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反應(yīng)過來,蘇提就被幸村精市拉著直接跑出出站口,直到周邊沒再看見什么激動的粉絲才慢慢停下。
幸村精市松開手,朝蘇提露出滿臉歉意,羽扇似的睫毛輕垂:“剛才事出突然,我失禮了。”
精致的毫無死角的臉上一雙微揚的桃花眼半斂,薄唇也緊抿著。
雖然好看的男生平時并不算鮮見,他卻是難得能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的人,美的一點也不娘。
被拉一下手又沒少塊肉,蘇提眨眨眼,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呀,被你一碰,我這手都漲價了。”
腦袋里不自覺跟著浮現(xiàn)畫面,以后擺個攤子啦,手腕上面寫個“幸村精市拉過,摸一下十円”。
幸村精市被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樂:“小提很可愛。”
蘇提啊了聲,糾正他:“幸村君才最可愛好吧!”
日本人不愛管閑事,幸村精市也是為了不讓她和粉絲發(fā)生正面沖突才拉她跑的,根本就談不上什么失禮不失禮。
她表情太認真,幸村精市愣了愣,唇角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嗯,都可愛。”
又解釋剛才被粉絲圍著的人是冰帝學(xué)園的網(wǎng)球部正選,呼聲最高的那個是部長跡部景吾。他們前幾天參加完溫布頓的網(wǎng)球比賽,拿了首勝和優(yōu)勝,眼下剛剛回國,這是撞著粉絲接機了。
一抬頭,商場安的屏幕里幾個男生站在領(lǐng)獎臺上舉著獎杯對臺下?lián)]手,青春勃發(fā),少年人澎湃的熱情滿得都快溢出屏幕,光是看著就能叫人激動起來。
站在最中間那個金色頭發(fā)熠熠生輝,他微揚起下巴,對臺下的歡呼混不關(guān)心,傲慢又冷淡,懶洋洋的樣子像一只正在憩息的大獅子。
好像外人眼里金光閃亮的榮耀與王冠,落在他頭上不過理所當(dāng)然。
可惜鏡頭拉的有點遠,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見運動短褲下的一條條筆直有力的大長腿,齊刷刷站在一排相當(dāng)養(yǎng)眼。
蘇提心里很快就有了結(jié)論,中間那個腿最白,就像朱蒂日記里寫的長腿叔叔,怪不得能站c位。
想起她在日本初來乍到對校園人物也不了解,幸村精市說:“小提應(yīng)該聽過跡部財閥吧。”
跡部財閥,蘇提恍然大悟:“是這個ATOBE啊,打網(wǎng)球這么厲害呀,不知道長的好不好看。”
幸村精市目光微沉,聲音悶悶的:“小提覺得,我好看嗎?”
“好看呀。”
她回答的毫不猶豫,眼神頗為不解。
長得這么好看還沒自信啊。
幸村精市彎起桃花眼。
“不過,”蘇提皺了皺鼻子,掂量手里的衣服:“這個跡部景吾干嘛隨便扔衣服呀,砸到人了怎么辦?”
衣服設(shè)計閃浮夸就算了,居然還壕無人道地鑲了鉆,分量相當(dāng)扎實。
現(xiàn)場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萬一砸到人家腦袋上那得有多疼。
說完半天沒聽見回答,蘇提抬起頭,幸村精市一雙桃花眼一彎勾成月,忽然笑了起來。
笑的莫名其妙,可人長得美,聲音也好聽,清越如琴的笑聲落下,像雪山的池子被撥開圈圈漣漪。
他彎下腰,聞到女孩身上淡淡的糖果甜味,心里微暖。
小姑娘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還好,也真好。
蘇提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雪白的耳根都紅了,仰起頭,氣鼓鼓叫了句:“幸村君!”
“抱歉抱歉。”幸村精市低下頭,鳶紫色的眼里滿是笑意:“其實,剛才跡部拋下的那件衣服是給粉絲的福利。”
“……”
怪不得。
不過聽幸村精市說這外套自帶幸運buff,她還是決定留下這錦鯉外套。
把衣服團吧團吧塞進背包,蘇提想到什么,朝他揚起嘴角:“說起來我第一眼見到幸村君的時候就覺得好親切啊,好像我們之前就認識樣的。”
“哦?”幸村精市笑,掩下神色里莫名的期待:“是嗎?”
“不過想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啦,但是為了慶祝我們第一次見面就這么投緣。”蘇提朝他眨眨眼:“送你一個小禮物。”
幸村精市挑起眉,看見女孩一臉獻寶地從包里掏出巨型棒棒糖:“鏘!”
巨大的球體里裝著幾十個小棒棒糖,也不知道怎么塞進包里面去的。
蘇提抓著糖柄開拆:“收了我的糖以后就是我朋友啦。”
什么破邏輯。
幸村精市微露試探:“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
若有若無的,在“現(xiàn)在”兩個字上落了重音。
蘇提頓住,巴巴地看著他:“不是啊?”
你們帥哥交朋友真的好嚴格哦。
幸村精市眼里掠過淡淡的失望,臉上反倒笑了:“是啊,沒說不是。”
蘇提哦了聲,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他不高興的原因:“幸村君你是不是不愛吃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