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老鼠洞有寶貝毛毛你打瞌睡打迷糊了吧,哈哈。”
“老鼠洞里只有耗子,咱家的估計連耗子都沒有,糧食少招不來。”
一家人說說笑笑調(diào)侃著,并沒有信許友善一臉睡意中說的話,都以為那是她的童言稚語,當不得真的。
許友善嘟了嘟嘴,表示不開森,貓貓說的話比珍珠還真,咋就沒人聽涅。
哼唧,等到回去找出來給你們瞧,看她說的是不是真噠。
老房子距離他們家其實不遠,也就一個在筒子樓上頭,一個在筒子樓底下,一家子下了幾層樓梯再拐彎走上一會兒就到家了。
“爸,小妹睡著了,我抱她進屋去睡吧。”許碧桃進門后說道。
剛才還氣哼哼地想著要找出寶貝,證明老鼠洞確實有好東西的許友善,此刻已經(jīng)窩在許國慶寬厚的懷抱里,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了。
“等等,媽先給你們弄點水洗臉刷牙,不然容易長牙蟲。”趙云薇一回來就忙活開了。
她攔住兩個閨女,先提了煤爐上燒著的熱水兌了給她們洗臉洗手,再好好刷了牙才把人放回屋。
在此期間,許友善全程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充分發(fā)揮貓貓的屬性,吃飽就睡,雷打不動。
許國慶領(lǐng)著兩個兒子一邊洗漱一邊看小閨女的可愛小模樣,稀罕的不得了。
若不是人睡著了,趙云薇阻止他們作亂的手,許碧桃還抱著妹妹護的不行,估計爺仨非得再抱著逗一會兒不可。
最終,在媽媽和姐姐的保護下,許友善逃脫了爸爸和哥哥們的魔爪,得以順利躺到自己的小嬰兒床上去。
許碧桃給妹妹擺好了睡覺的慣用姿勢,然后再蓋上小被子,照著額頭親了一口,當姐姐的才滿意一笑,拉燈睡覺。
睡到半夜,外面月明星稀,隔壁房間的燈光猶自亮著。
姐妹倆住的小屋子里陷入一片靜夜的昏暗,只有窗口投射進一地的月光,就在如此靜寂的氛圍下,床上隆起的一團兒翻了翻身,有點蘇醒的跡象。
那個宛如幽靈般的電子音,又在某只貓貓的腦海里響起了。
叮床下老鼠洞有寶光,請宿主及時挖掘。
許友善翻身“呼呼 zzz”
叮床下老鼠洞有寶光,請宿主及時挖掘。
許友善再翻身“呼呼 zzz”
叮床下老鼠洞有寶光,請宿主及時挖掘。
許友善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再打個哈欠,好一會兒才搞明白她是誰她在哪兒她要干什么。
叮床下老鼠洞有寶光,請宿主及時挖掘。
許友善別吵了,待會兒再去找,讓她出去放趟水先
晚上的魚湯喝太多了,被尿憋醒簡直是貓老大的奇恥大辱,又有系統(tǒng)堅持不懈地作妖,貓貓被吵醒的起床氣有點大。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是只心地善良的好貓兒,下意識放輕了動作,只為了不打擾到旁邊還在熟睡的姐姐。
許友善輕手輕腳地自個兒穿上小外套,一邊在腦袋里嘟嘟囔囔著不滿地回復(fù)著擾人清夢的系統(tǒng),一邊三兩下悄悄爬下床,踩著貓步偷偷摸出了屋子。
隔壁爸媽的房間門縫里還有燈光透出,她急著出去放水,沒仔細看,只是躡手躡腳地跑出去了。
若是其他人在家里這么干的話,還沒睡的那對夫妻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動靜了。
但是誰讓許友善她天生是只貓兒呢,粉紅小肉墊了解一下,跳躍行走摸戶爬窗之必備。
于是,許友善就這么溜了出去。
外面有路燈照明,還有月光和星辰,一點都不黑,只是萬籟俱寂,靜悄悄的有點瘆人。
然而它一點也不瘆貓啊,貓貓是誰,夜貓子是也,黑夜對她來說那都不是事兒,更何況是光線明亮的熟悉院子了。
許友善出來后伸了個懶腰,瞇著貓眼尋到廁所的方向,懶洋洋地甩著尾巴就晃了過去。
其實為了兩個閨女著想,趙云薇在客廳角落里放了尿桶來著,專門讓姐妹倆起夜使的,不用半夜再專門出去上公共廁所。
可是貓貓愛干凈,不能忍受在自己窩旁邊撒尿,不然感覺整個窩里都是一股子膻味,受不鳥。
許友善要去的這個是筒子樓大院里的一處公廁,大家湊錢蓋的,有退休的老人天天打掃,相對來說比樓上一層樓一間的小廁所還要干凈。
夜晚這里很安靜,只有到處的蟲鳴,掃廁所的老大爺早就回家休息去了。
許友善甩著尾巴走進去,選了個隔間舒服地解決了生理需求,然后出來洗洗爪子洗洗貓臉,回來的路上又忍不住樹影的誘惑,追著月光下晃動的影子發(fā)瘋了一圈。
最后她終于想起來還有事兒要做呢,趕緊跑回家。
等她悄默默溜進家門,路過父母房間時,終于發(fā)現(xiàn)爸媽還沒睡下,都這么晚了,屋里還傳出隱約的說話聲。
許友善好奇地輕輕湊過去,想聽聽爸媽半夜在說什么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