了條喇叭褲就穿出來顯擺,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啥時候,大冬天就穿一條褲子,兒子你是不是傻還敢誤導(dǎo)你妹妹”
趙云薇恨鐵不成鋼地揪著大兒子厲聲批評,要不是另一只手正拎著包和菜籃子,她非得照著兒子的狗頭胖揍一頓,給他醒醒腦。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許友善站在一旁學(xué)著媽媽的話音幫腔。
“媽,你手勁兒小點(diǎn),哎哎,耳朵要掉了我錯了我錯了,阿秋”許富才連忙求饒,還不停地打著噴嚏。
趙云薇嫌棄地松開了手,然后果斷地把兒子攆進(jìn)屋把衣裳換了,不然她就把他新買的這條喇叭褲給剪了。
許富才逃過魔爪,揉著被揪紅的耳朵灰溜溜地跑進(jìn)屋去。
趙云薇指著他的背影教育小閨女,“毛毛,咱可不能學(xué)你大哥這樣兒,冬天就得穿得暖暖和和的,光講好看不講溫度要不得,知道沒”
“知道啦,媽媽,毛毛現(xiàn)在穿的很暖和呀。”許友善乖巧點(diǎn)頭。
趙云薇滿意地摸了摸小女兒的絨線帽,讓她繼續(xù)在門口玩著,冷了就去屋里,自己則拎著菜進(jìn)廚房做今天的晚飯去了。
許友善貓眼彎了彎,櫻桃小嘴勾起一個得意的小弧度。
哼唧,看大哥以后還敢不敢在貓貓頭上動土
眼看著太陽下山了,沒有陽光可曬,許友善就拿上小人書搬上小板凳進(jìn)屋,放好了東西后眼睛一轉(zhuǎn),噠噠噠地跑到哥哥們的房間門口,趴在門縫上往里瞧。
房間內(nèi),許富才正在換上棉褲,凍的他哆哆嗦嗦快成冰棍兒了,索性躲到被窩里才感覺到溫暖了一點(diǎn)。
等看不到他的紅屁股了,許友善咣當(dāng)推開門進(jìn)去,嚇了許富才一大跳。
“嚇?biāo)栏缌耍∶媚氵M(jìn)來干哈”
“大哥,我的手套嘞,不戴著凍手。”
許友善說著從一堆衣服里面把自個兒的手套扒拉出來重新戴上,然后拎著那條黃色的喇叭褲好奇地瞧。
許富才趕緊從被窩里探出身給搶過去,這可是他新買的心頭好,正寶貝著呢。
“好冰啊。”許友善又摸了一把嘀咕道。
“那是,這是用的確良的料子做的,實打?qū)嵉臏炀]布”許富才得意地顯擺著。
許友善摸了兩把感覺光溜溜的,在冬天里一點(diǎn)都不保暖,也不知道他是稀罕個什么勁兒。
“阿秋阿秋阿秋”
一連串的噴嚏打出來,許富才差不多整個人都蔫了,向妹妹炫耀的話都沒機(jī)會說囫圇。
許友善歪頭瞧了瞧大哥變得通紅的臉,踮起腳學(xué)著上回生病媽媽的動作,用小手貼了下他的額頭,立馬朝外跑去。
“媽媽,大哥額頭好燙啊,他是不是生病啦”
許友善的一句話將在廚房忙碌的趙云薇招了過來,而許富才已經(jīng)躲在被窩里燒的一臉迷糊了。
趙云薇查看了后真是又生氣又心疼,找出了家里的感冒藥給他吃下去,稍后又煮了姜湯狠狠灌上一碗,把人捂在被窩里出汗。
等到許國慶回來知道了這件事,好笑之余免不得再把大兒子說教一頓。
“又不是姑娘家,一個大小伙子賣什么俏這下好了,生生把自個兒凍感冒,你可真能啊”
許富文和許碧桃兄妹兩個是放學(xué)后在外面玩了會兒才回家的,也得知了大哥做下的好事,關(guān)心之后禁不住笑的不行。
許富才鬧了個大紅臉,躲在被窩里抱著那條喇叭褲都沒臉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