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提的聲音,相原琴子慌忙擺手,又連連退后:“沒,沒什么。”
空蕩的走廊里響起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怎么還沒睡?”男生的聲音低沉好聽,大概是剛洗了澡,身上有種淡淡的清新檸檬味,發(fā)間還有一絲沐浴過后的潮氣。
相原琴子也不知道腦補(bǔ)了什么,低下頭忽然間就陷入了害羞狀態(tài)。
入江直樹根本沒注意到她,擰著眉頭看向蘇提。
她穿著小熊睡衣,眼清目明,根本就不像入睡的樣子。
被抓了個現(xiàn)場。
蘇提伸直手,轉(zhuǎn)過身,一跳一跳往臥室里面蹦,像個小僵尸。
不僅假裝自己在夢游,跳進(jìn)房間后還很智能地主動關(guān)上門。
入江直樹:“……”
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人把他的智商按在地板上瘋狂摩擦。
他頭痛地嘆了口氣,打算明天醒來后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家伙。
剛要把門關(guān)上,又看見還傻傻站在走廊上發(fā)呆的相原琴子。
“相原。”
聽見入江直樹的聲音,相原琴子下意識抬頭立正挺直身板:“有!”
這個時間點(diǎn)大家差不多都入睡了,他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你最好不要干擾我的生活。”
希望對方有足夠的自知之明。
他面無表情地關(guān)上門。
相原琴子怔了一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氣呼呼地瞪了眼緊閉的房門。
什么嘛!
說的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不就是因?yàn)樽约合矚g他嗎?
相原琴子頓住,臉上緋紅起來,兩人的房間面對面,一打開門就可以看到入江直樹的房間。
是……同居啊。
昨天晚上熬夜睡太晚,第二天蘇提精神奕奕的狀態(tài)讓入江直樹挑了挑眉。
種族天賦,蘇提十分淡定,大天朝的學(xué)生都是醬嬸兒的。
不過她自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熬夜的事,甚至還開口提醒入江直樹不要在吃飯的時候看報紙,否則會傷胃。
他從善如流地把報紙放到了一邊,惹得紀(jì)子捂嘴呵呵笑。
“小提子,琴子,早餐不合口味的話要告訴我哦。”紀(jì)子笑盈盈地又端上一盤煎好的荷包蛋,一人盤子里夾了一個。
相原琴子連忙從發(fā)怔中回過神,搖頭表示自己很喜歡紀(jì)子的手藝,蘇提也吃的很歡實(shí),她從不挑食,為趕時間腮幫子都鼓鼓的。
入江直樹早就吃完了,靠在椅子里,手支著下頦,神情閑適,散發(fā)著濃濃的居家氣息。
一大早上蘇提就說要去冰帝看看,冰帝和斗南中學(xué)坐同一趟電車,他們可以一起走,畢竟初來乍到,讓她一個人去冰帝怎么都不放心。
不過同樣初來乍到的還有一個相原琴子,不知道從入江家怎么走到斗南中學(xué),裕樹沒起那么早,于是最后就變成了三個人一起去上學(xué)。
相原琴子跟上去,入江直樹雖然冷淡,意外的沒有什么異議,只是一路護(hù)著蘇提不讓她走路玩手機(jī)。
相原琴子走在兩人身后,有點(diǎn)不是滋味。
因?yàn)槌霭l(fā)的時間早,到了大蔵駅線電車站站口時上班族和學(xué)生還不是很多,入江直樹把錢給蘇提讓她先去學(xué)著自己去窗口買票,又叫住了相原琴子。
“有,有事嗎?”相原琴子緊張地站直。
入江直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臉上慣例沒什么表情,漆黑的眼里冷光浮動,忽然俯身靠近。
相原琴子渾身僵住,心里怦怦直跳,說不清在期待著什么。
“你。”他薄唇輕啟,聲音因?yàn)檫^分平靜而顯得冷酷:“在入江家以外的地方,不要說認(rèn)識我。”
“我討厭麻煩,尤其是——你。”
相原琴子臉上的血色一下子消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