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其實是穎城的董事之一,手里有將近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和我舅舅幾乎持平是從我媽那繼承來的。”
孟微之“”
“所以,”藺歌抬手,越過霧氣升騰的桌子在她頭上撥了一下,帶走了一片進餐廳門時掉落在她頭發(fā)之間,一直都沒有發(fā)現的仿真雪花,“如果你真的要簽公司,和謝臻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等你以后紅了,自己演的電影票房進自己的口袋,年底算流水的時候都是你的進項,多好啊。”
孟微之無意識的點頭,也覺得這真他娘的是個絕妙的主意。
而等到她吃掉三塊海鮮菇的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剛才那句話的貓膩之處,穎城的股權是藺歌的又不是她的,而如果這些要變成她孟微之的,那就只有兩種辦法其一,藺歌把股權有償讓渡或者無償贈與給她;其二,變成婚后共同財產。
顯然,藺總的內心默認了第二種。
孟微之擱下筷子,面無表情的譴責“你個大尾巴狼”
藺歌茫然的抬起頭“啊”
火鍋上空漂浮得白色煙氣氤氳成一朵袖珍的蓬萊仙境,于是他隱于霧氣之后的精致眉眼在這一瞬間變得似真似幻起來,依稀只有嘴唇的淺紅是清晰的。
“算了”孟微之嘀咕的了一句,繼續(xù)低頭吃飯。
“把那個羊肉卷給我涮一下要辣鍋”
雪天吃火鍋的絕妙之處就在于看著窗戶外凝結的冰花,而室內暖意融融,高興了說不定還能再吃一份冰淇淋,靠著科技過上四季顛倒的日子,簡直妙不可言。
在劇組的時候,日常訓練是鏡頭時間八百倍的孟微之又光榮的掉了五六斤肉,回來之后不僅趙姨心疼,連孟承思都看出來她瘦了,孟辭笙甚至考慮說下次孟微之去拍戲的時候她要去當陪練,一邊捏著自己腰上的肉肉。
唯有卷心菜對體重這類數字絲毫不敏感,作為一個貓界美食大佬,它的體重終于成功的突破了十五斤,成為一只抱不動的肥貓。
現在的它,只有自己哼哧哼哧滾沙發(fā)爬柜子的份,再沒有了孟承思推著它玩的待遇。而且大家現在都不抱它了,它看著鏟屎工的爹看自己的眼神,總覺得他會拽著自己的尾巴把它整個貓?zhí)崞饋砣映黾议T。
不過腦補歸腦補,卷心菜覺得主要是這個家已經沒有人能配的上和它玩,畢竟它才是一家之主,其他的鏟屎工都在為體重問題而擔憂,像它就從來不管,想吃就吃,真好。
于是孟微之對藺歌抱怨“卷心菜已經胖的沒個貓樣了,這次連我哥都意識到它真的太胖了,你想一下它到底有多胖。”
藺歌想了半天終于把“卷心菜”這個名字和那只圓滾滾的貓對上了號,他隨口說“小動物,胖一點可愛。”
孟微之吐槽“它可不小,蹲在地上這么大一坨”
她說著伸手比了個高度,藺歌默默道“這不是還沒有你小腿高嗎”
孟微之驚恐“要是比我腿高,那還是貓嗎”
接著她又道“不行,我必須讓它減肥。”
藺歌忍不住道“一只貓怎么減肥除非你不給它喂食。”
孟微之“那不行,它會餓死的。”
藺歌“難道你還能帶它去健身房嗎”
孟微之似乎思考著這個建議的可能性,而藺歌想象了一下那只圓滾滾的貓在跑步機上爪忙爪亂,然后被履帶帶走一臉懵逼的模樣,“嘖”了一聲。
“你不如找個類似于倉鼠球的籠子把它關進去,上頭掛個它愛吃的東西,看看它跑不跑。”
孟微之以拳擊掌“有道理我回去就試試”
而藺歌心想,終于可以不用談論給貓減肥的話題了,這個貓真麻煩。
卷心菜渾然不知不靠譜的鏟屎工又想到了新的辦法整治它,更沒有想到,某人慘絕貓寰,在追到女朋友之后就忘恩負義,把功勛彪炳的開國元貓置于如此慘烈境地。
簡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聽者傷心見者流淚啊